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好感消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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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音乐的响起，舞会开始，莉迪亚看着仍旧没有舞伴的桑顿先生，骄傲地滑进舞池，搭上雷克少尉的手。</p>“雷克少尉，桑顿先生一直这样不受欢迎吗？是不是他的舞技不好？若真如此，那我可要倒霉了——他邀请我跳第二场舞！”</p>
莉迪亚挤眉弄眼地怪笑，试图诱导雷克少尉说些桑顿先生的坏话，雷克少尉却很坚持自己的立场：</p>
“怎么会，桑顿先生相当受曼彻斯特女士的追捧，难道桑顿太太没有告诉过你吗？我还以为她会把这件事宣传给所有人，毕竟她是那样为桑顿先生骄傲。”</p>
“至于他的舞蹈跳得怎么样，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没和他一起跳过舞。”雷克少尉第一次笑出声。</p>
“哦！你可真幽默！”莉迪亚想到两个绅士跳舞的场景，笑得差点仰倒，幸亏雷克少尉拉住了她。</p>
他们跳的是最近流行的布朗热舞，男女排成两排对舞，除了与对面的人跳舞，还会交叉着跳舞。</p>
莉迪亚转圈和身旁的人交换舞伴的时候，发现范妮离她不远，于是审时度势地转换了话题，她可不想刚刚和范妮和好，就又捅出篓子。</p>
两曲舞后，中场休息，莉迪亚和雷克少尉都没有去找下一场舞的舞伴，而是难舍难分地站在角落聊天。</p>
他们两个人很合得来，每个话题都很投机，这让莉迪亚更加确信他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的爱人，因此笑得更加放肆大声，引来了周围人的不满。</p>
莉迪亚沉浸在雷克少尉的温柔之中，完全没有要降低音量的意思，甚至于还觉得自己的回应不够强烈。</p>
雷克少尉并不在意周围人的感受，他既然选择追求莉迪亚这种除了有钱和美貌一无是处的小姐，就决意不会因为风言风语而动摇。他强忍着高分贝的折磨，在莉迪亚的鼓励下，继续说着她感兴趣的话。</p>
“她笑得也太多了。”</p>
桑顿先生猛地冒出一句话，让范妮有些摸不着头脑：“谁？”</p>
“莉迪亚小姐。她在和雷克少尉说话，我竟然不知道雷克少尉还有这样的本事，能逗得她笑成这个样子。”</p>
闻言，范妮放眼望去，却没看到莉迪亚的踪迹，她怀疑地看了一眼桑顿先生，什么时候他的眼神变得这么好了？</p>
穿过重重人群，范妮最终在斜对面的角落看到了疑似莉迪亚的身影，她正在张着嘴哈哈大笑，离得这么远，范妮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那独具特色的粗哑笑声。</p>
“她喜欢雷克少尉，当然要多笑笑暗示他，不过她确实笑得多了一点，他们才刚认识三天，这样也太不矜持了。换成我，我肯定不会这样做。”范妮抬起下巴骄傲地说。</p>
见桑顿先生没有回答，范妮继续嘲讽道：“也不能说她喜欢雷克少尉，她对其他绅士也是这样，总是热情得过分。看看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雷克少尉喜欢她什么？她粗哑的嗓音吗？真奇怪！明明她尖叫起来的时候声音那样尖细，可她的笑声却是这个样子。”</p>
“或许是因为她笑得太多了，才会是这个音调。”</p>
这是范妮平生第一次听到桑顿先生对女士说这种刻薄话，她有些惊讶于哥哥的异常，又不想人看出，只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表示赞同，蹑手蹑脚地撤到桑顿太太身边，与她谈论这件事。</p>
当舞蹈重新开始、桑顿先生走到莉迪亚跟前请她跳舞的时候，她不得不与雷克少尉分开，还好雷克少尉邀请她跳第四场舞，让她稍微感到些慰藉。</p>
跳了没几步，莉迪亚就感受到桑顿先生的僵硬。他似乎有点紧张，她不希望他的紧张毁掉这场舞会，要是他多踩上几次她的脚，那她舞鞋上的玫瑰花保管会被踩下来，等到与雷克少尉跳第四场舞的时候，她就得穿着光秃秃或许还带着脚印的舞鞋与他共舞了。</p>
为了保住自己的舞鞋，莉迪亚决定暂时原谅桑顿先生，说点什么缓解他的紧张情绪。</p>
她笑嘻嘻地开玩笑：“桑顿先生，我还以为那样不愉快的经历之后，直到我离开，咱们两个都不会有任何交集。”</p>
看到莉迪亚的笑容，桑顿先生瞬间安心下来，露出一个生涩的微笑：“正是因为之前的失礼，所以我才想迫切地向你解释，只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p>
“可是你拜托范妮向我解释了，不是吗？我不明白你还想说什么。”</p>
在她看到桑顿先生殴打工人的第二天，范妮就向她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个叫做“史蒂芬逊”的工人在车间吸烟，拿着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确实不值得原谅。</p>
但她还是不理解桑顿先生的举动，既然他决定开除史蒂芬逊，那为什么还要打他？反过来说，既然他已经打了史蒂芬逊，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工人得到教训，那为什么还要解雇他？</p>
“我想要向你道歉。对于之前我粗鲁的态度，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我没能够分清楚自己的怒火应该对着谁，而牵连到无辜的你，我为我的迁怒懊悔，这种幼稚的行为不该出现在我身上。”</p>
莉迪亚没想到他会道歉，惊讶之下，踩到了桑顿先生的脚。</p>
“对不起。”莉迪亚非常懊恼，她一向为自己的舞技骄傲，没想到竟会犯这种错误。</p>
“没关系。”</p>
仔细咀嚼他的话，莉迪亚发现他似乎没有弄明白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她试图提醒他真正的矛盾：“然后呢？对于那个工人，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冷酷？”</p>
之前的事情让她对桑顿先生产生不好的印象，但她还是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看在他曾经尽心尽力帮忙的份上。</p>
她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平时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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