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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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罪名按在她身上,先声夺人怪她勾搭男人。林忠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虚伪,小心眼,明明是他自己堕落无能,却什么都要怪在云初身上。
林忠览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毒蛇,呲牙瞪目地吼道:“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活腻了?!”
“是你!都是因为你勾搭野男人让老子戴绿帽子,被人看笑话!害的老子成现在这幅模样!”他大言不惭的赤红着眼睛怪罪云初。
扬手就要往云初脸上打。
掌风扫过云初的脸,云初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没有落在脸上。
还没等云初睁开眼,耳边率先响起了林忠览躁怒的声音。
“你是谁?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林忠览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哎呦一声怒骂道。
方才摔在地上的云初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措不及防地对了陈晟幽邃的眸子,他沉着脸,辨不出喜怒。
简陋的院子里,他的话随着秋风荡开,“本侯就是你口中她勾搭的野男人。”
男人气度不凡,身上的衣袍样式虽然简单,可打眼一瞧便知用料昂贵,林忠览还在打量男人,暗自猜测这人的来头时,蓦的听到这话,呆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林忠览目光愣愣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人方才自称本侯,那他是个本侯?
男人姿容俊朗,眉目凌厉,说出的话打的林忠览措手不及。
陈晟说罢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对着傻眼地云初道:“傻了,地上不凉?”
云初不知他怎么来了这里,眼前多了一双男人的手,指骨修长,瞧着分外有力。
云初回神先是看了林忠览一眼,见他目光狐疑地正打量着她跟陈晟二人,她避开陈晟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鸦羽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看向陈晟的目光一触即离,“多谢侯爷。”
陈晟收回空荡荡的手,看向林忠览的眼神阴戾,夹杂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多年征战积攒出来的杀气。
“逼迫自己的娘子替你还赌债,事后再倒打一耙,你还是个人吗?”他语气沉沉道,看林忠览的眼神犹如看畜生。
云初杏眼一抬,鼻头感到一阵酸涩,昨夜他说的是她为了救林忠览甘愿卖身,方才却用了逼迫二字。
他知道她是被逼的了吗,其余的,他又知道了多少?
云初接触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林红当县丞的公公,也正是仗着她这个县丞公公,将云初拽进了这滩污糟的烂泥中,让云初挣不开逃不脱。
一个县丞便有这般遮天的本事,云初想象不出一个侯爷所掌握的权势。
不过,他要是想查,自己这些年的遭遇肯定都逃不过他的眼。
云初心里闷闷的,像是自己这烂泥一样的生活全都摊在了他眼前,让她无所遁从。
而林忠览虽惧怕眼前这个男人,可素日里混惯了,梗着脖子辩驳道:“夫妇一体,我是她相公,我有难,就是她有难,想办法救我这是她应该做的。”
夫妇一体,听到这四个字的陈晟,眼底明显蒙上了一层阴鸷之色。
昨夜里,他毫无预警地看到云初躺在自己的榻上,让程木一查,得知她竟是为了替她相公还五百两的赌债而献身,当时喝了酒,理智荡乱,被涌上心头的愤怒冲散。
后来酒意褪去,他察觉有异,让程木继续查,才知晓了这事情的全貌。
相公逼她卖身还债,大姑子顺势利用她讨好太守,若不是昨夜进那个厢房的是他……
一想到此,陈晟眉目压的更低了,眼里的凌厉之色更甚。
她这些年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陈晟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比起多年前,她的身子似乎更单薄了,整个人清瘦了一圈,孤身立在寒凉的秋风里,像是被大雨毫不留情冲刷过的粉荷。
看似好端端地绽放着,却不知哪一刻花瓣便会尽数断落。
云初知道他在瞧她,把头埋得更低。
“他的话你可听见了,还要跟他做夫妇吗?”
男人平静而低沉的话犹如一颗石头投进了云初的心湖,掀起了层层涟漪。
云初猛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她不是没想过和离,或者是被休弃,可林忠览不会放过她。
云初眨了下眼睛,听完他这句话,心里那些想和离的念头疯狂滋生,可各种顾虑也齐齐涌上心头。
除非她能带着圆圆离开临水县,不然还是摆脱不了这一家。
或许她该求陈晟帮忙,可是当年她背弃了他……
“有我在,你无需顾虑太多,只说想与不想。”陈晟的声音传入云初耳畔。
他压着嗓音,声线里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诱哄。
像是有了底气,云初摒弃了所有的顾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声音轻柔却坚定道:“我想和离。”
林忠览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道:“你休想!”
“把我害成这样,还想甩开我,没门,你到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顺从好拿捏的女人,只想将她牢牢地抓在手里。
陈晟看向林忠览的眼神犹如看死物一样冰冷。
“和离和丧夫,你选一个。”他对着林忠览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