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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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世界二也并非那么好。虽说世界三高压统治,但至少蛋里出生的虫崽和雌虫生出来的虫崽,地位没有区别。可世界二里,蛋里出生的虫自诩血脉纯正,是虫神的宠儿,对十月怀胎孕育而出的虫崽万分看不上眼。
这类歧视最严重的时候,蛋生虫们认为胎生虫体内流淌着对虫神不敬的肮脏血液,是该被绑上绞刑架,活活烧死的异端。
即使是胎生雄虫,也不例外。
星盗受的祖先就是胎生虫倍受歧视的年代里,好不容易从刑场逃出来的胎生雄虫。
据说这位死里逃生的雄虫走投无路之下,干起打劫商船的活计,一代传一代,传到星盗受手上,已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了,势力几乎遍布世界二的全部星域。
而且还有极其霸道的抢劫商船罪豁免权。
连王族虫都要卖星盗团几分面子。
平民虫议论星盗团上层都得掂量掂量,日后会不会被星盗残忍报复。
不过就算星盗势力再如何庞大,在一些自诩高贵的蛋生虫眼中,胎生虫始终是肮脏下流的产物,地位再高又如何?上不得台面的。
从星际飞船的透明舷窗向外看去,灰蓝色的宇宙空间中央,好似倒悬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水母,下边的伞叶呈现暗淡的灰白,上面的触须默然静止。
周围的星球也都暗淡无光,好像这片宇宙都在为这个死去的虫巢哀惋。
无需靠太近,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幕,飞船上的虫族们心底蓦然低沉,这是一种很难明言的血脉联系。
就连燕安都有点被感染到,他坐在飞船经济舱最后一排的双人座里侧,背部贴住椅背,灰色兜帽遮住他大半张脸,一言不发,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枚最小面额的星币。
凌尘坐在他旁边。
“耙耙,勒个……要勒个”
燕安正对面,一个眨巴着眼睛的小雌虫年纪太小不知愁,从座位上爬起,嫩嫩的小手伸向燕安指尖那枚上下抛飞的星币。
雌虫幼崽太小,还没有“钱”这个概念,他大概只是觉得眼前忽上忽下闪着光亮的东西,有趣,好玩。
燕安倏地停住动作,星币落进他的掌心。
“你给我坐好!”
幼崽旁边,一个眼角爬满细纹的雌虫按住快要爬到座位外的虫崽,三两下就将雌虫幼崽摆成了一个端正坐姿。
虫族的家长们一贯不怎么心疼雌虫幼崽,有些家长甚至认为雌虫幼崽生下来就该多摔打,这样以后成长起来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雌虫战士。
而对待雄虫幼崽,那态度是截然不同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虫崽的雌父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正对面冷冰冰的银发高阶雌虫,然后微侧过头,略显腼腆地对燕安道: "不……不好意思,我家虫崽好奇心重,见到什么都想要。"
燕安略微抬起下巴,隐在兜帽下的眼睛瞥向对面座位上的这对雌虫父子。
成年雌虫一身起皱的劣质防辐衣,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脚蹬一双手工麻布厚底鞋,后背不大自在地岣嵝着,按住虫崽的手指厚厚一层茧。
虽说看着就是个穷酸虫,但他衣领鞋面全都整洁干净,应当是个持家好手。
雌虫幼崽穿着小款却样式卡通的普通防辐衣,脚上穿着他雌父同款麻布厚底鞋,只是小了许多。他被按住不让动弹也不吵闹,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来回眨巴。
家教倒是不错。
只不过虫崽头顶上两只未退化的小触角,昭示着这是个胎生虫。
胎生虫和蛋生虫光是外表上就有着明显的区别,胎生虫有部分属于远古虫的部位并不能退化完全,在外表上总比正常的“人”形多出点什么,比如触角、尾巴或是复眼。
燕安将星币重新抛起,那小虫崽眼珠立刻跟着那星币上下翻动,没一会儿,一溜口水从那虫崽嘴巴里淌了出来。
“哎呦!”虫崽的雌父小声惊呼,从身侧的布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塞到虫崽脖子底下,又拿出一张手帕给虫崽擦干净口水。
虫崽重新变得干干净净后,他雌父将手帕叠好,放在并坐一起的大腿上,然而这次头却低着一直不抬起来,双手拘谨地交握在一起。
凌尘眼睫轻颤,右手伸向挂在胸前的空间纽。
他手抬到一半,忽然听到旁边的燕安说:“你这双鞋不错,是自己做的吗?”
“对,我我我自家做的。”雌虫头半抬起来,脸上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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