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将军(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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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艘气势威然、庞大如小山似的楼船上。

    “晏主!我军暗探在燕京的几个侦查点已被凌霄卫捣毁,死伤数十人,还有人被捉了活口。通州码头的事,恐怕已经被潘无咎发现了。”

    晏广义:“那就和余成明重新商议交货地点,打探世家的暗哨可以暂时放弃。灾时不同往日。盐一到手,所有人立刻撤走!”

    “是!”亲信领命,又犹豫了一阵问,“晏主,属下斗胆,想请问,我们为什么要来小秦淮?是为了邵将军的事吗?还有傍晚的时候您也……本可以不用在闹市暴露踪迹。”

    晏广义顿了顿,才道:“寡人就是想看一看罢了……”

    他想看一看,什么样的人,能让钦弟牵肠挂肚,多年念念不忘?

    “主公,船舫已近!”

    晏广义一个眼神过去,管事者下令:“所有人,噤声!保持戒备!”

    大晏深居沙漠,常年干旱。跟着晏广义的这群人,自然也都是大漠的子孙,一个二个没上过几次船。

    更有,因为他们形貌外表颇为凶悍,所以一时,大船上被雇佣的本地船夫和水手们,也不敢张口提醒他们——小秦淮河岸,一艘大船灯火通明横在湖上、却静到半点儿人声也无,究竟是件多么迥异的事。

    倒也出于楼船悄悄过来、船上又太静的缘故,就在楼船与独舫,像河岸边其他如云的舟楫一般,肩并肩靠在一起的时候,独舫两人争吵的声音,才显得格外清晰。

    “——余郎!”

    皓月当空。大湖上,晏广义先是听见一声熟悉的喊声,再借着月色,一眼瞧见对面廊上那一抹背影。登时,他差点没惊呼出声来。

    钦弟!那发髻就是钦弟的发髻!全晏大都只有他会这种发髻的盘法。

    钦弟不是在晏大都养伤吗?怎么会独自跑到这里?

    晏广义屏住呼吸,隐匿身形,聚精会神地窥视着。

    他能看见“邵钦”的背影。

    此时,“邵钦”正死死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襟,似乎是在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些什么。

    恰好就在那一声凄厉的呼唤后,“余郎”本人神情不屑地低头,朝“邵钦”啐了一口,说下这么一大番话。

    余郎讥讽道:“邵钦!死缠烂打可就没意思了。你以为现在邵太傅还活着吗?邵氏谋反,早已经被灭族啦。满门抄斩!哈,可怜邵家出了你这么个苟且偷生的叛徒,当年被我一封休书逐出家门,居然还能远走高飞,跑到敌国去当反贼、作走狗。逆臣贼子!居然还有脸回来?”

    听言,“邵钦”抖了抖,似乎压低了声,惊惶地在余郎身前喃喃了一句,像是在挽留。

    余郎大喝一声,猛力推开他道:“你不需名分,只求着要做我的暖脚奴?哈!也不看看老子稀不稀罕?你以为你这副皮囊入得了我的眼?在床上就跟死鱼……”

    “住口!”

    晏广义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发上冲冠,于当空一跃而起,咆哮道:“贼子安敢!”

    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一想到那个冰清玉润、不卑不亢的钦弟,居然在这个狗东西面前如此唯唯诺诺、伏低做小,他就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什么狗屁的余郎!

    余东羿同样警戒着。

    闻风声一动,他立刻眼疾手快地,把从刚刚起、第一句就被他吓哭了的归鹤小君扔进小阁里,随即调起轻功,扑腾去了船头甲板上。

    晏广义疾驰落地,举起剑,便比到余东羿脖颈上,气得口齿发颤道:“钦弟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竟容得你来羞辱?”

    孰料,兵|刃贴上皮子的生死关头,余东羿竟还能坦然笑道:“惊才绝艳?不是吧?邵钦只不过是个过去给我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现在又求着我收留他暖|脚的下堂妻罢了。壮士既要为了他杀我,不如同我说道说道,究竟他哪里惊才?又有哪里绝艳?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一旁,大批的晏广义的亲信暗卫也翻船而上,落在甲板上,手持利刃,将余东羿团团围住。

    晏广义隐晦地望了一眼余东羿身后二楼的小阁,一想到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现下深受情伤的钦弟,这才转过头,强忍愤慨对余东羿道:“好!既你蒙昧无知,寡人便告诉你!省得你去到黄泉下,秽了钦弟的声名。”

    晏广义冥思一阵后,沉声叙道:“金玉四年,匈奴犯边,烧杀掳掠,晏州百姓民不聊生——”

    “晏州知府千里加急,跑死了五匹马,书信向燕京求救,却只得到金玉帝一句‘自己看着办吧’的圣御。可无兵无粮,怎么打?当月,匈奴破了晏州首府的城门,将晏州知府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

    晏广义痛声道:“我父已死!我誓死报仇!是钦弟满身是血地将我从匈奴大军的刀下拉回来,与我一道,率百姓揭竿而起!击退匈奴三百余里!这才有了晏大都,有了给大晏子民,休养生息数年的一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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