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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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子院子里,在哄小侄子玩。”没再门口多耽误,怕坏了宋斯年准备的棋路。
孤霞阁是距离正门最近的院子,没两步就到了,望见院子小门前栽的那棵梧桐,他情不自禁弯起嘴角。
这棵树,是很久以前被他扛到广陵侯府来的。
那时某人还满脸嫌弃,说不好看。
正追忆往昔呢,少女娇俏悦耳的笑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他知道,是宋窕。
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在踏进院子那一刻,又顿时放慢。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心跳不停加快,好似有什么人在耳畔催促他,让他快点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几个字也是好的。
可能是习武之人的习惯,梁城越的步子轻呼吸也轻,导致宋窕都没有发现他。
小姑娘晃着手里的拨浪鼓逗小娃娃开心,看到他咯咯笑出来,很大方地往他已经长齐牙齿的嘴里喂了颗遇水即融的棉花软糖。
小侄子很聪明,虽然脾气大总爱哭,但已经可以很流畅地喊出“姑姑”了,尝到嘴巴里的甜味,他笑得更为灿烂。
但到底是小娃娃,玩了没一会儿就来了困意。
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也不出声了。
宋窕觉得无聊,干脆拾来一根短木枝,在坑洼洼的地上随意地画了点东西。
“这是,梅花吗?”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窕吓一跳,险些惊呼出来。
惊慌失措的扭头,撞入那双五光十色的潋滟春潭中。
宋窕得承认,这人的皮相当真是生得极好,看一眼,便很难忘记。甚至是,不想忘记。
她干巴巴地喊出来:“国、国公怎会来此?”
梁城越淡然答道:“来寻你大哥说点事,他不在吗?”
前脚还握着的木枝被她丢开,小手蜷缩在袖子里,有些不自在,更多的还是紧张:“他好像与我大嫂出去买东西了。”
某人故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窕唇瓣轻张:“要不国公先在府中等一下,说不定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坏主意得逞的男人嘴角噙笑,与往日不同的心绪弥漫全身:“好啊,那阿窕陪我一同等吧。”
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梁城越单膝蹲下,端赏起地上的“大作”:“所以我猜对了吗,这是梅花吧?”
宋窕颔首:“对,是梅花。”
“不过,你怎么能一眼认出来的?”毕竟她之前也画了,但鹿耳和绀青都猜得风马牛不相及。
“嗯……没有理由啊,就觉得一定是。”
指着那歪七扭八的花瓣,他直言:“而且仔细看看,也是画出了精髓的。”
觉得这人是在给自己的直觉找补,宋窕咕囔着小嘴,故意刁难他:“那不如国公说说,精髓在哪里?”
梁城越莞尔,对答如流:“就拿这花瓣来说好了,虽然有很多花都是以五瓣示人,但你画的五枚花瓣下显然还层层叠叠地藏了很多,还有这花蕊,数量不少,腰杆挺直,颇具傲骨。”
其实他后面具体说了宋窕没去听,在男人说话时,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就黏到了那张脸上。
从色彩浅淡的凤眸一路向下,掠过挺拔的鼻,凌薄的唇,以及舒朗的下颚线条,最终停在喉结处。
她知道自己的画技很差,也知道别人根本不会看得出她在画什么,可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第一眼就读透了她心中所想时,说了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看着看着,她便耳根泛红,形似画中花。
梁城越没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对劲,他重新站起身。
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在她眼前打开:“本来是要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延误了几日,阿窕勿怪。”
那对光彩照人的耳坠正安分守己地躺在盒中。
他比她高一头还多,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小狐狸殷红的眼尾,勾人心魂。
盯着那对耳坠傻傻看着,宋窕突然就笑出来:“我还以为国公没准备礼物呢。”
“小白眼狼。”将耳坠强硬地塞进她手里,梁城越佯怒:“又不是第一次给你送东西。”
知他在指什么,宋窕仰起脸:“可头面我早就给你送回去了啊,兔子也都没了。”
越帮她收拢手指握紧耳坠,他一字一句,分外珍重:“来日方长,这才哪儿到哪儿。”
男人的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沙哑,仿佛是睡了很久。
初次听来还痒痒的,让她不自禁生出揉揉耳朵的念头,乃至还想再听几遍。
清晨从师隽那里得来的惊吓又跑出来提醒她,宋窕软着声音问:“国公明日有事吗?”
“若是你找我,那就没事。”
“那明日辰时,我可以在灵阑寺见到国公吗?”
怕他不懂自己意思,宋窕红着脸颊,鼓足气道:“就在那棵枫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