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红龙之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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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红龙之灾“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我的母亲提亚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并且生下了我。”比安卡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韦修注意到,小龙娘提到提亚的时候称呼为母亲,而提到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却称为那个男人。
“所以我生下来就是半人半龙。”比安卡继续诉说着:“能够使用龙语术法,同时也可以沟通自然能量,成为一名诗人。”
原来如此。
韦修点点头,继续听了下去。
比安卡父母的故事的开头,和一切童话故事的开头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不同种族的人相遇,接着慢慢相恋,孕下孩子。
但故事的结尾却并非美好的结局,在比安卡母亲提亚生产结束之后的那一天,那个男人消失了。
不仅消失了,还带走了一件属于龙族的圣物,据说那是帮助龙族抵御污染的圣物。
临走前,那个男人告诉提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骗她的,所有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夺取龙族的力量,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浪漫的故事,都是他演出来的。
这也使得刚刚分娩结束,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都最为薄弱的提亚,被仇恨所吞噬了。
她在那一夜之后,畸变了。
接着,她将自己的怒火,赐予了整个罗塞尔城的子民。
由于提亚是一条通体红色的巨龙,所以,这场灾难被称作红龙之灾。
这场红龙之灾发生在75年之前,也就是两代人之前的罗塞尔城。
整个城市百分之70的人口被屠戮殆尽,近乎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破坏,罗塞尔城当时鼎盛时期的几位祭司位阶的强者,也都在红龙之灾中陨落。
祸乱教会的实力,从稳压整个世界的第一大教派,变成现在这个徒有其名的样子。
也间接导致了那一代的青壮年有生力量全部凋零,整个祸乱教会陷入了青黄不接的状态。
要不是歌德雷的祖父,唯一剩下的祭司强者盖德.皮特曼惊才绝艳,在危难之际联合另外几个家族的大主教们和一直生活在罗塞尔城的诡异们,打溃了当时前来侵犯的其余教派,祸乱教会早就已经灭教了。
从那一年起,祸乱教会进入了灾厄纪元,由四大家族联合统治。
而剩余的龙族,也在这场龙灾之后,离开了罗塞尔城,不知去向。
唯一剩下的便是比安卡一人。
也许是出于对龙族千年帮助的感恩,又也许是出于同情或是其余的原因,盖得.皮特曼非但没有杀死比安卡,反而对其提供了庇护,但为了防止龙灾的再次发生,取走了比安卡的龙角,让她成为了无角之龙,此生再无可能突破祭司位阶的那条线。
但仇恨的种子早已播下,长成了连锁的藤蔓,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被斩断。
比安卡从幼年起,就生活在了冷眼和愤恨之中,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恋人。
不过这一点上倒也不能够怪罗塞尔城的子民们,毕竟如果屠灭你全家的仇人的孩子,不仅没死,还好端端在你面前蹦蹦跳跳,无论心多大的人,都没办法顶得住吧?
比安卡也深知这一点,从她懂事之后,便将赎罪放到了自己人生的首位,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洗刷掉母亲对这座城市子民们造成的伤害。
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比安卡说完了之后,低着头,蜷缩了两下身体,磨蹭着稍微远离了韦修一段距离:“我的故事说完了。”
“嗯。”韦修点点头,跟了上去,摸到了比安卡的脑袋,揉了两下:“所以,你其实不叫比安卡,而叫做旋涡鸣人?”
比安卡:“???”
她抬起头,不知道韦修又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啥。”韦修轻轻笑了笑,坐到了比安卡的身旁,紧挨着她。
小龙娘下意识地朝一旁移动了两下,躲开了,而韦修则笑着又追了上去,紧挨着她。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比安卡的臀儿终于挨到了墙壁,再也无路可逃了。
她紧张地低下头,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了起来,身体颤抖,声音中带着哽咽:“韦修,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过去,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不会怪你的,我能理解的,我身上留着肮脏的血……我不配成为任何人的朋友……”
“我为什么要离开啊?”韦修俯下身子,张开双手,将颤抖着的比安卡搂在了怀里,下巴顶住她的脑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比安卡,那是你父亲和母亲的罪孽,不是你的,你的过去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
韦修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罗塞尔城的子民跟傻杯一样,歌德雷随随便便煽动两下之后,就会变得这么有攻击性了。
原来是因为有血仇啊。
但这和韦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又不是罗塞尔城的人,也没有在这里生活长大,最重要的是他从小就是孤儿,压根就没有父母,怎么可能会有家人被杀的代入感呢?
“韦修……你为什么不讨厌我?”比安卡沉默了两下之后,突然哽咽着开始流泪,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明明这么肮脏,我身上留着这样卑劣的血液,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杀了自己,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砰!”
“砰!”
“砰!”
比安卡不断地用拳头锤击着自己的脑袋,韦修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不需要这样,比安卡……”
他感觉比安卡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
像是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小龙娘慢慢抬起自己头,露出一张已经完全被泪水弄花了的面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讨厌我?”
这位在黑暗,鄙夷,愤怒以及各种各样负面情绪中忍耐了75年的小女孩,早就已经失去了幸福的权利,只是在用空洞的微笑,遮掩内心的寂寥与悲哀。
而刚刚那些教徒们嘴中喊出来的那句“受俘”,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赎罪是她此生唯一的价值,是她存活至今的唯一意义。
但现在,那些人却告诉他,他们根本不在乎她的赎罪,他们也根本看不到她的付出,他们只想要她死。
即使用了75年的时光,她在他们眼中仍然是瘟疫,仍然是恶魔。
是有一点点失控风险,就应该处死的恶魔。
她每一次带领团队去往地面,抱着自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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