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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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正常的,或许休息两天就好了。”申茶趴在窗边,捏着帕子叹了口气:“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这病没有那么简单,不像是单纯身子虚弱的样子,我担心今后会一直这样,那就太耽误事了。今天耽误了赴于三公子的约,改日又不知道会耽搁些什么。”
琥珀看着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觉得不好受,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请长住在府里的王大夫了。
晚饭后,王大夫拎着小药箱噔噔噔赶来。
他瞧了眼申茶的脸色,捋了把胡须,坐定在床前的小凳子上,伸出手搭在申茶腕上。
诊了会儿脉象,他神情中颇有几分困惑:“小姐是哪里不舒服?我看这脉象,现在好得很呐!”
申茶和站在一旁的琥珀都是一怔,申茶说话不便,就由琥珀解释说:“风寒的确基本是好了,但小姐现在走路说话都很慢,整个人都显得不大灵活。”
王大夫不可思议地“哦?”了一声:“还有这种事?”
申茶轻轻点了点头。
王大夫想了想,问:“小姐可否开口说句话我听听,我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况。”
申茶于是努力地挤圆了嘴巴,努力从口腔里蹦出几个字:“大夫看看究竟是——”
王大夫见她说话十足地吃力,摇了摇头:“看小姐模样是有些虚弱,但脉搏跳动不慢也不快,不浮也不沉,完全是正常之象啊!”
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听琥珀说起今天申茶走路的缓慢情况,更是焦虑地抚起了胡须。
这种怪病他头一次见,没什么头绪,只好尝试着开了个方子,说是实在不行就先按照这个抓药试试。
如果还是不管用,那他就真的没辙了。
大夫为申茶开药方的同时,孟氏得到了于府的消息。
买通的于府下人发来信函,说于三公子今日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回去情绪就不对劲了。
因为看不惯小厮没请扫干净院子,还摔了一只价值昂贵的杯子,显然是动了怒。
而让那个下人冒着风险送信的关键原因是,于三公子说一定要推掉和孙府的婚约,而且似乎他提到这件事,情绪就变得更加暴躁。
孟氏听她这么说,心下一沉。
这什么情况,原本还好端端的,前两日还听于家主母说,于三公子对婚事是完全愿意的,怎么现在突然转变了主意?
她仔细阅读信函字眼,稍稍松了一口气。
于三公子是在自家内院发的脾气,还没有告知于家主君主母。
毕竟是两家洽谈好的大事,他得有充足的理由才能说服于家父母。这会儿功夫,他怕是还在酝酿措辞找借口。
还有回转的机会,孟氏第一个想到这个。
她决心第二天专程登门和于家主君主母商量下这事。
听大夫说,申茶身子已经大好了,要说往下推进成婚的步骤,也必须快些了。
只要两家大人商议好,于三公子又能说什么呢?
何况他于三公子现在是没想清楚罢了,并不明白和孙府结了姻亲会为于家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他年纪再大些就会明白,枕边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能带来不菲的利益才是最紧要的。
而迎娶孙家表小姐,就是他最好的亲事了,总比他那些只知道掏空他银子的烟花柳巷里的庸脂俗粉强。
孟氏看完了信函,将它折起,起身用蜡烛点燃了一角,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缸子里,看着它燃烧成灰烬。
她坐在昂贵紫藤交椅上,用杯盖拨一拨杯中漂浮而起的茶叶,微微啜了一口。
放下杯子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孟氏神情突然一变,招手叫来一个小厮,问他:“出门没把人跟丢吧!说说,申茶今天到底去了哪里!”
一旦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怀疑就会愈演愈烈。
孟氏心里直打鼓,申茶自生病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床都下不了,怎么病情稍微好一点,就出去了一整天?她真是看什么父亲的旧友吗?
如果这只是个借口,而是她要和于三公子见面呢?
想想也是,信函里明明提到了,前几日于三公子情绪还十分稳定,很少提及婚约的事,怎么今天就突然转变了态度,不会真是因为申茶在里头捣了什么鬼吧?
脑海中飞速闪过这些念头的同时,孟氏已经咬紧了牙。
如果申茶真这么做了,断了孙家的财路,绝对不能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