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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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蛮好吃的。”

    吃下禅房寺立寺后几百年只孕育出那么一朵的雪莲后,段萤如此评价道。

    饶是花深向来温和持重,此时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看向雪霁:“莲花出世后需立时服下,更需要炼化,若不嫌弃,这几日二位可在寺中休息。”

    段萤伸手指指高台之下尸体遍地一片狼藉,隔着缎带瞥了眼雪霁又直直看进花深的眼,眯了眯眸子道:“不解释可是不行的。”

    雪霁身子一顿,花深却垂首一笑,道:“等小僧派人将那些料理好后,自会给您一个解释。二位可先行到后寺客房休息。”

    “那还真是多谢了。”段萤起身伸个懒腰,便拉着雪霁的腕慢悠悠往后寺走去。

    等他们二人背影都消失不见,花深才转身看向云流。

    一向骄傲神气的少年此时垂头丧气的,手里拿着那根早已一塌糊涂的糖葫芦。雪鸮似乎知道自己主人心情不好,便低下毛绒绒的脑袋朝他脖颈蹭去,少年也不回应。

    花深似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却到底将少年手里的糖葫芦接了过来,仔细用手帕包好放入怀里,道:“我还有些事要做,去我房里等我罢。”

    他同少年擦身而过往寺门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眼尾的疤痕在天光之下更像一朵刺目的桃花:“自然也有给你的解释。”说罢便往寺外走去。

    云流睁大了眼睛怔怔看他的背影,他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像要失去什么的恐慌,他道:“花深,我们——”还能好下去吗……

    花深步子顿了顿,却并未回头。

    ……

    摇光城高耸的城楼之上落满了黑鸦,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群鸦之间,手里把玩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玉质骰子。那骰子六面中有五面都刻了东西,其中一面似乎刚刚才被男人刻上字,还带着些许玉屑。

    花深来到男人身边,瞥了一眼新刻字的一面,只看到未遮挡的部分有一个“鱼”字。

    “你同肆戾君是什么关系?”花深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以为,今日来肃清的人会是你,我也以为,整整一日都会是一场恶战。”

    事实上,一个上午过去,便结束了,无论是除去雨煞,还是除去那些罔顾人命的仙人,都非常顺利。

    男人并不回答也不看他,只是拿了帕子小心地擦掉骰子上那一面的玉屑。

    花深也不在意,只是看向繁华的摇光城,继续道:“那位肆戾君可是位狠角色,但你竟放心不下他——我看到了你的黑鸦,那时候,你就在附近吧。”

    “他带来的人是位我不敢妄加揣测的大人物,仅靠一把琵琶便能除了雨煞,我从未听过当世有此般人物。你看到他出手,才放心离去,是么?你和这位大人物,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黑衣男人才将骰子收好看向花深,他漆黑的眸子冷冰冰的,唇角却是戏谑的笑意:“你怎么不猜我是不是放心不下我那位便宜弟弟呢?或者,是你放心不下?”

    花深眉头猛地皱起来:“云垂野!”

    被叫云垂野的男人逗弄着肩上的黑鸦,淡淡道:“小雪想要你寺里的雪莲,我便告诉他怎么拿。左右你的事情他办得很好,这很公平,不是么?”顿了下,他的声音里带了冷意,道:“我不关心你和我那个便宜弟弟的事,也不关心你和沙洲的恩怨,我的私事,你也最好不要窥探。”

    “城主大人,”云垂野一字一顿道:“对凡人来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花深冷哼了一声,却到底将‘那位大人物面上戴的缎带是鲛绡,他是否和五百年前那场传说中的仙魔大战有关系’这种问题咽了下去,并未再问什么。

    ……

    禅房寺的前寺被毁得不成样子,后殿倒是依旧是一派整洁清净,进了客房,段萤便坐在椅上,披着黑色外裳倒了杯冷茶,一手托腮问:“不用你的弓箭,是怕他们从伤处看出你的身份?”

    雪霁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是。”他自己的私事,自是不能连累云浮。

    “为何不用刀剑?”

    “无刀剑可用。”

    修行之人所用刀剑一般都是恩师赠予,不想用别人给的,他自是无刀剑可用。

    段萤瞳孔一缩,半晌才垂了眸看着悠悠飘荡的茶沫,又问道:“仙君啊,‘他’是谁?”

    被某人叮嘱最好莫要多言的雪霁面无表情道:“大师兄。”

    段萤轻笑一声喝了口茶,继续问道:“那个小和尚又是谁?”

    雪霁道:“不知道。”

    段萤被气得冷笑出声:“好一个不知道啊,仙君。”他知道他并未撒谎,他的小徒儿,不想说的话被打死也从不说出口,说出口的却从未有过假话。

    但偏偏是这个“不知道”,才更令人生气——只为了那么一朵护目清心定魂的雪莲,他的小徒儿便可在不知根底的情形下差点把命都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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