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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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长老高声喊了三遍,戚池才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她随手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把剑,对李洲白嫣然一笑:“总算轮到你我了,请吧。”
李洲白:“且慢。”
戚池挑眉:“还有遗言要讲吗。”
李洲白道:“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
戚池:“……”
他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够引起一片哗然,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往看台上看过去,戚从云在跟别人说话,压根不关心这届魁首会花落谁家,如果戚池现在把敛蛾眉摘了,让她娘知道自己拿着她爹的遗物为非作歹,怕是要扒她一层皮。
倒是季清在看着这边,目光有些深,似一泓秋水,看不出在想什么,两人四目相对,他便朝戚池点了点头。
至于陆行持,正在啃戚池好不容易削好的苹果,还颇有闲心地朝戚池招了招手,戚池面目表情地收回目光,觉得今天碰上陆行持,少说能让她折寿三年。
万众瞩目之下,戚池仍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抖了下袖子:“若我拒绝呢。”
李洲白也不勉强:“我只是想求个明白而已,你若不愿,就算了。”
戚池确实有点不愿意,就这么摘了,那她隐姓埋名难不成只是为了给季清掉个上辈子的马甲吗。可转念一想,刚才季清已经表明,出了事儿有他兜着,那自己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是你问,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她笑了笑,然后伸手,将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艳绝的脸,“白玉京,戚池,请指教。”
这张脸和初见时一样,未施粉黛却张扬明艳,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李洲白微微恍惚了一下,也道:“李洲白,请赐教。”
算来他们两个见过许多次了,但互道姓名却还是第一回,而这第一回,却要刀剑相向。
列曜试说公平也公平,说不公平,也不那么公平。上了这个演武场,所有人的修为都要被压制在同一个境界上。
让高修去迁就低的,其实是件很没道理的事,但对灵力控制的精准并不是以修为高低来衡量,所以没道理的事儿,也就成了有道理。
戚池屈指在剑上一弹,剑身发出清脆的嗡鸣,她笑道:“先说好,我可不会留手。”
李洲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我亦如此。”
这话像在宣告某个开始,戚池率先出招,身形很快,长剑如一道清光,倏然划破长空,只留耳畔一阵风声。
她没有留手,一出招就是季清教她的上乘剑法,一式平羌流水直取李洲白咽喉,李洲白踏步翻身,与她的剑锋擦肩而过,手上长剑一转,截向戚池剑锋。
戚池微微后仰,而后迅速回身,剑招变换再度攻向李洲白。
她身上满满当当全是空门,几破绽随处可见,但攻势强且快,根本不给李洲白喘息的时间。
李洲白亦不甘被她压制,这半个月来的对她的怨气此刻达到了顶点,也放弃防守选择进攻,速度丝毫不比戚池慢,瞬息之间两人就拆了十余招。
列曜试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但两人的剑招势如破竹,带着无尽冷厉杀意,兵器相接之声不绝于耳,身形更是快到难以分辨。
看台上已然鸦雀无声,许多弟子都未曾经历过这种生死搏杀的场面,个个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有凌恒旁若无人地问:“她一直这么不要命吗?”
季清叹气:“那是你没见过她更不要命的时候。”
场上两人的剑再度对在一处,转瞬又分开,两人都未曾留手,现在拆招半晌,灵力都所剩不多,微微喘息着。
戚池定了定神,手指抚过剑身,把心神沉如兵器之中,李洲白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
生死一线之际,戚池却没有着急出手,她灵台忽然一片清明,有所明悟。
李洲白之于她,是所思所着两百年的执念,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想见到李洲白,也不会有人比她更想李洲白消失。
是她前世喜欢的主角,也是今生不死不休的敌人。
欲其生,亦欲其死。这期间种种爱恨纠葛,不是相思,却不输于相思。
她闭上眼,身随意动,长剑割裂虚空,带着浓烈杀气,正是凌恒教她的剑法,平生相思第二式的凤凰于飞。
李洲白亦挥剑出招,目光灼灼,比先前更加坚毅,所用也是戚池未曾见过的招式。
两人的灵力都要消耗殆尽,杀意与气势却节节攀升,又过了一招第三式的千山暮雪之后,这种气势终于到达了顶点,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戚池斩下平生相思的最后一式——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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