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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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池接过来瞧了瞧,却没想起来这是哪块玉佩,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放在何处的,又是怎么到了李洲白的手上。总归不会是男主去她房里偷的,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戚池把玉佩的带子随便打了个结系在腰上,打算回去睡觉。
还没起身,身上就突然趴了个人,赵晚晴抱着她干嚎:“戚池你救了我们为什么还想杀我哥啊?他人很好的,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戚池:“……你喝多了吧?”她不是都跟李洲白冰释前嫌了吗?
赵晚晴双眼放空,愣了好一会儿,继续抱着戚池干嚎:“你好厉害啊呜呜呜,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啊?”
戚池:“……”
她拿起桌上的醒酒汤,掰开赵晚晴的嘴就灌了进去:“醒醒吧你。”
赵晚晴被灌了满嘴的汤,她喝不下去,汤顺着嘴角流下来,她便扯过戚池的广袖用力擦了擦脸,顺便把剩下的半碗汤都倒在了戚池身上。
你不仁我不义,两个姑娘算是打了个平手,一个比一个缺德。
戚池嘴角一抽:“你马上就能比我厉害了。”
赵晚晴猛然抬头,双眼放光:“真的?”
戚池点头:“在惹人嫌这方面。”
赵晚晴蔫了下去。
戚池略有些欣慰,还行,没彻底醉糊涂,还能分得清好赖。
夜深露重,几人打道回府,戚池还算清醒,就自己慢慢往回走,何析跟在她身边,李洲白则背着赵晚晴。
回到拂云楼,几人犯了难,花风成流里总共就四间房舍,一人一间,没有多余的给赵晚晴了,又不好把醉到神志不清的她送回元辰君身边去听论道会。
李洲白看向戚池:“戚池,能不能……”
话未说完,戚池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把她丢我床上。”
李洲白:“好好说话,不要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戚恶霸把赵晚晴拖进去,顺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的三人抖了两抖,莫名觉得不寒而栗。
她把赵晚晴丢到床上,脱了鞋袜之后往她脑门上拍了一张安神符咒,然后便撒手不管了。
赵晚晴已经神志不清,醉眼朦胧地看看戚池,又看看床榻,抱着戚池的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还挺安静,缩成一小团睡在角落里,给戚池留了大半张床睡觉。
但戚池没心思睡觉,屋子里多了个人总让她觉得不自在,她在一旁坐下,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不远处季清的屋子还点着灯。
酒精作祟,戚池的胆子比以往更大了两分,欺负完赵晚晴又想去调戏她师尊,她也没管自己满身的汤渍和酒气,堂而皇之走出去,敲响了季清的房门。
季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进来吧。”
戚池便推门进去。
雨后的凉意混着酒气汹涌地扑了季清满怀,季清放下手中书卷,没忍住皱了皱眉。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不甚亮堂地照亮了一方角落,在季清身上镀了层暖色。
戚池在他旁边坐下,从头上拔了一只朱钗,拨弄了一下灯芯,灯火倏地一亮,映出她艳丽的眉眼。
她笑盈盈地问:“师尊还未歇息,是在等弟子吗?”
季清没什么反应,只是轻点了下头:“嗯。”
戚池她撑着下巴伏在桌上,笑意渐深:“是弟子回来迟了,让师尊久等。”
季清垂下眼,淡声道:“无妨,回来就好。”
他越是冷淡,戚池就越想逗他,毕竟以下犯上口无遮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凑近了些,笑盈盈地问:“可是屋子太热了?师尊耳朵有些红。”
戚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中映出幽深的灯火,本就艳绝的脸上更添了一抹颜色。季清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重新拿起书,轻轻翻过一页:“若是醒酒了就回去歇着。”
戚池却不肯这么放过他,她更凑近了些,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弟子的房间被晚晴占了,若是师尊也要赶我走,弟子就只能去睡竹林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带了些朦胧的沙哑,轻轻软软的,季清翻书的手一顿,轻轻叹了口气:“随你罢。”
他起身去给戚池找解酒药,回来时瞥到她腰间的玉佩,便问:“剑穗没丢怎么不重新挂在剑上?凌恒给你的剑呢?”
戚池低头看向腰间的玉佩,顿了下:“原来是我的剑穗吗?难怪看着眼熟。”
“……”季清把药瓶往桌面上重重一放,漠然道,“这是你拜师时,我随梦华剑一起送你的。”
戚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