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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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紧,半干的毛巾硬是被他攥出了几滴水。“是么,没注意。”他转身面对杜塞,把毛巾搭了回去。
“感觉不到痒吗?之前就说蚊虫多,送你那么多香,你倒是用啊,放那当摆设,被咬了吧。”杜塞一边说一边感慨自己和吴浊没两样。
秦缚手指一松,“忘了,今晚就用。你快去忙吧,别迟了。”
送走了杜塞,秦缚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才不一会儿,他就编出了一圈谎话,把自己牢牢套在里面。
累,但甘之如饴。
进屋时有人擦肩而过,那人急着去如厕,路过时随口一言:“刚从东宫回来?兄弟很辛苦啊。”
秦缚看着他的背影,认出是那个说他身上有香气的暗卫。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缚硬扛着爬起来,重新回到将军府门前。
恰巧又是凌晨遇到的那个守卫,守卫看着他困倦的表情,心中暗叹:竟然真等了一夜。
不过看他的表情,有一句话倒是说错了,暗卫不是铁打的,暗卫也是人。瞧着他困得快睁不开眼,和自己犯困时没两样。
秦缚没管他怎么想,直接道:“可以帮忙通报一下吗?”
“没问题。”守卫忙不迭地点头,太子与小姐恰好刚醒来。
消息很快传进去,玄迦一愣,他让人给窦景茯送礼,有这事?
“赵德才,外边那个暗卫什么情况?”
赵德才立即上前,“殿下,您昨日先去的东宫,应当是那时候吩咐的。至于其他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东宫……
玄迦蹙眉,为什么他不记得了?
“让他进来吧,孤亲自问他。”玄迦穿好衣服,看着榻上的窦景茯,温声道:“你好好休息。”
窦景茯羞涩不已地嗯了声,等到玄迦走出去后,笑容才慢慢消失。她抓紧被子,感受到身下的异样,叫来丫鬟吩咐道:“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尤其是弄清楚,赵德才说他先去了东宫是什么意思。”
“是。”丫鬟小声道。
赵德才面上不显,心中焦急得冒泡。他记得李群余给他的指示,明白殿下去东宫做了什么。谁承想,第二日竟然把他叫到将军府来了。
这是……一晚上两个?
赵德才猛地摇了摇头,大不敬大不敬。
他纠结要不要让人给殿下炖些补药,又发愁这事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铁定少不了一顿惩罚。
唉,赵德才幽幽叹息。
秦缚进去时,正好听到太医在说明窦景茯的情况。
“窦小姐体质特殊,想来是此时换季不慎过敏,由此才呼吸骤停,出现将死的假象……”
秦缚默默站在一旁,丝毫不怕被查出来是假死药。这药还是当初追查余褚刺客时,从孙屠户家里搜到的,他调查过,是余褚的秘药,宁朝知之者甚少。
太医说完这项,接着道:“至于昨夜……”屋中人多,事关太子隐私,他说得模棱两可,但众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玄迦昨夜毕竟是带着药效来的。
太医把药方和药膏全都交上去,走之前提了一句,“殿下也可吃那粒解毒丸,昨日的一些药效应当还没有排净,吃一粒足矣。”
屋门合上,玄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问:“赵德才,什么意思,何时孤中了药,竟然要等到药快解了才能知道!”
赵德才嘭的一声跪下,哭喊:“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闭嘴!说正事。”
“是昨日的饭菜,有一些能让殿下失去短暂的记忆,然后助兴的药。”赵德才说得艰难,毕竟下药的人是圣上。
怪不得,他竟不记得他是怎样来得将军府,记忆从昨夜离席后便断了,断了个干净。
秦缚见两人都沉默了,借机上前,“殿下,太医开的药,是否要给侧娘娘送去一份?”
玄迦拿着茶杯的手一颤,茶水飞溅出来滴在拇指上,他也不在意,而是看向赵德才,眼神询问。
赵德才默默点头。
……
玄迦霍然起身,将茶盏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