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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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今日这般清爽倒是十分稀罕,刚刚她又提及照顾秦夫人的功劳,秦玄策也不好当场驳她的脸面,略沉吟了一下。

    卢曼容嫣然一笑,将自己那杯先喝了,亮出杯底给秦玄策看了一下,落落大方地道:“表哥海量,就这一杯,莫非还怕醉吗?喝了这杯酒我就走啦,日后未必再有机会再和表哥说话了。”

    秦玄策接过酒盏,干脆地饮下,又将酒盏放回承盘,颔首道:“好了,你说的我已知晓,夜已深,你且回安歇吧。”

    卢曼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她咬得很用力,嘴唇一下红得刺眼起来。

    她端起承盘,慢慢地退后了两步,似乎有些不够力气,失手滑了一下,“哐当”一声,盘子连着上面的酒器一起掉在地上。

    卢曼容一声惊呼,急急俯身:“对不住,是我不小心,我这就收拾。”

    酒壶倾倒破裂,壶中酒流淌出来,酒香四溢。

    不知为何,秦玄策觉得有些目眩,他揉了揉额头,强压着不耐:“无妨,叫下人收拾,你出去。”

    “不。”卢曼容跪在地上,仰起脸来,轻轻地道:“不要叫下人进来……”

    她伸出手,抓住了秦玄策的衣角,她的声音哀婉而缠绵:“表哥,姑母给我许了张家二公子,但是,我压根不想嫁给那个人,秦家这么大,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她的衣领不知道何时散开了,香肩半敞,露出一大截白晃晃的肌肤。

    只在顷刻之间,一股热流席卷而来,几乎把秦玄策击倒,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脑袋一阵突突地跳动着,血液全部涌了上来,要鼓破肌肤冲出来。

    卢曼容的手已经攀上他的小腿,轻轻地摩挲着,充满挑逗,她的声音湿漉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表哥,求你怜悯,曼娘……曼娘不求名分,只有对表哥一片真心……”

    她的身体扭动着,衣裳越来越敞开,隐约可见春光。

    平坦无味,为何她有脸露出来,浑不知丑态?秦玄策突兀地想到,若要这般勾引诱惑,只有那个婢子才合宜。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秦玄策激灵了一下,浑身的毛孔都颤栗起来,他猛一抬脚,将卢曼容甩了出去。

    “啊”,卢曼容猝不及防,倒翻出几丈,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惊呼声。

    “来人!”秦玄策厉声断喝。

    “二爷有何吩咐?”

    最先应声的居然是阿檀。做了大将军的贴身丫鬟就是不一样,在陶嬷嬷的安排下,她从厨房边的小屋搬到了秦玄策隔间的偏房,把长青给挤了出去,只要秦玄策一有吩咐,她立即就能凑到他跟前,真真尽心尽责。

    她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入得门来,看见卢曼容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裳敞开,香肩坦露,好一幅香艳景致。

    她呆滞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二爷……也忒不温柔了,这、这,我扶表姑娘上床可好?”

    秦玄策纵然是在焦躁难耐中,也差点气笑了,怒道:“你来作甚,滚出去!”

    里面的动静有些大,秦玄策的声音明显是暴怒,长青和一干奴仆赶紧冲了进来,见得眼前这场景,有些知礼的,又急急别过脸去。

    秦玄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不妙,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死死地抓住了手边的案几,檀木的案几在他的手里发出“咯咯吱吱”慢慢裂开的声音。他咬着牙道:“把这女人拖出去,看押起来,听候发落。”

    “是。”

    长青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健壮的奴仆上前。

    在这晋国公府,秦玄策就是天,他的话,没有人敢有半分置疑,纵然眼前这个是卢家的表姑娘,但此时奴仆们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粗鲁将她扭住了。

    卢曼容羞愤欲绝,挣扎着哭泣:“不、不、二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她今夜背水一战,在酒盏中涂抹了极烈性的药物,原想着,只要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哪怕秦玄策事后翻脸,以秦夫人的性子,说不得要为她担待一二,她不敢觊觎正妻之位,就是给秦玄策做妾,也是愿意的。

    这一招虽然风险极大,但眼见张家的马上就要来下聘了,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谁知道秦玄策当真刚硬如铁石,分明中了招,却还能生生地忍住,甚至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容情地令她出丑,她又悔又恨,浑身发抖,徒劳着伸出手去,苦苦哀求:“我错了,表哥……”

    长青看着秦玄策的脸色不对,赶紧比了个手势,奴仆马上将把卢曼容的嘴巴捂住,直接拖了出去。

    秦玄策难耐地闭了闭眼睛,他热得快都要疯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想要得到慰藉……一种不可言说的慰藉。

    他很快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赤红,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对长青急促地道:“我生病了,去,把济春堂的张老头叫过来,快!”

    秦玄策体质强悍,方才还好好的,眼下能有什么病,还要叫到济春堂的老大夫,长青是个机灵的,马上就懂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暗骂卢曼容实在是个大胆的,不敢怠慢,马上去叫人。

    长青这一回头,恰好看见阿檀在门边张望。

    方才秦玄策叫阿檀“滚出去”,她倒是听话地滚了,就有点不放心,躲在外头,偷偷摸摸地探进一个小脑袋。

    日子久了,连长青都发现了阿檀这个毛病,就爱趴门缝,这会儿逮个正着,很好,非常好,要的就是她。

    长青当即叫道:“快快快,你,对,就是你,二爷叫你,快进来。”

    阿檀不太明白,迟疑地走了过来:“可是,二爷方才叫我走来着。”

    长青推了阿檀一把,带着一干奴仆急急忙忙退了出去,临走时朝阿檀使了个眼色,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阿檀看不懂长青那个眼色,被他一推,心头发虚,门又关上了,房里只留下她和秦玄策两个人,不免更虚了几分。

    她看了看秦玄策,灯光太盛,那一眼,其实并不十分真切,但却令她心惊胆战,恍惚觉得自己和一只猛兽困在了一室,那猛兽饥肠辘辘,正在凶狠地打量着她。

    阿檀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怯怯地挨到门边,勉强对秦玄策讨好地笑了笑:“长青哥叫我,我才进来的,二爷莫急,我再滚出去。”

    但是秦玄策却把她叫住了,他的声音像是被砾石磨过,沙哑得不成话,低低地吐出几个字:“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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