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禁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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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家猫。任谁都不忍心,想要怜惜地安抚它,帮助它脱离困境。
但也有人,会更想欺负它,或者,给它美丽而脆弱的脖子套上项圈,关起来独赏。
“别枝。”像被砂纸打磨过的温和男低音突兀响起。
沈别枝被他陡然出声惊吓到,短促地“啊”一声,全然不敢看他,惊慌失措地开口:“对、对不起,季叔叔打扰了!”
不等话说完,便慌忙脚乱地落荒而逃。
过道里传进的凌乱脚步声,好似在被凶恶的怪物追撵。
直至消失不见,季夜鸣的目光从门口收,抬起手,修长干净的食指勾下眼镜,松散扔到桌面。
垂下眼,盯着手心因某只猫的造访而提前出来的东西,忽地短促轻笑。
为什么停下,显而易见。
他用真丝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动作优雅而斯文,仿佛正在做的是一件极为正经高尚的事情。
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眸更黑更深邃,也多了丝沉郁的侵略性,像茂密的丛林,野兽隐藏于其中,盯着猎物筹谋捕夺。
书房的门关上,过道里再一次响起脚步声,稳健而沉着。
沈别枝一口气跑回房间,后背抵着门,吁吁地喘气,用手背贴上脸颊,滚烫,耳朵也是。
刚刚书房的画面,像阴魂不散的梦妖,不经允许地、在她脑子里重复转来转去,转得她头晕脑胀。
季夜鸣在她的印象里,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斯文端正,仪表、仪态从未马虎过。
她不止一次坏心思地臆测,他或许也与自己一样,心里想的与面上给人看的全然不一样。
但从未想过,她能亲眼见证他的“失格”。
想到这里,身后的门突然猝不及防地被敲响。
心惊肉跳的三声。
沈别枝仿佛感受到了门板的震颤,通过敏l感的脊骨神经,传输到四肢百骸。
她顿时炸起毛,全身的细胞都集中起来注警惕门外的动静。
“别枝,找我做什么?”男人温柔的低音透过门,与平常无异。
脑子好不容易平息下的画面,再次席卷而来。
沈别枝浑身僵了僵,忙匆匆高喊:“已经没事了!”
“嗯,早些休息。”
沈别枝暂时难以面对对方,只想他快点离开:“知道了,季叔叔晚安。”
竖起耳朵,听外面的隐约的脚步逐渐走远,她才慢慢放松。
把志愿参考书囫囵放下,疾步跑到床边,她整个人扑到床上,将脸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翻来覆去地滚。
像初瞧禁果模样的夏娃,青涩羞耻感与兴奋的心情,矛盾地在身沈别枝体内争斗不休。好像有人往她心里添了把烈火,由内而外地灼烧炽烫,连带血液都在沸腾。
抬起头,望着床头花瓶里的茉莉花,脸蛋仍旧红扑扑,额角细汗汨汨,却控制不住地翘起嘴角。
看见那一幕,她并不后悔今晚去书房的决定,甚至是开心。
终于在他身上看见普通男人的世俗欲气,不再那样遥不可及,如同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神明。
更给她的计划添进一丝勇气。
但她仍是烦恼。
他为何不碰自己?
浴室的落地镜前,沈别枝严格打量眼前不着寸缕的年轻女人。
她知道自己长得还算漂亮,无论学校或大街,总会有人回头多看几眼。
除却季夜鸣。
干净清晰的镜子里,女孩牛奶白肤,起伏有致,马甲线微陷的小腹平坦如川,四肢纤长但并非干细,有一种年轻少女特有的微肉感。
也很漂亮不是吗?
但他为什么宁愿自己疏解,也不碰她。
十八岁前,日日担忧他会让她还债,如今生日刚过不久,她又变卦地烦恼,如若男人不那么正人君子便好了。
但若他真的平白无故要了自己,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总是如此不知足,想法又这样多变。
次日,太阳在春潮荡漾的梦里东升,金光灿烂的阳光大片洒进,洛可可风格的卧房宛如电影里公主的寝殿。
沈别枝故意赖床,拉起薄被遮挡阳光,想等季夜鸣出门后再起。
反正他从未规定过她起床时间,只是她最初来到季家,生怕惹主人不快而让她提前“还债”,所以每日按时起床、不敢拖延。
后来她被男人吸引,期盼每天能与他多待片刻,多与他说几句话,就更不会晚起。
楼下餐厅。
早餐已经端上餐桌,男人面前的食物摆盘讲究,刀叉整齐地置于餐布。
夏天早晨,食物的热气散发缓慢。
季夜鸣目光扫过空荡的餐厅入口,唇角微勾,温声吩咐张姨:“去叫别枝下楼用早餐。”
“好的,先生。”
沈别枝没想到季夜鸣会差人来叫她,他做那样的事情被人撞见,竟也不尴尬。
慢吞吞地下楼,竭尽所能拖延时间。
张姨观察她的面色,像一位慈爱的长辈,笑着柔声问:“别枝小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呀?“
沈别枝闻声,睡眼惺忪地打一个呵欠,声音低软:“有一点。”
张姨忧心她身体:“那就吃饱再睡会儿。”
“嗯嗯。”沈别枝含糊点头。
刚到餐桌,张姨就向季夜鸣笑眯眯地说:“先生,小姐最近练舞太累,昨晚都没睡好,您让她休息休息吧。”
沈别枝为什么来季家,张姨与陈尧都知道,小姑娘来时年纪小,年龄大了的女人容易心疼。
见季夜鸣对沈别枝好,她也把沈别枝当个晚辈在照顾,时常壮着胆帮她在男人面前说话。
沈别枝:“”
张姨是好心,但这话只怕会起反作用。
他可千万不要提起昨晚的事情。
季夜鸣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注视她,微笑似有深意:“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