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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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一晃而过,屋旁四周林木抽出点点绿芽,有了几分春色。气温回暖一些,申茶终于可以把厚重的大氅脱下,坐在连廊上看着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碎冰的湖面。
她抬起手,将一枚石子从袖中抛出,“嘭”的一声砸碎冰面,冰碴和着水花溅起老高。
琥珀倒来一杯暖茶,捧到申茶面前,说道:“南院二小姐来了。”
南院二小姐正是老爷孙元辞二房的小女儿,名叫孙婉清,年纪比自己小一些,前段时间还在家中的学堂念书,因此申茶刚穿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她。
马上就要到新岁了,元旦日之前,学堂的几位夫子都纷纷回了乡,她这才有了时间,能到处跑跑转转。
申茶伸手接了茶,低头微啜一口,看向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孙婉清,心中不禁打鼓。
这二小姐虽是放了假,可平日就无其他事可做吗?已经连续来西院十多天了。
正思索间,孙婉清已经走到申茶面前,弯唇一笑坐了下来,将手中的东西展开来,笑嘻嘻地给申茶看:“姐姐你看我绣的仙鹤好看吗?这是要送给祖母的。”
申茶自从手速缓慢之后,就没再动过绣针,因此也不知道原主刺绣到底什么水平,只是凭着感觉,瞧着细密的针脚和姣好的外形评判道:“我看着不错,送给祖母她肯定喜欢。”
孙婉清一噘嘴,将绣布收起来:“听说姐姐刺绣技术了得,怎么看不出我这针法都用错了呢?翅膀的部分绣坏了,这两针应该是结绒绣,却用了平针,可是我却等到绣完了才看出来,真是可惜了这副绣布!”
申茶看她心情不好,忙安慰说:“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再绣上一幅。”
孙婉清却叹了口气:“还有几天时间祖母就回来了,已经来不及了。可我也不想送一件有瑕疵的给她。”
申茶顿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好在孙婉清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兀自神伤了一会儿,忽地想起什么,拉起申茶的手:“姐姐想不想去化陀山上玩几天?那地方有几个佛陀高人,我听说大夫人都是在那里拜的佛陀,请的高人,咱们府里的祠堂也找他们来瞧过呢!”
大夫人指的就是孟氏了,二房夫人性情温婉不争不抢,并未招致孟氏多少针对。
但作为二房的人,孙婉清内心仍对她很不服气,因此并不称呼孟氏为母亲,还只大夫人大夫人叫着。
申茶明白这一条,静静看着孙婉清,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来由地要去化陀山。
如果要为府里请佛陀高人,那是大夫人该做的事,她作为府中二小姐,其实本不必操这个心。
如果不是为了府里,就是为了自己或娘亲了,难道二夫人遇到了什么难处么?
见申茶久久没回话,孙婉清着急了:“姐姐就说跟不跟我去嘛,刚好祖母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咱们就趁这几日上山,拜了佛陀刚好迎回祖母,再回府过个好年,这样多好!”
申茶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腿:“如果有我跟着,你就不怕拖累?我正常走路都难,更何况是爬山?”
孙婉清无所谓道:“没关系,我备了轿子,能沿着小路上山。”
话都说得这样明确了,申茶也不好拒绝,只能应了下来。
孙婉清走后,申茶起身回了房间。
因为孟氏干涉的缘故,她和于家的婚事波折一番,好在临着年关,于箫良总算同意取消了,于家父母也为着执拗的三儿子松了口气。
只是这亲事提了又退,申茶就成了坊间谈论的笑柄,而且怪病的事情传出去后,闲言碎语就更多了。
各式各样的猜测不绝于耳,光是申茶这些日子听琥珀传达的就不少。
更何况孙家二小姐还常常过来,她在府外走动玩闹,买回一副菩萨画像,说是能化解一切烦恼,叫申茶挂在内间的墙上,时时可以得其护佑。
可无论用什么法子,申茶都明白,自己在淮城的名声是坏掉了,这也是当初打定主意推掉这门亲事必须要承担的后果,她自认可以承受。
反正以现在自己在府中的情况,是无法在舅母安排之下,嫁入一个好人家的。
申茶斜倚在床上,手中持着一卷书,看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成为蜗牛速什么的倒没什么,习惯了对自己行动就也无碍,可她最大的担忧是,出了府门叫人指指点点。
知道自己并非故意走慢而是得了怪病的淮城人,若是瞧自己像瘟神似的,那感觉应该不怎么好。
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就好了,申茶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存留了一瞬而已,毕竟恢复正常大概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什么旁的变数。
申茶这么想着,在系统里签了今天的到,得到了一只鎏金花瓶,她直接让花瓶落在了桌面上。
“嘭”的一声,等花瓶稳稳落定,她抬眼瞧着房间里四处摆着的越来越多稀罕的好玩意儿,顿时感到,其实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原主身上的积蓄本来不多,恐怕过了年就得问账上再支些银子了。
可这么一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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