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表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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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此次出行的暗卫被特允休息一日,秦缚回到南宅时已是傍晚,其他暗卫都已经洗去一路风尘,围坐在院中的方桌边上等待晚饭。杜塞端着两坛酒出来,看见秦缚进院,扬声道:“快去洗洗,再换身衣裳,明日不用早起,今晚大家伙小酌一杯,好好地放松一下。”
秦缚看着被他艰难地抱在怀里的坛子,觉得今晚可能不是小酌,照着这几人的酒量,极有可能酩酊大醉。
他拿着换洗衣裳去了浴堂,恰巧再次从门口遇上吴浊。
“怎得才回来?”吴浊问。
“回程时先跟着车队去了东宫。”秦缚侧身而过,“毕竟要扮演娘娘的侍卫,得有始有终,不能露馅。”
门被秦缚随手关上,吴浊拽着颈间的毛巾,在原地顿了两秒,若有所思地离开。
待秦缚洗干净出去,菜已经上好了。大家给他留了个位置,秦缚坐过去,一眼看到了放在桌子中心的蒸槐花。
槐花已经开始落了,吴浊赶在落尽前,让人摘了一罐,亲手做了一盘菜。
吴浊坐他右边,拿着筷子道:“大家开吃吧。”
认识这么久了,没有檀石在,众人也就没什么规矩,说说笑笑的,喝着酒,吃着肉,好一阵放纵。
月光撒下来时,坐在他左边的兄弟已经喝多了,晃悠着拿起酒杯,一脸迷糊地问他:“你怎么不喝啊?”
秦缚想起昨日喝醉时的样子,猛地摇了摇头,“我酒量不行。”
“不喝酒……那你的酒杯放这做什么?”
“我养鱼。”秦缚一脸淡定地说。
那人仰头大笑,“兄弟你还挺幽默。”
秦缚扯了扯嘴角,“你也少喝一点。”别等到凌晨,又在院子里醉酒跑步,美其名曰健体强身。
“没事,我酒量好。”那人面红耳赤地倚过来,“兄弟,我问你个事。”他压低声音说:“你刚才去哪了,身上这么香。”
秦缚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他揶揄的表情,“我都懂,但是你也别去那种地方,若是被主子知道,啧。”他横着手在脖子面前比划了一下。
……
秦缚无语片刻,上次这人还说是他夫人用的香,今日又变成那种地方了。
“哪里都没去,去的东宫。”秦缚无奈地解释。
那人恍然大悟,想起什么,一拍脑袋,“东宫啊,是我想多了。”
杜塞听见这边的动静,大着舌头说:“你先回的东宫啊?”他竖了个大拇指,“真尽职,我和吴兄一路上见你鞍前马后已经够累了,没想到,嗝——”
杜塞打了个悠长的嗝,被吴浊摁着脑袋转向一边,嫌弃道:“闭嘴吧。”
筷子在手中转了个圈,秦缚笑着看他们斗嘴打闹,心中琢磨那句“鞍前马后”。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旁的东西。
话题很快便换了,秦缚看了吴浊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后,随着那些喝醉离席的人一起起身,道:“吃饱了,我也先回去睡了。”
吴浊这才扭过头来,“嗯,好好休息。”
待人走了,杜塞才抹了抹嘴张口,“你堵我嘴做什么,我夸他两句都不行?”他满脸疑惑,因为刚刚吴浊截了他的话,转了个话题。
“往后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东宫。”
“为什么?”杜塞纳闷。
“他可能有喜欢的人,且就在东宫。”吴浊叹了口气。
树影摇晃,杜塞震惊地瞪大眼睛,立即凑过去小声问:“谁啊?”
“唉,是娘娘身边的那个婢女。”
“春禾!唔唔唔……”
吴浊慌张地捂着他的嘴,“别喊,别声张,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莫要让别人知道,平白增加危险。这几日咱们就想办法断了他的念想吧,以殿下对娘娘的看法,这个事成不了。”
“现在能断就断,免得他以后伤心。”
昏暗的树影下,心跳声渐渐平稳,本该离开的秦缚,赫然站在树下。
虽然松了口气,但他依旧冷凝着目光,见两人不再讨论后,用隐匿术悄然离开。
这件事算是给他敲了一声警钟,好在吴浊根本没往希明身上想,估计也没人会想到区区一个暗卫有胆量肖想太子的侧妃。
秦缚摆弄着那枚纽子,哑然失笑。
他装作那日没有听见一般,生活一切如常。
希明送他的衣服被他清洗干净,晾晒了半日便干了。
秦缚攥着针线,本想自己将那道裂痕缝补好,意料之中地失败了,缝得歪歪扭扭,像一只丑陋的黑色虫子。
他皱着眉,又一点一点笨拙地将细线拆下来,认命地去找了个绣娘。
毕竟,术业有专攻。
玄迦出行一段时间,终于从政务上收回了一些心思,想起许久未见窦景茯了,她大概还在与他置气。
玄迦让赵德才派人去将军府知会一声,却被告知窦景茯这几日都闭门谢客。
“她生病了?”玄迦不悦地问。
派去将军府的暗卫答道:“并未,只是窦姑娘这些时日都是如此,整日闭门不出,情绪也不高的样子。”
听着他的描述,玄迦莫名想起了希明,他蹙了蹙眉,虽然他不喜窦景茯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样,但也不想让她变得像希明那样无趣。
“备车,孤去看看她。”
车还未到,皇后身边的李公公先到了,“殿下,娘娘让您今晚去坤宁宫用膳。”
玄迦批奏折的手一顿,吩咐道:“赵德才,让人回来吧,明日再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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