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弟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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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本来想让乱步过去的，但乱步有事情，只能换成我了。”</p>

    信玄暗自庆幸，还好天塌下来有太宰治顶着，东京遇到老熟人的可能性比横滨大得多，而且最棘手的两个都在那座城市。</p>

    信玄宁可立刻遇到中原中也，也不愿和他们重逢。</p>

    他刚想再倒一杯威士忌，就听见吧台传来一声呼喊，吓得他差点把酒瓶摔碎。</p>

    谁啊？大喊大叫的！</p>

    信玄扭过头，透过室内绿植茂密的枝叶，他看到了中原中也。</p>

    信玄：“……”</p>

    撤回！他要撤回刚才的话！</p>

    他宁愿去东京和老熟人喜相逢，都不想在休息时间碰到中原中也！</p>

    .</p>

    中原中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他拉着无辜路过的调酒师，声音不小地说：“我小时候没有家人，是首领收留了我，但他八年前失踪了，我在以前住的地方等了很久，他一直没有回来……”</p>

    看样子中原中也是酒馆的熟客，调酒师已经习惯了他奇差无比的酒品。面对喝醉的中原中也，他平静地点点头，继续擦杯子。</p>

    调酒师，你赚这份钱不容易。</p>

    中原中也滔滔不绝：“我把首领留下的东西从擂钵街带出来了……如果他回横滨，可以住我家，他的衣服我都留着呢……”</p>

    信玄心情沉重地捂住耳朵。</p>

    求求你，都扔掉吧，最好把你对我的记忆一起扔掉。</p>

    坐在信玄对面的太宰治笑得快昏迷了，为了不发出声音，他拼命掐自己的大腿，加班带来的悲伤一扫而空。</p>

    痛苦是不会消失的，痛苦只会转移。信玄感觉太宰治的痛苦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p>

    中原中也的酒后告白远未停止，他的嗓音甚至穿过指缝，清晰地传进信玄耳朵里。</p>

    “首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以前不会认字，是首领教我五十音，每天给我读睡前故事……他还教我看书、穿衣服，那时候‘羊’的其他小孩都害怕我，是首领一直偏袒我、保护我……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首领……”</p>

    中原中也啜泣一声，噗通倒在吧台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p>

    结束了？</p>

    信玄小心翼翼地松开捂耳朵的手，然而中原中也诈尸似的突然坐起来，音量也拔高了两个度：“首领！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p>

    中也，你是邪恶的港口黑手党，你不可以这样！</p>

    太宰治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脸埋进自己臂弯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信玄，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吗？我可以笑到明年！”</p>

    信玄深吸一口气，抓起酒瓶，把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p>

    太宰治推了推信玄，说：“我们去恶作剧吧，就现在，忽然站起来说‘晚上好’，中也一定觉得很丢人。”</p>

    信玄没有勇气想象那个场面。</p>

    为了阻止太宰治犯下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信玄颤抖着推开落地窗，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万日元放在桌面上，然后拉起太宰治的手，毫不犹豫地拽着他翻到窗外。</p>

    他们一路狂奔，逃离中华街。</p>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啦？我还没来得及嘲笑中也呢。”</p>

    太宰君，你放过中也吧，也放过我。</p>

    这时，信玄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级警报！一级警报！是国木田的电话！……”</p>

    信玄接通来电：“喂，国木田前辈？”</p>

    “信玄……”国木田独步的嗓音听起来气若游丝，“我刚才回到家，发现自己生病了，体温39.8℃……明天早上还要去东京出差……”</p>

    信玄心中浮现出极其不妙的预感。</p>

    国木田独步说：“我吃了退烧药，但体温一直没降下去，你可以替我去东京吗？明天的晚会有很多政要出席，一定要看好太宰，不能让他去各种地方自杀……”</p>

    信玄企图挣扎：“前辈，能不能让与谢野小姐或者其他人——”</p>

    “与谢野医生和乱步都有工作，其他人管不住太宰，只能靠你了，信玄……”听筒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p>

    太宰治正贴在手机的另一面偷听电话，他幸灾乐祸地说：“信玄，一起加班吧。”</p>

    “……是我发烧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我听到了太宰的声音？”</p>

    信玄推开太宰治的脑袋：“交给我吧，国木田前辈，请好好养病。”</p>

    他挂断电话，心如死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