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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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出了密室,姬燃留她在随园吃了便饭,饭后姜严著见天色渐晚,未曾吃茶便告辞离去。她上了自家马车,赶车娘问道:“将军此刻仍回鹿园吧?”
姜严著想了想,说道:“先去趟鹤园。”
鹤园是她母亲在洛阳的旧宅,这一晃也空了七八年了,园中仅有个看屋子的老汉在门房住着。
她这次回洛阳,身边带着姒孟白,虽说祁王已在筹备重启调查红印案之事,但他到底还是戴罪之身,不好将他带到鹿园,恐事有意外牵连她姑母,所以只好暂且将他安顿在鹤园。
老汉前来应门,打开见是她来,笑着问好道:“将军回来了,小郎君已在后院安顿好了。”
她想这老汉多半误以为姒孟白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相好,也没多解释,点点头抬脚便往里走。
那老汉跟在她后面,一面走一面絮聒:“屋子已遣人里外收拾过了,郎君独自住在后院,小老儿腿脚不济,将军瞧瞧用不用再寻些人来服侍?”
姜严著摆手道:“明日我打发两个小厮来,做些洒扫烧水杂务,日间我会另打发人来送饭,你仍只管看门就是了。”
说罢也不等他再回话,大步流星往后院走去。
姒孟白听见屋外有动静,打开门来看,见是她来了,笑着请她进了屋。姜严著走进来四周瞧了瞧,摇摇头:“这屋子到底是陈旧了,这些日子暂且委屈你了。”
姒孟白给她倒了一杯茶,请她坐下,笑道:“并不委屈,只是我住在这里,却叫将军又担了风险。”
姜严著喝了口茶,说道:“我也只是忠人之事,涵姨妈知道我带了你出来,屡次写信嘱托,生怕你再出事。”
话毕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对坐无言,姜严著看了他几眼,放下茶杯,说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边说边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些什么,停下来回头对他说:“眼下还有一件大事未完,红印案还要再过些时日重启调查,你耐心等等。”
姒孟白认真点了点头,送她到内院门口,望着她走远方回。
姜严著出了鹤园,见有鹿园打发来的小厮在门口候着,见她出来,上前行礼问安道:“郡公太太打发小的来瞧将军,问几时能回去,好与嫂夫人相见。”
她听了这才想起来,上次回洛阳未曾见到大嫂,这次回来赶上她在京,姑母老早就派人到营中告诉她,请她晚上回鹿园相见。
谁知她回京后先是在营中忙了半晌,又去见了晋王以解心中之惑,原本就该径直回去,却又有些放心不下姒孟白,才拐道来瞧瞧,此刻险些把答应郡公之事忘怀。
她赶忙抬脚上车,吩咐那小厮:“你先回去,说我在路上了。”随即吩咐赶车娘快回鹿园。
及至到了鹿园,早有执事人迎出来,簇拥着她进园。
此时众人正在偏厅吃茶,听说她回来了,都忙站起来相迎。
姜严著一走进来,正见一个女子迎在前,身着一件月白色吉祥纹的箭袖对襟,体态丰盈,圆圆脸儿上一双弯弯笑眼,正走上前要来拉她的手,她已猜着了这必然就是嫂夫人姜屠薇,忙作揖笑道:“我忙得昏了头,叫嫂嫂好等,实在该打!”
姜屠薇亦顽笑道:“知道你忙,并没苦等,我们自吃过了饭,边说话边等你。”
郡公见她匆忙赶回,上下打量,缓缓叹道:“清减了许多,可知你这些时日的辛苦。”又问她道:“可用过了晚饭不曾?”
她回道:“在随园用过了。”
郡公点点头:“那就好,晋王一切安好么?”
她也点头道:“晋王与王后都好。”
随后郡公又拉过姜屠薇来,向姜严著介绍了一番,原来她是长安人,两年前来洛阳出公差,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姜陶岭。
郡公原就希望他能寻得个同姓联姻,见姜屠薇虽无甚家世,但才学出众,亦十分满意。
相识半年后两人在长安成亲,她本在长安府管铜铁开采,去年升任户部三司,所以带着姜陶岭又回到洛阳,如今她正准备往盐铁使的位置上争一争。
要放在从前,自红印案后,女官处处受限,盐铁使这样的肥差,自然是紧着权贵子弟,纵有千般本事,凭她一个女子也难争。
但如今洛阳风云变幻,姜屠薇也是瞧准了这个时机,要趁机搏一把。
她们从差事又说到私事上,才发现姜屠薇与姜严著竟是同年同月生,姑嫂两个更觉亲近了。
郡公见她两个越说越热切,想着姜严著今日奔波一整天,恐她受累,少不得打断她们,说道:“今日见了面,以后也有的是日子再聊,著娘刚回来,还是先叫她歇歇。”
姜屠薇也笑道:“太太说的极是,妹妹先休息,我们来日摆一桌酒畅聊不迟。”
说罢大家起身散了,姜严著仍往梅香院去住。
到第二日清早,忽有个小厮急急来梅香院敲门,待姜严著出来,他递上前一张密封的信,她回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花笺,一句曲谱密语:“速至玉京门”
玉京门是皇宫次北东上的宫门,姜严著一见此句,脑中“嗡”地一下。
没想到晋王排的“好戏”,这样快就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