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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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那种敬畏吧,应是如此。韩凇拿着杯子走到客厅,随手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看着白意,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往常清冽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情绪,像是薄雾笼罩着的远山,似近似远。他问白意,“你吃饭了吗?”
“还没。”原本是打算一会儿吃的。
傍晚的时候,白意有些饿了,正打算吃饭时,师姐宋伊然给她发来了一个视频,是一个很有名的编舞师最新的作品,叫做《袖吟》,是一支水袖舞,视频中舞者的一颦一笑皆是风韵,极具美感,而美感与技巧总是相辅相成的。
这支舞蹈很美,作品也很新,并且最重要的是,这支舞蹈将许多古典舞的技巧都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却仍然兼具美感。她觉得这支舞蹈非常适合比赛,能让人眼前一亮。
白意当下就决定要将这支舞作为出国交换名额选拔的舞蹈,她的身体刚恢复了些,就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了。本想大概跳几个动作后再吃饭,没想到不知不觉跳了这么久。
“我也没有,出去吃吧。”说完,韩凇欲起身,身体因为这剧烈的动作晃了一下,白意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的手臂很热,应该说是很烫。想来他应该是常年锻炼的,小臂上的那条血管很明显,带着一种只有男人特有的感觉。
手臂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让韩凇清醒了些,他不常喝酒,因为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他的酒量也不差,起码没有差到今天这样的程度。
“我们在家里吃吧,你刚刚不是已经做好了饭么?我再去温一下。”白意扶韩凇在沙发上坐好,“你坐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好。”
没等韩凇开口,白意就转身去了厨房,往日寡言的她竟然叮嘱了韩凇这么多。
韩凇感觉到姑娘在照顾自己,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家里有人等的感觉也挺好的。
他不太喜欢被人管束。兴许是因为从小就被人看着长大,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韩凇就觉得人总该有点反骨。
但因为性格原因,韩凇的反骨比其他人也平静许多,他只是不喜欢被约束,不喜欢苏婉娴总是因为自己的感情状况问东问西,这让他觉得很浪费时间;不喜欢深夜加班回家时被人等,这让他觉得是自己的工作影响到了大家休息。
那时韩奶奶还会开导他,后来,奶奶住院后,韩凇觉得无趣,便决定搬出老宅,脱离这充满了啰嗦和烟火气的老宅。
韩凇靠坐在沙发上,朝厨房看去。
他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厨房的一角,姑娘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有时手里拿着一盘菜,有时有拿两个大蒜蹲在垃圾桶旁剥着。
他原因为白意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她的印象,她就该是不染尘埃的样子。
白意又从案板上拿出两个土豆,蹲在地上削着。大约是这个姿势压迫到了她的伤口,她面色不耐地直起了身子。
刚刚头晕的厉害,韩凇连眼睛都抬不起来,闭目养神。
心里想的却是:刚刚也忘记问姑娘跳了这么久的舞,究竟累不累。
白意又炒了一个菜,随后把韩凇做的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等到做好之后,又拿出两个碗,舀了两碗粥。
“韩先生,可以吃饭了。”姑娘的头从厨房探出来,韩凇睁开眼,正看到姑娘穿着围裙,许是因为厨房温度高,姑娘的小脸红扑扑的,有一种不经意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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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坐在餐桌旁,韩凇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道菜,用筷子指了指,抬眸问道,“你做的?”
白意点点头,带着小心翼翼,见韩凇夹了一口放到嘴里,她更紧张了,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她也不知道这紧张是从何而来,明明韩凇对她一直挺温和的。
韩凇:“不错。”
见韩凇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地说出这两个字后,白意如释重负,咧嘴笑了笑,脸上显露出了少女少有的娇嗔,“那你多吃点。”
韩凇发现,白意这姑娘外表看起来淡漠疏离,其实内心挺暖的,她很细心,也很敏感。会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难过,也会因为很小的一个夸赞满心欢喜。
挺可爱。
“现在可以跳舞了么?”韩凇问。
白意知道,韩凇是在关心她的身体,只是晚上回来后的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莫名的有一种低气压。
“只能简单做些小幅度的动作,可是休息久了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下学期开学后有一个比赛,要先准备着。”白意有些拘谨地放下筷子,认真同他说着。
“比赛?”韩凇也放下筷子,和她确认着。很显然,姑娘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目前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状态。以她目前的状况,很难胜任高强度的练习。
是有多重要的比赛,要让她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
白意认真的点点头,“学校有一个出国交流的名额,想争取一下。”
“那是好事。”韩凇没有多言,这句话就像是一种鼓励,让白意觉得心里踏实,“注意身体。”
白意:“好。”
两人又继续闷头吃着饭,一时沉默,白意也不知该找什么话题,于是就这么无言地吃着。
韩凇:“别墅后面的院子里有一个阳光房,一直空着,有时间让张嫂收拾一下,你可以在那里练舞。”
如果说之前韩凇的话像是鼓励,那么现在这一句让白意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得到他的肯定的,心中莫名觉得信心满满,她刚刚才喝了一口粥,笑了笑,圆鼓鼓的腮帮衬得整个人有些可爱,“谢谢你。”
韩凇看了她一眼,眼底莫名染上了笑意,坏心情驱散了大半。
饭后,韩凇的头痛缓和了些,但仍是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于是闭着眼睛在沙发上休息。
白意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头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
像是作为刚刚鼓励的回应,白意鼓着勇气问韩凇。她心里倒没想别的,只觉得男人对他这么好,她理应回报。以前林晚音也常常头痛,白意时常给她按,久而久之,练就了娴熟的手法。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一直没有回应,也不知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默许,于是白意又走近了些,从她对面站定,弯下腰,视线与他平齐,抬手将两只手的大拇指轻轻覆上他的太阳穴,揉按着。
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虽然她的衣服并不暴露,但弯着腰,领口的地方还是有些别扭。况且她总觉得使不上力,索性走到一旁,跪坐在沙发上,打算继续。
韩凇的头痛舒缓了不少,忽然间那按揉的力度消失了,他感觉到身旁的沙发陷下去了一些,睁开眼,正对上姑娘那双澄澈的眸子。
不谙世事,纤尘不染。
她的睫毛很长,像一把小扇子似的轻颤着。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能够触及到彼此的气息。
白意一时愣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起身。
但不知为何,心跳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失控。她看到韩凇的眸子中像是燃着一团火,她觉得自己像是窥见了什么不该窥见的秘密。
太炽热了。
就在白意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韩凇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僵持尴尬的局面。
她收回视线,慌忙跳下沙发,正欲逃走之时,韩凇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沙发上。
姑娘一不小心跌坐在他身旁,只听耳边传来他清冽的声音,“等我一下,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