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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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宋岱猜错了。宋窕的确愿意草草收尾,但可惜另一头的多有不忿。
也不知是小娘给喂了什么药,当得知要去道歉时,那小刺客百般不情愿,还招摇喊着,说宁愿再挨二十大板。
而那名小娘更过分,竟然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家中主母的嬷嬷强闯进去看,发现人居然疯了。
一夜之间突疯,未免太机缘巧合了些。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王尚书再次登门愿代她们道歉,也只得了宋窕的一句阴阳话。
“明明是她险些要了我的命,而我不过只要一句道歉,怎地我成了那个罪人。”
到底是怕因此事女儿在侯府受委屈,当爹的一气之下派家丁直接将装疯的小娘捆来,按着对方咋咋呼呼的脑袋给宋窕磕了三个响头。
边上又有广陵侯游说,这事才算过去。
沸沸扬扬闹了三日,也不知起初是谁嘴巴不牢,反正是传得人尽皆知了。
而经此事最犯难的,莫过于刚入门的三嫂。
她踌躇在院门好一会儿,边上端羹汤的侍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夫人,若您还有顾虑,要不咱改日再来?”
王氏摇头,刚想说话,耳边即传来开门的声音。
鹿耳漾着浅笑:“夫人可有事?”
王氏面皮薄,脸颊“蹭”得就红了:“我亲手做了银耳红枣羹,特来给乐之尝尝。”
她本来想着既是主动来缓和关系,不如就照夫君所劝喊声小五,可那夜宋窕反驳时的冷峻面容,围绕在她心口迟迟不散。
鹿耳让开道:“外面太阳毒辣,夫人先进来吧。”
王氏心中一喜,自然看得出这是宋窕的意思。
成婚五日,这还是她头一遭进宋窕的闺房。
鼻前萦着清雅的香气,明明看不见,却深知无处不在。再走两步,王氏便凝见支着胳膊托腮而坐的宋窕,她生得一张笑面狐狸相,就是乖乖坐在那里都讨人喜欢。
“三嫂。”她规规矩矩唤了声,听不出情绪如何。
王氏让侍女将羹汤摆到桌上,刚欲介绍,就被她轻飘飘引开了话头:“我这有罐养头发甚好的桂花油,不如三嫂拿去试试?”
已经运到唇边的话中道而止,她莞尔,改了说辞:“好。”
杳霭流玉,坠兔收光。
送走王氏后,整个院子的人都松了口气。
鹿耳还是笑眯眯的:“姑娘其实一直都没怪王氏吧。”
回首瞥了她一眼,宋窕生笑,却没反驳。
后来的几日侯府又恢复了往常宁静。
除了宋窕,几乎所有人皆是百无聊赖,又无所事事。
因为她的兔子没了。
而且是在乱跑出去后被厨房大叔认错,以为那是大哥买来给大嫂补身子的兔子,二话不说毛就给扒光了。
当兔子的饲养主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都快能闻到味了。
得知是五姑娘的兔子,厨房大叔吓得不轻,手里的勺险些脱手扣到身畔家丁的天灵盖上。
他跪在宋窕面前祈求原谅,各种好话求饶,但意料中的雷霆骤雨没来,只见她身形恍惚地走到大锅前,将锅盖拿起来端详了会,就走了。
怕这是一场晚来风急的雨,厨房大叔就去找大少爷求助,但带着宋斯年抵达厨房时,备菜厨娘就告诉他们,说兔子已经被五姑娘带走埋了。
后来宋窕将这件事说与苏裳,后者还不信。
又过去两日,侯府迎来了重宾。
艳阳袭人,缕缕春风时不时抚过脸颊,连过路人的步伐都更为矫健轻快。
小手背在身后互相绞着,她抬眸:“国公,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梁城越勾了勾嘴角,将自己伪装得镇静又淡定:“瞧着乐之你清瘦了不少。”
最喜欢听这句话的宋窕合不拢嘴,才不去管真的假的:“你是来找我大哥的吗,他下朝被礼部那边留下了,好像有很要紧的事。”
梁城越摇头,手指朝向另一个方向,神情颇为无奈:“不是,是带那位来见你二哥的。”
而且你大哥不在才好呢,不然又得啰嗦半天。梁城越暗付,越想越美滋滋,说不定还能趁着这次机会多跟小狐狸说会儿话。
但显然,他低估了那位老人家的磨人程度。
“扶光啊,那宋二郎人呢!”
中气十足的呼喊,吓宋窕一跳。
汹汹气势不加收敛,他快步走来,一身戎装猎猎作响,在炽热的暑光下也不减威风:“这丫头可就是宋汶山的小女儿?”
宋汶山是广陵侯的大名。
能如此不忌讳地叫出名字,宋窕心想这位老将军与家父必是熟识。
就在这时,梁城越恰合时宜地解了她的困惑:“乐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振国公。”
她眼前一亮,福了福身:“小女见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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