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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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邵禹丞咬着烟头:“这不像你啊,宴舟。”靳宴舟问了句:“我是什么样的?”
这话把邵禹丞问愣住了,男人嘛,在一起喝酒聊天看似无话不谈,其实心里都藏着底。
他们这个圈子看着亲近,其实和谁又不大亲近。
大家心里都有一根线,越过了都不好说。
邵禹丞笑了笑,脚尖把烟头撵灭,又重新点了一根。
他整个人藏在吐出的烟雾里,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特薄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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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靳宴舟还是没回得去东郊壹号,他去地下车库摸了一盒烟出来,就这么静静地抽着。
一盒快要见底的时候,大衣口袋的手机震动起来。
一串没备注的号码,但他就是心有灵犀的知道是谁。
电话的主人好像没有什么耐心,铃声刚响了三秒就挂断。
靳宴舟摸着刚掏出来的手机哑然失笑,得,他今晚还真该回一趟东郊壹号。
回去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照常从正厅里穿过去,一屋子的欢闹终于有了点停歇的意思,沙发上三三两两横躺着人,靳宴舟悄无声息地从其中穿过,暗色身影隐匿在黑夜里。
后来就看见了一小盏亮光。
东郊壹号五层的小楼里,这一小盏亮光就好像墨色铺成的画卷上坠着的唯一一轮小小新月。绯色的窗纱倒影出娉婷身影,案桌上有个人俯首写着东西。
靳宴舟忽然加快了脚步,脑海里思索着这样一个夜,她垂首在书桌前的表情,该是烦闷亦或是苦恼,他想无所谓任何的表情,他总是喜欢她生动的样子。
门打开的一瞬,钟意抬起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
靳宴舟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点古怪。她在笑,却不见是真的快乐。
这世界千奇百怪皮相皆是伪装,人人身上都带着行走的镣铐。靳宴舟走到窗边散一散烟味,顺便端详起她在书桌做什么。
还是抱来了一摞厚厚的记账凭证,边角已经损坏,看样子是放了不少时日的。
靳宴舟啧了声,皱起眉头道,“京大的高材生,就让你做这文员录入活?”
钟意又何尝不知道手里这些活繁琐又没价值,她叹了一口气,语气不像学生,反倒多了社会磨练的成熟。
“总要有人做,谁叫我是最没人撑腰的实习生。”
“原来我们意意这么可怜啊。”
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拉近,靳宴舟环着她胳臂,伸手揉了揉她眼睛,他语气蕴藉着笑意,玩世不恭的笑容总爱说着真假难辨的情话。
他挠着她下巴,姿态从容,“要不要我给你撑个腰?”
这问题钟意没回答,她顺势埋首于他腰侧,名贵的衬衫质地舒适,触感生温,却滑腻的让人抓不住。她想,靳宴舟有时给人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温煦从容,但同时也疏离漠然。
好像故意叫任何人无法看清他。
钟意说:“你身上烟味好重。”
她凑近了使劲闻了闻,靳宴舟失笑,捏着她后脖颈叫她仰头看着他,“怎么,除了烟味还想闻别的?”
钟意撇撇嘴,手里的凭证被她推到一旁,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话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
“反正不要叫我看见就好。”
“看见什么?”
靳宴舟的手顺着她的腰摸了上去,他手指很凉,细长的骨节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钟意被逼的只能往他怀里钻,抬头望见满是得逞的笑意,她气的伸手锤他。
她觉得靳宴舟真不是表面那样看上去的正经和温雅,他也会纵情与恣意,也会在霓虹酒绿里朝她招手,揽着她的腰与她交颈吮吻。
她那时总会偷偷睁眼瞧他,
因为无法抗拒。
指针滑向两点的时刻,靳宴舟今夜真是有点累了,他的手指从她身上离开,改为环着她腰身。
他的眼皮向下垂着,眼下投射一片阴翳,眸光看不见了,声音却还显得多情。
靳宴舟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捏着玩,“我没有别人的。”
“你清清白白跟我,我更要清清白白对你。”
头顶发烫,是靳宴舟的额头贴着她。
气血上涌,是他的话在撩动她的耳廓。
倘若时光在此刻停滞,那她一定会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情中。
靳宴舟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眼睫微微垂着,只低头握住她手心,比划出一副十指相扣的样子。
然后抬起头望着她淡淡的笑,仿佛知道她想要听什么。
“你在我这儿,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