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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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心生好奇,问戚池:“怎么,你跟陆师兄也动过武吗?”陆行持凉飕飕地瞪了赵晚晴一眼,戚池笑了:“你陆师兄装神弄鬼还行,我这个剑修和他动武就太欺负人了。”
陆行持干巴巴地咳了一声:“喝你的酒吧。”
当年在慈幼局里,陆行持是那些孩子里最受宠的,他人小嘴甜,修行又最勤勉,年纪轻轻就筑成了灵台,慈幼局的姑姑们都喜欢他。
而戚池就是他的对照组,一直感应不到灵气,话少又不合群,看谁都冷冰冰的,虽然不吵也不闹,但哪个姑姑看她都发怵。
两个极端凑在一处,总是很难相处愉快,陆行持觉得戚池玩物丧志,仙族都被魔族打到家门口了,她还整天无所事事,丝毫不把一族兴亡放在心上,若人人都像她这样,仙族不如投降。
戚池懒得理他,或者说戚池懒得搭理任何人。
偏偏陆行持觉得自己作为兄长,不能让戚池这么放任自流,于是自告奋勇要帮戚池修炼。
起先戚池懒得搭理他,每天叛逆地想着怎么除掉系统,或者去弄死主角,但陆行持孜孜不倦地给她念课本,戚池就有点烦。
这些烦躁终于在某天到达了顶峰,而陆行持的耐心也消耗殆尽,说话的语气都重了:“修炼很难吗?一年了你还没有感悟到灵气,就不能认真点?”
老实说,修炼很难。
从小听着那些神话故事长大,戚池也很向往呼风唤雨御风而行的仙途,可系统说了,除非她拜衍君为师,否则注定够不到求仙问道的门槛。
戚池也试图自己修炼摸索过,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了,那年她九岁,前世的记忆让她不需要基础的启蒙,就能看懂晦涩的经书。
除了在襁褓里的第一年,她一直想找到一条能让她修炼的道,可八年时间证明了她就是个被刻画好轨迹的工具人,再努力也逃不出剧情的规划。
消磨了八年,再大的志向也该磨没了,戚池每天想的就两件事,一个是“垃圾世界毁灭算了”,一个是“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
她看这个世界不顺眼,看“戚池”本身也不顺眼,总想着弄死一个,最好是两个一起弄死,大家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好过。
可陆行持的话,又激起了她所剩不多的傲气,就像一汪死水突然遇上了山体滑坡,搅乱了所有沉寂,轰轰烈烈的。
她想,就这么朝剧情认怂那也太丢人了,就算修不成仙,做个凡人也不是不行,上辈子都当了二十多年的凡人了,这辈子还会怕做人?
于是她朝陆行持甜丝丝一笑,团团的脸上一派天真稚气,奶声奶气地道:“哥哥,我昨天看到了句诗,写的是‘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陆行持不明所以,可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戚池叫他哥哥,也是第一回见到戚池笑,笑得还挺可爱挺招人疼,以至于他的火气都消了。
他问:“昨天看书了?为什么看这个?”
小戚池道:“觉得很有道理,便多看了几眼。”
年仅十二岁的小陆行持尚不知人心险恶,就这么轻信了戚池的鬼话,傻乎乎地往戚池的套子里钻:“什么道理?”
“道理就是……”戚池忽而嗤声一笑,一个过肩摔把陆行持摔到了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显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冷意,“别总狗眼看人低,我怎么样,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一晃近两百年,曾经刻骨铭心的意难平,如今也只剩几句唏嘘笑言了。戚池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顺着陆行持的话把杯中的酒喝了。
但心里多少有点挂不住。
太丢脸了,自己以前居然这么厌世又中二,且不识好歹。
虽然现在她还是厌世中二又不识好歹,但起码学会了装模作样,不至于这么丢人现眼。
人啊,果然是要逐渐成长的。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和陆行持轻轻碰了一下:“这杯敬你不计前嫌。”
陆行持粲然一笑:“我还能和你计较不成。”
说罢一饮而尽。
宴席上几人继续说笑,推杯换盏间,天色渐沉,外面雨倒是停了,酒楼里仍旧座无虚席。
戚池多喝了几杯酒,脑子有些晕,何析便把她手里的酒盏换做了热茶,她神色迷蒙地听他们说话,偶尔应和两句。
隐约听见何析在说她的名字,但戚池迷迷糊糊地,看过去的时候何析已经说了别的。
陆行持看着她笑,笑得不怀好意,像在笑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的地主家傻儿子。戚池问:“你在笑什么?”
陆行持就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这个给你,昨天李洲白给我的。”
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枚玉佩,塞进戚池手里,这玉佩是山茶花的样式,雕工细腻,栩栩如生,下面坠着一串红色流苏,一看就知道是戚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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