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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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凌云门位于十九州的西洲，秘境则是在东洲，虽然相隔不远，却也花了几天赶路时间。
东洲，不渡城，荒外。
秘境还有不到一天便要开启，此刻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些其他宗门的弟子，但凌云门依旧备受瞩目，凌无尘一来便被团团围住。
众人打招呼的打招呼，套近乎的套近乎，凌无尘平日里便讨厌这种场合，现在却碍于宗门不得不被迫周旋。
谢怀则是和沈矜坐在一起，宋知年在一旁暗暗咬牙。
她法器多，更何况有扶虚长老口谕，凌无尘拿她没办法只得让她一同跟来。
而宋知年之所以来这个秘境，便是因为谢怀。
她的前世记忆中，谢怀便是进了这个秘境之后精神才开始走向衰败，越来越偏执疯魔，最终被正道合力围剿。
她作为重生来拯救谢怀的人，自然要紧紧跟着，顺便解开谢怀的心结，想必到时候他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然后……
至于沈矜？在她这个重生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宋知年对这次秘境充满了信心，此刻维持着自己娇弱但坚强的小白花人设，坐在角落里凹造型。
然而谢怀根本懒得往这儿看，他本想找沈矜聊聊，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像他很久之前偶然去人间时，在路边闻过的一股令他很膈应的气味。
谢怀找不到气味来源，鼻尖充斥着这股气息，令他颇为不适。
他默默封闭嗅觉，这才感觉好些，又问沈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沈矜用力嗅了嗅，摇摇头：“没有。”
谢怀“嗯”一声：“那便好。”
沈矜偷偷瞥了一眼周围几个宗门，眼都直了。
八大宗门都派了人过来，如此绝妙的试炼场，用来给新弟子试炼最为合适不过。
云霄阁的天才小师妹……御兽楼的团宠二师妹……再加上一个凌云门首席大师姐。
齐了！修罗场！
虽然几人都不像话本中那样爱魔尊爱的死去活来，但当话本照进现实，沈矜还是一阵恍惚。
而此刻凌无尘也终于摆脱了那些人，艰难地来到沈矜面前：“沈师妹，稍后秘境开启，你和我站在一起，以免被随机传送走。”
沈矜刚要应下，便听到谢怀颇为不悦的声音：“她同我一起。”
凌无尘：“……”烦死了，这个师妹修真大道上的绊脚石。
“你只有筑基期，保护不了她。”凌无尘冷冷道。
谢怀冷哼：“那我现在就破元婴……”
“师姐！”眼看谢怀又要畅所欲言，沈矜当机立断插话道：“我同谢师兄一起便好，放心，我相信师兄一定能护好我！”
凌无尘恨铁不成钢：“师妹，修真一途，感情是大忌。”
“她又不修无情道，师姐不必瞎操心。”谢怀听到满意的答案，凉凉道。
“你……”凌无尘正要再劝些什么，却见远处又来了一个队伍，那队人一见凌无尘便围上来。
“无尘真人，好久不见！”
“真人竟真的突破半步元婴了，不愧是凌云门首席大师姐啊！”
“诸位觉得比起百年前的谢怀如何？”
“我觉得不相上下！”
“无尘真人更胜一筹！”
凌无尘：“……”
谢怀满意地收回视线。
哼，区区半步元婴，也想同他这个化神期比。
不自量力。
谢怀转过头，刚想将他准备好的新一摞传音符塞给沈矜，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
那道身影穿着一身红色衣袍，一张脸平平无奇，谢怀轻易便看透了那脸上做了伪装，而那双墨色眼瞳，此刻也在一脸惊悚地打量着谢怀。
谢怀：“？”
杨天禄：“？”
怪不得方才觉得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谢怀恢复面无表情。
原来是羊骚味啊。
沈矜奇怪地看过来：“怎么了，还有那股味道吗？”
“不，”谢怀淡淡回道：“我闻错了，没有味道。”
杨天禄此时也看到了谢怀旁边的沈矜，露出了悟的神情。
-
秘境很快开启。
凌无尘应付完其他宗门的人，感觉精神颇为疲惫。
比她练了三天三夜的剑法还难受。
但好在，秘境开启后众人都散了，凌无尘也组织好队伍，准备进入秘境。
谢怀跟着起身，杨天禄一个闪身站在了他身后，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的响动。
秘境的大门距离谢怀越来越近。
“魔尊大人，好兴致啊。”
谢怀面无表情：“别叫我魔尊大人。”听沈矜叫惯了，在旁人嘴里说出来听着别扭。
“妖族的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