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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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春新始。

    退去这些热闹喧嚣,大卫再次变得安宁,京城每日都有人出城,人来人往,还留存着最后一点烟火气。

    赵州可谓是憋屈地过了个年,一月后,他郁郁地出了门,车夫已然在等候了。

    他回得匆匆,走地也如此匆匆。

    今年也未能得到圣上嘉许,升个一官半职。

    他心中烦闷,脸色便沉了许多。

    常青安带着孩子们于门口相送,她眉眼淡淡,神色疏离,孩子们也一语不发,默默相送。

    “咳。”

    赵州轻咳一声,目光移到孩子们脸上。

    “时候不早了,老爷还是早些出门为好。”

    常青安率先出言打断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下仆更是机灵地掀开轿帘,安上脚踏,请他入马车,赵州面皮绷紧,兀自哼了一声便上了车驾。

    常青安目光晦暗,看着徐徐远去的马车。

    觉得憋屈吗?可知原身十来年都是如此憋屈。

    她不止去信让将军府多加注意,更请父亲帮忙,加急催赵州离京,更未谈及提携二字,有什么样的能耐就待在什么样的位子上,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误人误己。

    等到赵州彻底离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浑身轻松。

    “都自去忙吧。”

    常青安这才露出个笑来,温声道。

    春闱在即,这等紧要关头,她更不许人胡乱插手,指手画脚。

    “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1]

    赵在泽一本接一本地看着,眉头紧锁,一手执书,一手执笔,桌上早已堆了一摞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长书候在窗口,只静静守在院子外,不许人打扰。

    春兰轻手轻脚地端着汤过来:“夫人着人炖着的,煨了两个时辰,看着大公子趁热喝。”

    “是。”

    长书推开门,将汤盏置于桌案上。

    “大公子,这是夫人差人送来的汤。”

    赵在泽仍在沉思,一时没有听见。

    “大公子。”

    长书又轻声提醒道,他这才反应过来,放下笔匆匆端起来三两口喝下,然后又提笔伏案写着文章。

    “春兰姑姑。”

    长书端着空碗出来,交还给春兰,春兰打开盖子看了眼才放下心来,她又看着繁忙的赵在泽,心疼不已:“你可得多仔细些,莫让大公子累倒了。”

    “是。”

    这段时间赵在泽多是温习经纶,而后则是写策论,常青安给他寻来往年策论题目,他再自行出题,根据如今大卫情势,研习策论。

    若说他最没有把握的,那便是策论,如何立足于大卫,着眼于百姓,写出圣上所需要的文章,这是他需要思考的重中之重。

    常青安来瞧过他几次,见他满屋策论,又见他眼下青影,终是忍不住拉着他出来,几人再次栖居于风荷园小书堂内。

    常青安端坐首位,愈发威严,几人也提笔坐于案后,神色肃穆,态度端正。

    “今日召诸位前来,为得是春闱一事,放眼天下,请诸位各出一题以作策论,须得言之有物,贴合情势,大可畅所欲言。”

    赵在泽铺好纸,等着几个弟妹们出言。

    赵在凌看看常青安,又看看赵在泽,他沉吟片刻,说:“一州府颇有余粮,而一州府颗粒无收,更有心术不正之人趁此时机高价售卖米粮,饿殍遍地,然高门富商仓满鼠溢,何解?”

    他总共提及了三个方面,一个是收成问题,一个是处理之法,一个则是人心教化,是一个大众化的问题,并不出格,常青安暗暗点头。

    赵在泽蹙眉思考,提笔写下他的答卷,初时下笔略有停顿,而后越发流畅,思路清晰,一炷香后便已完成。

    长书捧起答卷,呈给常青安过目。

    常青安一字字看去,颔首:“可。”

    赵在泽先是举例了往日做法,以此为依据,再列举出一二三条可能情况,兼顾了流民、州府及周边形势,尽可能地去设想去解决了,文章末尾又提及日后防范举措,颇有可取之处。

    她将答卷一一传阅,赵在凌也肯定道:“可。”

    有了大家的赞同,赵在泽绷紧的心弦这才缓了缓。

    而后是赵在洹,他思考地有些久,然后提出问题。

    “北狄势大,边地苦寒,少有有志之士,若战事失利,何以守关?”

    他顿了顿,看着大家,认真说:“若马革裹尸,何解?”

    此言一出,满座寂静。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现实到大家不得不去面对。

    赵渝揪紧了心,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呢。

    赵在泽看他半晌,握紧了笔。

    “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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