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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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前排女生脸微红，交汇的眼神隐秘却又直白。

    周绎北扁扁嘴，无聊。

    全市第二拿着一手的奖状与奖品回到座位坐下，周绎北往窗边靠了靠。

    小礼堂就几扇窗，空气实在不流通，应洵抬手松了松领带，解开颗扣子，拿起书翻过一页。

    不小心瞥见某人露出的锁骨，周绎北侧过脸呼出口气，窗外是夏天，葱郁茂盛，可却被淡淡皂角香味混杂独属于少年的荷尔蒙蒸腾，像是一种陌生草本的味道，可奇怪的是，而她并不讨厌。

    调大了声音，耳机隔绝一切，随机播放到下一首歌，她闭上眼，有风吹过，粤语女声缱绻。

    “那次季候风吹得那样空

    仿佛世上一切已经消失所踪”

    而后是固定走流程的校董发言，无趣的很，充满形式，又臭又长。

    午后的沉闷帮助催生乏困，周绎北眼皮发沉，伴着耳机中跳转出的纯音乐，一头栽进睡眠里。

    肩膀一沉，应洵翻页的手一顿，侧眼望向睡得头发糊了一脸的周绎北，抿唇，抬手，轻轻推开她的头，尝试让她靠着椅子睡，无果。

    周绎北可能烦了，还呜了声，然后无比自然地在应洵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自顾自地继续睡。

    应洵深呼吸，转过头继续看着书。

    手指摩挲书页，却是久久没有翻页。

    伴随董事长一声“散会”响起的是格外整齐响亮的掌声，人头攒动，脚步声回响。

    适时地惊醒，周绎北摘下耳机，皱着脸，揉揉脖子，怎么那么酸。

    再望望周围，只剩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而已了，散会了？

    感觉有人注视，她装作不经意地看去，对上应洵沉沉的眼，一僵。

    “睡得舒服吗。”

    果然他一开口就没好事，周绎北后知后觉地将眼神移向应洵的肩膀。

    流畅的肩颈线条，青春期的生长仿佛就在一瞬，少年的肩膀已延伸成宽阔的洋面。

    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难得的卡壳，摸摸发酸的脖子，只干巴巴答了句“还好吧。”

    然后不知眼神捕捉住谁，周绎北做贼心虚地抛下个含含糊糊的“谢谢”，以一副急着寻人的样子离开。

    落荒而逃。

    挽住黎蔓的手，周绎北整个人便松软下来。

    “你怎么会和应洵坐一起啊。”黎蔓搂着周绎北问道，语气疑惑夹杂着震惊。

    “别说了，晦气。”周绎北没好气地回答道，牵着她走进卫生间，“让我先洗把脸，困死了。”

    应周两家多年合作伙伴，两人初高中也都同班，本应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却一直相看两厌。

    与成人假惺惺地带着笑的问候不同，他们潮湿的不合关系光天化日的在阳光下晾晒，是人尽皆知的秘密，蒸发出八卦与谣言的水汽。

    黎蔓适时扯开话题，“北北，你知道吗，我听说林枳看上我们班那个特招生了！”

    微冷的水扑满手心，俯下身轻轻打湿脸，脑袋稍微清醒了些，周绎北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空洞地眨眨眼，没有反应过来。

    “江岭啊。”

    “哦？”周绎北迟钝地反应过来，“哦，就刚才领奖那个吧。”

    回忆了一下，然后皱着眉不解道：“呃…林枳瞎了眼吗？这也看得上？”

    周绎北话语刚落，厕所隔间门打开，话题女主人公林枳气急败坏地走向周绎北，仰着头，盛气凌人，“你懂什么！江岭至少比你的应洵好吧！”

    周绎北本就与林枳不对付，周绎北看不起林枳的小白花人设，林枳瞧不上周绎北的大小姐性格。

    偏生最讨厌的一个人故意提起她最讨厌的另一个人，她挺直了腰，抽了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手，“原来什么破烂都有人赶着回收。”

    “你！你就是嫉妒！”林枳口不择言，“你个暴发户又在清高什么，也就只能去舔应洵了，你就个跳梁小丑，人江岭还看不上你呢！”

    周绎北听着好笑道：“不管再怎样，有长眼睛的人都应该会选应洵。”然后故作惊讶地捂嘴，“哦！不小心忘了，你的眼光跟瞎了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故意凑近了林枳，她弯起唇，“打个赌，这个暑假，我可以抢走你的江岭。”

    “赌就赌！你以为你是谁？”

    周绎北冷脸转过身走开。

    其实，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