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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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刻钟的警报分秒未停,听得戚池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都出现了星星。她和小草互相折磨了两百年,再一次以两败俱伤而告终。
终于等到警报结束,戚池抖了抖袖子,打算去干正事。
比如先把问心林里十步一个的问心镜砸了。
上辈子的戚池是一个从不胡作非为,也从不违法乱纪的好孩子,安全意识也特别好。
现在这么多镜子挂在林子里,勾起了她上辈子的消防意识,总让她觉得不太安全,毕竟山火难灭,要避免悲剧发生。
她找了块看起来比较结实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份量还可以,就挑了个尖锐的角,运起灵力朝镜面砸了过去。
石头接触镜面的一瞬间,镜面晃出一层水波似的纹路,把石头收了进去,戚池一招砸空,失去重心也栽进了镜子里。
要不说反派别乱发善心呢,只要负责毁天灭地就可以了,操心别的都没好下场。
问心林外,一直留意她动向的季清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凌恒与他并肩而立,见他出神,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便索然无味地收回了目光。
问心镜有自己走进去的,也有被妖兽扔进去的,还有想偷镜子结果反被镜子偷的,入镜形式五花八门,摔进去也不算太特别。
与其看一个没什么特点的黄毛丫头,还不如关注一下气运之子。
李洲白已经从问心镜中出来,凌恒听了全程,饶有兴致地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真君子的气度。”
季清亦有同感:“仙魔大战后,许多弟子都是为了振兴一家,鲜少有人能忧心三族了。”
说完李洲白,凌恒又问:“戚池呢?她居然没来看这小子吗。”
季清淡淡瞥了他一眼,想起戚池就觉得头疼,但他端着满身凛然正气,脸都不红一下地道:“被我关了禁闭。”
凌恒长长“唔”了一声:“莫不是因为学了我教的剑法?”
说罢他又笑了:“你若不想教她,不如送到我这里来,我不嫌弃她没规矩。”
季清皱了皱眉:“她虽然张扬了些,但该守的规矩还是守的。魔尊与她素昧平生,还是不要妄下断论的好。”
凌恒嗤声道:“我怎么没瞧出她有规矩,知道我是谁,还敢说我好为人师贪生怕死。”
“……”季清想起这一茬,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平平地道,“她第一次见我,也说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凌恒无言以对:“她还挺一视同仁。”
能把光风霁月的衍君说成花瓶,她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扒老底,她正忙着揉脑袋,也不知是为何,一进了这里修为就被禁锢了,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戚池在迷雾中走了几步,走着走着,迷雾倏地一散,周遭景色便换了一番天地。入眼是拂云楼的楼顶,长风猎猎,带着料峭的寒意。
戚池站在楼顶往下一望,她院子里那片红山茶依旧开的艳丽,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回头看过去,看到季清拿着剑向她走过来。
她微微挑眉:“师尊?”
季清面如寒霜,将剑向她一指:“戚池,你勾结魔尊,离经叛道,今日为师要清理门。”
话未说完,戚池便伸出手,将季清的剑轻轻推开,她道:“师尊,我没有勾结魔尊。”
幻境凝成的季清露出困惑的神情,戚池有点想笑。
她大概猜到了,这是剧情后期她修魔的事败露,被季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的事,但她现在没有修魔,季清也没理由废她修为。
她趁着幻境发懵,又开口追问:“师尊,你为何要我修仙。”
季清:“……”
叩问道心,问的该是戚池自己,但戚池率先发难,幻境便运转不下去了。
季清的身影缓缓消散。紧接着,浓雾中又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李洲白手持长剑,神情冷淡:“戚池,你我无冤无仇,可你屡次与我作对,今日我便与你做个了断。”
戚池歪了歪脑袋:“我与你作了什么对?”
李洲白:“你想要我的命。”
戚池笑:“我没有,你不记得了吗。”
李洲白:“……”
片刻之后,他的身影也消散了。
戚池在飞檐上坐下,静静等着幻境接下来的考验,可这一次却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出现。
好一会儿,虚空中才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威严又厚重,仿佛直击灵魂:“为何修道?”
戚池被这股力量震得微微有些恍惚,仿佛她一切心思都摊开揉碎被公之于众,任何想法都无所遁形。
有一瞬间她恨不得将所有念头都剖析开来,但她定了定神,还是忍住了心头冲动,垂眼道:“为求自在。”
那道声音又问:“何为自在?”
戚池觉得凉意直窜脊骨,她默了许久,才答:“从心所欲,方是自在。”
声音再问:“如何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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