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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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这会的江辞卿有什么感受,她只能告诉你整个人都是懵的,虽然在此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心知着这久别重逢不可避免。那个在前几日清晨,被放到自己房门口的项圈就是对方“善意”的提醒。
恍惚一闪而过,又回到那个满是屈辱的地方,带着轻蔑笑意的女人坐在高位,向跪坐在旁边的人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佻地勾起项圈上的黄铜铃铛,清脆铃声随之响起。
她说:“喜欢这个礼物吗?”
分明是问话却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上位者的施舍怎么会管旁人的喜好,哪怕带着屈辱的含义也要让她欣喜接受。
只是不知对方是如何找回这个被丢弃在荒漠之中的项圈,连她自己都能难解释被丢在何处,只是逃跑时的随意一抛。
“这位是我的好友江辞卿。”
方才面对三殿下游刃有余,甚至反客为主,将刻意试探的梁安尘激怒的灵敏在此刻全部化作呆愣,江辞卿抿紧嘴角,一言不发。
在南梁都城中的唯一好友还在旁边乐呵呵地牵桥搭线,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法子那么快和好友相识,然后再通过对方“结识”自己。
或许也不需要许浮生刻意结交,主动投诚南梁的蛮荒之地女王,是个人都想上去巴结一番。
“……辞卿如今可是铸刀江氏的家主,别瞧她年纪稍小,这锻刀的本事完全没输给那些老师傅,”两人不知提到了些什么,好友在不停地夸赞着江辞卿。
“哦,是吗?”对面的女人抬起眼帘,笑意盈盈地这边一瞥。
江辞卿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往后退,又急忙停住脚步。
“铸刀江氏倒是早有耳闻,可惜一直未能见识一番,”
上挑的眼角染着浓郁春色,眼眸流转间勾人心弦,她调笑着启唇:“不过江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成天打铁锻刀的粗人,反倒像养在后院的娇嫩人儿。”
用这话形容一个alpha,实在称得上一种侮辱,尤其评价者还是一个omega。
好友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如何应对。
江辞卿清楚对方话中的暗指,未出一言反驳。
那人好似没意识到自己在如何贬低一个alpha,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银白发丝散落在纤细腰侧,一双桃花眼染上嫣红,精确到毫厘不差的容貌,足以被框裱起来让人惊叹欣赏,穿着红裙的身段也是极佳,肩颈削薄曲线标志,浑身笼罩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她身处在极尽奢华的舞厅,金雕玉砌都是她的陪衬。
或隐晦或直白的目光一直在望向这边,不止是alpha,欣赏美的人不分ao。
“辞卿愿意陪我跳支舞吗?”分明是疑问句,却被对方说成了理所当然的语气,她抬起手,从没想过被拒绝这回事。
江辞卿下意识想推辞,身体却鬼使神差地弯了下腰,像是只主人摇铃就会听话的小狗,幸好江家虽然排斥,但为了应酬还是会让晚辈学习这些礼仪,这邀请的姿势还算得上标准。
大提琴发出一声绵长的鸣声,继而鼓乐暂停,江辞卿被拉着往前,踩在着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砖,彩色琉璃窗隔绝了月光,乐手斜举琴弦,如同刺刀般用力滑下,部下收到指令,激昂的乐章奔涌而出。
江辞卿被拽到舞台中间,被迫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对方却毫不在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了别人投来的目光。
她向来都是别人眼里的焦点,哪怕跌落到深渊底下,都还带着熠熠辉光,像是沾染泥灰的珍珠,遮不住与生俱来的夺目光彩。
江辞卿被动跟着对方,看似占据主位,却被许浮生捆住肩颈,十指相扣箍住左手,拉扯着往前或是退后,像个提线木偶,稍显僵硬。
黑发颈后的阻断贴,在拉扯中露出些许缝隙,无意泄出一缕清嫩的翠竹香。
omega的眼神暗了暗,如鱼尾的红裙起伏往下,随着晃动扯出水波般的折痕。
“江辞卿……”她将这三个字放到唇齿间咀嚼,继而舒展眉眼,分明是笑着开口,眼底却冰凉一片:“确实是个好名字。”
江辞卿依旧不开口,从见到许浮生开口就变成了锯嘴葫芦,连最简单的音节都没发出过一声。
薄衬紧贴着青瘦脊背,蝴蝶骨被压得又平坦几分,平日就以清冷著称的少年,在此刻显得越发清冽疏离,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本就高挑的身姿在分化后,又延长了些,肩宽手长,恰好能将对方拢在怀中,如大伞遮住那些窥探的目光。
难以注意的角落里,许浮生的指尖划过对方的指节,感受到一层层粗厚的蚕结,不同于外表的矜贵,更像是贫民窟里的苦力的手。
“你当时是用什么了办法把茧弄没的?”
怀中的女人再一次提问,眼尾泛起粼粼水波。
“泡牛奶?”
她像个孩子似的,自己猜谜又摇着头否定:“那个太慢了。”
“白醋?”
“或者是选择了最简单快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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