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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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做什么。”那道冰冷的声音平静无澜地重复道。

    来人一袭清贵紫衣,银发披肩,紫眸苍冷,眉心间一点朱砂,恍若寂寂负雪山巅灼灼盛放着唯一一朵红山茶。

    他负手站在那紫藤花雨之外,直直看向段萤,紫眸里有辨认不出的情绪在上下翻滚,声音却依旧淡漠:“阿秋,你回来了。”

    顿了下,那人隔着花雨扫了眼握着段萤手腕的白衣仙君,紫眸里浮出些许隐晦的鄙夷与厌恶,他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回来了,也先去找旁人么。”

    段萤眉头狠狠皱起来,他道了句:“小雪他们不是旁人。”顿了下他朝对方抬了抬下巴,危险地眯了眯眸子,道:“灵虚,解释。”

    灵虚负手走进那片梦幻的浅紫色花雨里,在要同段萤擦肩时停下,他侧身看向他,道:“阿秋,我临昆仑观世五百年,五百年里,这世间可说沧桑巨变,也可说分毫未变。”

    他的声音恍若孤寂雪山之上悠远低沉的玉笛,音色里织了绵绵密密的冷意:“阿秋,你猜,我是变了还是未变?”

    一阵料峭的山风吹来,紫色花雨如落雪般绵绵密密洒在三人身上,悠悠荡荡地在衣衫间上下翻飞,段萤眸间划过道不耐的冷意,他将折扇狠狠压在灵虚堆满花瓣的肩上,道:“不要再这样叫我。”

    “我只问一次,为何要把阿酒嫁来东皇。”

    这一问是为了当初一路同行的情谊,尽管渐行渐远,但到底心底余温尚存,未曾凉透。

    灵虚眉头微皱,紫色的眸子里浮出些冰冷的傲慢,他道:“阿秋,你只要我解释也太不公平,你那放在心尖尖上的好徒儿解释清楚了么?”

    段萤一怔,他看了看紧紧握着自己左腕、微微发颤的手,接着抬了眸,便看到雪霁侧身垂眸立在那里,满身落花,身形寂寥,黑发遮住了眉眼,他便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此时的徒儿好像很难过,仿佛被谁抛弃、快要哭出来的那种难过。

    即使知道五百年后的白衣仙君不可能真的流泪,段萤的心却还是立刻便疼了,刚刚说得话确实太过诛心,段萤闭了闭眼放轻了声音——那声音轻得仿佛怕吓坏谁,他道:“小雪,你……”先回房好么?

    话未说完,便被灵虚毫不留情地截断了,他看向段萤,面上浮出些不加遮掩的厌恶与不屑,他一字一顿在他耳边道:“段、秋,你的小雪有向你解释,他如何修的道么?你的小雪有向你解释,他对你抱的那些不堪的心思么?你的小雪有向你解释,他看向你时,到底是看他的师尊,还是——”他眯了眯眸子,缓缓道:“——看他想染指的对象么?”

    那声音恍若恶魔在低语。

    段萤瞳孔一缩。

    握在他腕上的手此时终是放开了,雪霁一身白衣,孑然立在那里,宽大的衣袖垂在身侧。他依旧垂着眸,散乱的黑发在花雨里飞舞,遮住了他的眉眼。他整个人仿佛一只被逼到墙角、被绝望填满的兽。

    段萤只看一眼,心里的痛便绵绵密密连成一片。

    他猛地狠狠握住灵虚的衣领,面上满是摄人的寒意,他咬了牙道:“灵、虚!你特么的,在说什么混话!”

    “给老子向小雪道歉!”

    “还有——”段萤终于一拳狠狠砸上了灵虚的脸,发了狠道:“都说了,别特么的再叫老子阿秋!”

    灵虚被打得后退两步,他伸手抹了抹唇边的血迹,眉头微微皱起来,淡漠的紫眸里浮出些许不解:“段萤,这不像你。”

    对纳入自己心下之人问都不问便选择相信回护,这确实是段萤会做的事情,毕竟,他们兄妹也同他这般肝胆相照过。

    但是,段萤从前从不是会逃避的人——他根本不是一个会下意识逃避去问徒弟一个答案的人。

    从前,刀枪剑戟他不曾逃避,刀山火海他不曾逃避,有谁对他诉说隐晦的心事,他亦不曾逃避。

    少年时的那一片溶溶月色里,他也曾替妹妹向他诉说过那么一段女孩儿的心事。那时还没有荒海,他们兄妹也不曾上过昆仑,他们三个还是那般亲密无间,他们兄妹总是喊他阿秋。

    段萤,字西陆,西陆为秋,叫阿秋自然最是亲昵与合适不过。阿秋阿秋叫多了,他们兄妹甚至忘了段萤的真名,哪怕吵了架喊的也是段秋。

    那时他们三个刚刚浑身浴血地厮杀出来得以逃生,在破庙休息时却依旧不忘找酒。

    那座庙前也种了这么一株紫藤,春夜里在荒郊野岭这么张扬地盛开着。月下花雨里,灵虚记得自己喝了口酒,他看向那个边喝酒边漫不经心地将紫色花瓣接入掌中的少年,道:“阿秋,你娶了阿酒,可好?”

    “咳咳咳!”

    少年段萤咳出了眼泪,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灵虚,抽了抽嘴角道:“灵虚你疯了?阿酒可是你亲妹子,你怎可拿她开这种玩笑。”

    灵虚又喝了口酒,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紫眸里浮出些许暖意:“阿酒喜欢你,又不好意思说,我这做哥哥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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