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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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听了,哭得更伤心,还不忘伸手在脸上胡乱抹着,眼泪鼻涕蹭地到处都是。琥珀见他只知道哭,不交代家里人在哪儿,气得不打一处来,想要再次发难,却听见申茶问:“为什么不说爹娘在哪儿?”
申茶想着,毕竟是个孩子,在外头跑得脏兮兮的,看上去家境也不大好,问问看对方爹娘在哪儿。
如果家里实在拿不出太多,就赔少点象征一下就好,反正自己是签到系统得来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成本,摔了也就摔了。
只是如果熊孩子不叫来家长处理,今后还会摔了别人的东西。
到时候人家原价多少进的货物,至少也得赔上,可没半点通融了。
谁知对于这个问题,小男孩仍然不想回答。
先是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转移话题,说什么自己裤兜里只有三文钱实在赔不起云云。
琥珀觉得他仍然是在诓骗,于是提着他的衣领叫他站起来,横眉怒目道:“你如果不说,就得跟我们回府做苦工,做个五年十年,直到把钱还上了为止!”
小男孩一听,忙挣扎着摆手:“我不去!我还有弟弟!我没有父母了,我是逃难来的淮城!”
琥珀怔了一下,没有父母?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和他口中的逃难境况对上了号。
乍暖还寒的季节,他竟然穿了单衣,肘窝和膝盖都破了几个大洞。
脚上穿的是草鞋,露出的脚趾已经冻烂了,伤口结了痂,看着倒是挺可怜的。
琥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抬头看向申茶。
申茶刚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琥珀:“算了,摔就摔了吧。比起他现在的日子,咱们已经过得够好了,还能用这么多贵重东西换钱。把这锭银子给他,叫他换身厚衣服吧,这样要冻出毛病的。”
琥珀接了银子,思索片刻,将它放在小男孩手心之前,没忘提醒他:“我们小姐心好,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仗着自己没钱,碰坏别人的东西然后耍赖。倘若你这回遇上的不是我们,就一定是要赔钱的,明白吗?”
小男孩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眼睛仍然发红,但已经不是被琥珀吓哭了的样子,而是多了几分真诚的歉意。
拿了银子后,他跪下磕了个头:“姐姐们,我真的错了,等我将来有了钱,定要还了这份恩情!”
他边说边哭,眼泪落在地面上,“我弟弟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害怕他像爹娘一样……姐姐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等我养活了弟弟,愿意去姐姐府上当牛做马伺候!”
琥珀松开他的衣领:“行了行了,我们不计较了,你就走吧。府里我们也不会收留你伺候的,等你大一些,可以自己找份工。我们到时候在不在淮城,还不一定呢。”
小男孩离开了。
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默默看着这一幕,对那位一直坐在摊位后的小姐产生了兴趣。
申茶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更没有意识到,虽然她推掉于三公子的婚事,导致书中剧情产生了变化,但某些未受影响的关键剧情仍在进行中。
原书中,这男人并不是在集市上遇到的女主,而是在一面之缘后,邀请女主去了城中的一场春日盛会。
男人隔着几个摊位看了会儿申茶,买了个托,请集市的市吏将一张盛会请帖交给申茶,说是城中达官贵人每年都会参加,申茶在这里买卖不好,不如到时候去那里试试。
申茶接了请帖,并未疑心。
这场盛会她在府里就听说过,的确规模宏大,里头卖艺唱曲的、售卖高价珍宝的、作诗饮酒的不一而足。
那的确是个出手珍宝的好地方。
申茶这么想着,收下了这张请帖。
集市上很难找到对这些珍宝感兴趣的买家,须得更精准地找到淮城的有钱人。
在集市上待一会儿,申茶起身离开,那男人已经不在了。
因此没能看到她动作如此缓慢,更没能和坊间传言的孙家表小姐联系起来。
他只等着盛会那日,申茶出现。
没有哪个淮城女子能拒绝这场春日盛会,他要在那里出现,并想法子把申茶搞到手。
这种事他有经验,上回上上回盛会,他就是在现场故作阔绰,和提前安排好的托儿假买假卖,装作十分豪横的样子,俘获了几个年轻女子的芳心。
再和这些有钱人家的姑娘相好,中途以各种理由借钱骗钱,去钓新的年轻姑娘。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高门姑娘们碍于富贵人家的面子,即便受了骗,也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会选择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