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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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竹心情复杂,更不安了。但还是抵不住下雨本身对他的心里冲击,巨大的混音在脑海里嗡嗡响,他眼皮重新耷拉下,陷入了彻底的昏睡。再醒来,他坐在了阶梯上,靠在了一扇玻璃门旁边,周围除了细碎的雨声没有其他动静,一个人都没有,连着寂君。
遮雨檐向外延伸,雨顺着檐滑落,滴滴成了雨帘。
雨下小了些,被风吹着斜斜飘洒下来。刚想抬手活动筋骨,才发现双手被羽绒服锁在里边,低头一看,还是两件,动弹不得。
林霄竹:
羽绒服出乎意料是干爽的,没被雨淋湿过一般,头发和身上也是干爽的,落下的碎发遮住了视线,他视线上撇,蓬松碎发乖巧地落在额间。
看起来像个奶味的乖刘海。
他难以忍受,手往上抬,但是两层羽绒服叠加裹得太紧,于是他手往下缩,结果发现羽绒衣摆太长,手伸不出去。
他两只手一起往下锁,衣服被肩膀抬得向上了些,然后努力弯腰,牙齿成功咬住羽绒服拉链。
他努力像下拱,试图把拉链扯下去,但是叠加的羽绒服把他变得圆圆滚滚,拉链咬了半天,都没拉下去一点。
于是他咬着,身体左右摆了摆,拉链依然很倔强,质量好的不行。
再抬头,才发现寂君站在雨里,一袭新的水色袍,长发重新半束在青蓝玉冠里,雨雾不沾的平顺,靠近他,眉似墨剑长横,眼神淡漠又清冷,轻轻落在他身上。
林霄竹松开拉链,懒洋洋地仰头重新靠在玻璃窗上,眼神半眯,杏仁眼眼尾圆钝的弧线上挑。
太尴尬的时候,他宁愿被咬死。
不甘落入下风,于是他先开口质问,“你故意装神志全无。”
寂君看着白色毛绒圈着他像一只软兔子,冷意稍降但还是心有怨念,于是冷声骗道,“否。”
林霄竹:“你什么时候有的神志。”
寂君视线轻轻落在他发间又落到别处,自然是从始至终,但他喉间一动,“巷中。”
寂君有之前的记忆,林霄竹眼睛半眯眼尾牵起锐意,然后松了松,冷冷地抬眼示意,“解开。魔君大人。”
寂君敛眉看着他,包裹的严实,“何意。”
“你这不就是报复。”林霄竹冷着声,重新解释,“我之前捆住你,是怕你乱动。”
“我怕你冷。”寂君半弯腰,手扣住拉链,林霄竹还缩了半个脑袋在里边,脑袋往上拱了拱,下巴不小心滑过寂君指背。
他敛住呼吸,不相信,看着刚咬过的拉链被冷白的手握住,心情烦躁。
寂君手向下轻拉,眼直看着他,寂黑不透光,冷漠疏离,“后半句。”
“嗯?”然后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是在问魔那半句。
寂君拉完一件,又重新拉上另一件,冷声道,“本尊不是。”
“谢谢。”林霄竹省掉后半边,把手从羽绒里边伸出来,“寂君魔。”
他站起身重新穿上自己那件羽绒,把地上那件兜里的饼干拿出来握在手中。
木偶忽然活了,就跟家养的狗离家出走一样,不适应的感觉占据。他看着老街上雨雾朦胧,校服的鬼影好像从未出现过,某种意义上,他要感谢寂君的救命之恩和脱衣之恩。
但他不想再喊寂君名字。
周遭都是陌生感,连眼前人也是如此,竟将他忘得彻彻底底。寂君看向对墙的鬼画符,声音冷如冰锥,“本尊非魔。”
“寂君飞魔。”林霄竹不在意轻声重复,“你会飞,真厉害呢。不愧是飞魔。”
或许是曾经有过真情实感地饲养环节,又或者寂君皮相跟之前的鬼怪相比,过于好看。
一时间竟然忘了魔会是个怎样心狠手辣,喜爱杀道的东西。于是他附着满不在意的求生欲夸赞。
寂君声音又冷了几分,“魔非本尊。”
夸人真是个麻烦事,饼干被不小心捏碎了些,他重新换了个握法。
肮脏魔物,怎能同他比,寂君气声从冰窖里蹦出似的,“魔是个什么东西。”
自然是你这个东西。街道前的涂鸦以红色为主调画了一颗大大的爱心,林霄竹挪开视线。
林霄竹一愣,他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想起注解上说的残缺,也是指的是记忆,于是他问,“你不记得了。”
前尘往事不想再提,寂君眉眼微敛看着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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