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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简单洗漱后,却又为怎么睡犯了难。云照安排的屋子太小,里间外间各有一张小榻,除此之外连椅子都只有一把。地上又潮又冷,被褥也只两盖。
三人大眼对小眼,萧净和宣酆同时道,“你你们睡外边。”
江越在一旁毫无开口的机会,他扶额,只觉今夜又不得安稳。
“凭什么!”二人又是同时道。
江越不想沦为被战场波及的倒霉蛋,识相地去收拾小榻,孰料大半天过去二人还都不肯退一步。
“反正我不去外间!”又是异口同声,二人视线交汇,眸底俱是坚持。看他们之间火花四溅的模样,江越抱着被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了口气。
“我不喜与人睡在一起,半夜会打呼。”这是萧净。
“我从未与人同榻过,睡着会踹人。”这是宣酆。
江越久久等不到二人谈和,自己抱着被褥去了外间,他想:待会儿不管是谁,打呼踹人都无妨,反正我困了,人事不知。
而且他还贴心地侧着身子紧靠着墙,留出挺宽一片地方,被褥也大方地舍出一大截。
好困,我先打个盹。
江越慢慢闭上眼,里间那俩人还在较劲,看来还不困。
唉,真是烦恼。
翌日,江越猛地惊醒,他飞快坐起,身上的被褥只搭了他一半肩膀。
怪不得梦见在冰天雪地行走,啧,昨夜略冷!
他下意识去看向身边,心中想着我舍了一大半被褥,对方没有打呼也没有踹人,投桃报李,也算老实。
额……
人呢?
江越一脸茫然。
外边天光大亮,江越揉了揉眼,披了件衣裳,径直往里间走去。
“净……”另一个字咽回去,江越傻眼了,这二人怎么睡到一张榻上去了?
里间稍暖,但还是不比家里,兴许是冷了,萧净与宣酆手臂缠着手臂,腿膝交错,江越一时之间竟没看出这二人是怎么在睡梦中搅和成这个姿势的。
脑袋抵着脑袋,发丝勾勾缠缠,被褥也颠倒了个。
江越叹气,认命地走过去,想将宣酆的手臂从萧净胸前扯出来,孰料这家伙攥得紧,竟一时扯不开。
“醒醒!”江越故意做出声响,宣酆眼皮子一跳,萧净也惺忪着睡眼,下一刻二人同时反应过来,宣酆张嘴道,“你怎么……哎呦!”
萧净将他一脚踹到地上。
江越在一旁无奈扶额。
一大清早,这俩小子又有的闹了。
“叩叩。”门被敲了两下,将剑拔弩张的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江越自觉去开门,萧净与宣酆暂时歇战,也跟着去看。
昨夜为了争那一张软榻,二人闹腾许久,什么时候困到睡着的都不知道,遂都和衣而睡,连脚上的靴子都还挂在床边。
“剑意门不养无用之人,待用过早膳就去药圃,那里自有外门师兄等着你们。”送饭的人是云照,开口冰冷,江越都来不及反应,托盘往他手中一送,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他一脸懵,端着托盘大声问,“云照师兄,不知药圃在什么地方?”
“自己找。”
江越:“……”
三人摸不准剑意门的底,怕去晚了又挨骂,遂飞快洗漱后草草用了饭就出了门。
一出院子,三人又犯起愁来,江越往四周看看,空旷得很,寥寥几人经过对他们也是仿若看不见似的。
萧净抬头看了眼天,兀自道,“五行中,艮代表土,季节中,代表冬春之交,而现在正是初春,药草亦是于此季节孕育而生,而艮在后天方位为东北方,再看眼前的这块石台亦是如此,所以若我猜测不错,药圃应当就在那边。”
萧净指了一个方向,江越宣酆对视一眼,“过去看看。”
三人谨慎地往东北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几个外门弟子,宣酆压低了声音,“看他们的袖口和鞋边,有泥尘残留的痕迹。”
江越鼻翼动了动,也点头,“还有一股潮腐的气味儿。”的确像是刚从田里出来的。
“那就没错了,”萧净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一片开阔,入目之间是大片的药圃,里边药草不一而足,许多都是萧净不曾见过的。
只是药圃四周有三五个人,萧净三人看过去也不知哪个才是等他们的人。
身边经过一人,萧净刚要开口问,那人看也不看他,擦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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