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将军(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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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羿:【哦豁?猜错了。】居然是小可爱。
“啪!”
电光火石间,一道尖锐声响起,金鞭赫然甩下。
长鞭有破风之势,狠厉地击打在青石板上,却打了个空。
余东羿,早在少年落鞭前,就挺身一滚。
只见他轻巧躲避后,立刻暴而跃起,跨至行凶者背后,拧上对方细嫩的手腕。
他一用劲,少年痛呼,鞭柄落地。
“陛下!”
厅堂待命的侍卫们,见到悍匪从背后挟持主子,不由纷纷大惊失色,一伙儿拔剑要冲将上来,却被一声惊吼止住脚步。
“都退下!”少年气势汹汹,瞪向众侍卫,“朕命你们出去!关门!”
侍卫长愕然顿住,先呵停了手下人,再如临大敌般,觑了余东羿一眼,最终颔首道:“喏,陛下!”
片刻后,众护卫鱼贯而出。
房屋门扉紧闭,门窗外皆围拢一众持剑站岗之人。
屋内只剩两人。
两人,靠得极近。
一个的背,贴着另一个的胸。一个的胸膛,承着另一个人的脊背。
贴胸的,不上前一步,把他背先挪开。承背的,不后退一步,让他胸先空出。
反正就挨着,反正就听彼此的心跳震颤。
奇异的点就在这儿。
若是娇少爷与暴|徒这么靠着,那必得是一方瑟瑟发抖,另一方面目狰狞,且那暴徒还得与外头的人对峙,搞得个双方剑拔弩张。
而他俩呢?
行凶者泰然自若,被挟制者扭扭捏捏。
若细看,那被挟持者脸上,似乎还浮现出一小团红晕,煞是好看。
这就是久别重逢,算俩人互相冷静了片刻。
良久,少年挣扎无果,胸膛上下起伏,扭过头,愤然怒瞪身后人,娇嗔道:“你想抓着朕手臂举多久?朕胳膊酸了、腕被你掐疼了。还不松开?”
可算等到少年先开口。余东羿耸肩,轻快撒手,开始絮絮叨叨说道。
“怎么说也近及冠之年,见面一根鞭,上来便是打。莫说行鞭发力不对,容易撕扯坏了筋脉,这屋里的粉青釉景盆、月洞多宝阁、嵌玉落地屏……便是坏了一样,那也叫暴殄天物!行事如此莽撞,可叫哥哥如何是好啊?”
照归锦哪成想他竟然先倒打一耙,转过来,面朝他,怒目圆睁道:“那你呢?一点儿小事就辞官逃遁,谁给你的胆子?又是谁许你走了?你是朕亲封的探花郎,要罢官也是朕来罢!居然还敢借潘公来掩朕耳目,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臣知错,”余东羿顺着他,道,“知陛下愿为臣与余氏和潘公针锋相对,臣便心满意足。今日陛下肯见臣,臣铭感五内,甚是欣喜。”
照归锦骄矜地昂昂下巴,道:“哼!你知道就好!朕刚刚打你,那也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就算下次要走,也不要一句话都不跟朕说,就一个人跑掉。”
“咳咳,你也别以为是朕离不开你,朕只是觉得宫里无聊,缺个解闷逗乐子的人罢了。你如今虽是平民,但好歹也算朕的旧友,朕既然找到你,自然会使人照看你。”
“至于官位……朕再同潘公说说,总归少不了你的。”
世家要把谁剔除族谱、逐出家门,连皇帝也无权干涉。
况且,余东羿当初罢官,来源于余氏和潘无咎的从中作梗,又是太上皇批的圣旨,就连金玉帝,也没法收回他父亲的成命。
可即便知道如此,小可爱仍想着关照他生活,再将他从烂泥里捞起来,给他个官当当。
一堆囫囵话听下来,余东羿不由感慨,这花架子的金玉帝倒还算重情,不枉费他当初的一番特殊照顾。
余东羿拱手,夸张道:“陛下良苦用心,小民不胜感激。”
听这话,照归锦不由大感吊诡地觑了他一眼,斜下偏开视线,声音倒略比先前虚些道:“你,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朕不大习惯。”
“嗷!”小脑袋瓜被轻轻敲了敲,以示警告。
“你也知道拿皇帝架子来压我不习惯,”余东羿盯了他一眼,冷声道,“把手藏背后做什么?拿出来。”
金玉帝颤颤巍巍伸手,纤细的腕骨上,赫然爬了一圈淤青,青痕的形状与余东羿的手痕和指印对应。
金玉帝自个儿疼了,人却还伸伸缩缩的。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余东羿的神色。那小模样,像是生怕男人因为他受伤而自责。
啧。余东羿一敲脑壳:“抱歉,是我手重了。”
唤奴仆送了上等药油来,余东羿便将金玉帝带到堂正中的雕花美人榻上,将他的手腕放入掌心,揉搓,缓缓推开淤青。
两人同坐一榻,少年的身子,重新又与余东羿交叠在一处,他的后肩膀倚靠在余东羿胸膛上。
男人掐着少年的手臂。
金玉帝清瘦,手腕细得余东羿一掌就能掐圆,且皮肤白皙滑腻。
而余东羿这具身体,自幼习武练剑,虎口指腹皆有硬茧。
如此粗糙与滑腻、黑麦色与奶白色,两相对比起来,反差感极强烈。一人揉搓另一人的举动,更是迸发出极致的性|张力。
粗粝滚烫的掌心贴上肌肤,照归锦先是本能地、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乖巧下来,任由他拿捏。
余东羿伤了人,嘴上还得理不饶道:“你说说你,细胳膊细腿的,皮又嫩。轻轻捏一下就这副德性,还绑什么人?拿什么鞭子?好好上来张开手,喊一声要你哥抱抱,有多难?”
照归锦嘟囔嘴说:“怪也要先怪你不告而别!”
“是是是。”余东羿手上不停。
“痛!”揉至深处,照归锦下意识缩手,重心倚靠向后,脊背贴上男人厚实的胸膛,小声说道,“哥哥你就不能轻些?我怕疼。”
“真怕?”余东羿瞧金玉帝这副模样,乐了。
表面上,照归锦像是怕疼在抖。
其实呢?小东西一个儿劲地,故意朝余东羿下颚哈热气。他撒娇的音扭得一道儿一道儿。余东羿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歉意压下去,玩味又上来。
只见男人踢踢地上的金鞭,恶劣道:“只怕,你我不光是想我要揉得重些,还得将这鞭子也用上,是也不是?”
低沉的嗓音像是从男人胸膛翻滚着涌出来,震得照归锦耳蜗发麻。
哗然,如同被戳中心事一般,照归锦只感觉一股热气蹿上脑门,霎时间面红耳赤起来。
“你!谁,谁这么想了?”照归锦气急败坏,用力甩甩手腕。
余东羿的手劲大,想擒谁,想松了谁,都收放自如。
换到照归锦眼里,那就是他刚刚怎么挣扎都摆不脱的铁钳子,这会儿倒是一松,把他给弹开了。
照归锦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甩开余东羿的手,愣了愣。错愕中,他不由更生气了,口是心非道:“你我五年未见,早就不熟了!哪儿有刚见面就、就要做那种游戏……”
“自是生分不少。”
余东羿才松手,就顺势从榻上跳下来,俯身,捡起金鞭,一手持柄甩开,另一手掌摊开,揣摩着力度,试了试鞭身。
“啪!啪!啪!”几道抽响,一下,两下,激得照归锦肩膀轻颤,心如擂鼓,仿佛那噼啪作响,下一刻就要挪到他皮肉上来。他忽然心虚中夹杂着一股后怕,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男人。
余东羿朝当空甩了一把,倒挺意外这鞭子韧性十足,手感极佳,于是又抽一道,气势汹汹。
然而,待鞭子歇下,他一转头,赫然就见金玉帝一副红着眼、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当真要同我生分?”
照归锦早站起来了,立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
“唉,不过随口逗你一句,怎么就进心里了?”
又得哄人了。
余东羿叹息一声,将金鞭缠起来,收束捆好,塞进金玉帝怀里,又长臂一揽,握着他的后脑勺,将人摁进胸口,拥住他,道:“好阿锦,我自小看着你长大,如今许久未见,何尝不挂念?”
“那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照归锦胸腔内压抑许久的情绪,宣泄而出。他话语间不经意带上了几分哭腔。
“你在宫里呀!我一个假余氏身份尴尬,又与潘无咎素有恩怨,轻易难了。而你呢?夹在余家人和大太监中间,宫里宫外的眼睛都盯着。我自是舍不得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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