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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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掌司大人来扬州是为清扫倭寇,怎又率军剿匪了?”夏久星听着几乎紧贴着马车的马蹄声问道。“山匪在此地欺压百姓,本就该除。”符云书回答道,极低的轻笑声自马车中传来,符云书身下骏马抖了抖耳朵,符云书伸手安抚,然后问道:“夏公子为何发笑?”
“我笑你脑子不灵光,原本朝中就对你多有非议,如今你借护卫圣驾的名头调动军队,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您这次不怕被言官逼的闭门不出了?”
马车外的马蹄声乱了一瞬,良久,符云书低声说道:“陛下去过晏苍山庄了?”
“陛下去祭拜过家父,带着太子与我家二哥一起。”夏久星如实答道。
肯定是夏明先,符云书心道,自夏明先无意间撞到他以问剑司掌司的身份向陛下汇报江湖事时,符云书便预料到了这天。只是,夏明先虽然不靠谱,却很懂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非……是陛下的意思?
千回百转的心思后,符云书说道:“以夏公子之才,日后进京,必得帝王赏识。只是京城水深,还请夏公子日后多加小心。”
“多谢掌司大人叮嘱”,夏久星沉默了一会,轻轻的敲了敲马车说道:“我与二哥聊了许久,掌司大人既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为何任京中流言疯传?”
马车外许久未有声音传来,夏久星认定符云书是在他沉默时离开了,让他的疑问落了空。夏久星心道隔着一层木头说话果然不方便,看不到神情,看不到对方是思考还是走神,甚至连是否离开都看不到。
忽然,紧闭的马车门打开了,嘈杂的马蹄声伴着一戴着银面具的贵公子进入马车。夏久星在小小的马车中挪了挪,给来人让出了个地方,木门将马蹄声关在门外,嘈杂过后,才发觉马车中过于安静了。
“那样说话有些不方便”,符云书说道,马车内有些昏暗,但仍比他们上次在深夜花园中相见时明亮许多。于是符云书便真切的看到面前人的样貌,五官俊秀,眉眼温润中暗藏锋芒。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符云书想了想,面前人的模样与文安侯府的人有几分相像,心下感慨,果然是一家人。
夏久星见他唇上有些干,便拿出水袋给来客倒了一杯水,符云书道了一声谢,水杯交接时,二人指尖再次相碰触。符云书低头饮水想道,原来那夜并非是在夜风中吹的,面前这人,本就体寒。再看他面色苍白,唇色也淡,应当是有气血不足之症。
一杯水饮完,符云书想起走进马车的目的说道:“吾不懂那些迎来送往,平日行事,皆以法理为先,向来不顾他人求情。一来二去,得罪的人多了,流言便起来了。”
工于谋国,拙于谋身。夏久星突然想起这句话,而后又觉得不吉利,将这句话赶出脑中说道:“方才殿下要我小心,在下看来,殿下既知晓京城水深,更应当小心。”
“夏公子去京城,应当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符云书笃定的说道,虽二人只是第二次见面,符云书却偏有这种感觉。面前之人虽身弱,却是心怀猛虎之辈,绝不会耽于享乐。
“殿下将在下想的太高洁了,我只是一介俗人。”夏久星敛目说道,心中觉得夏明先说的世子殿下眼睛不好使真是胡说。
“夏公子若只为富贵,那夜便不会冒险请求于我。”符云书又说道。
夏久星在心里原谅了夏明先,心道原来是自己露出了马脚。那时自己察觉符云书怀疑他伪造过往,为了转移符云书的注意力,也为了试试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于是夏久星冒险抛给他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苍龙暗卫,据说只听命于皇帝,是问剑司第一批骨干。夏久星怀疑苍龙暗卫,便是怀疑皇帝。如此胆大包天,难怪符云书觉得夏久星不是只爱富贵之人。
既然话说到这里,夏久星低声问道:“不知那夜在下委托大人查的案子,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符云书在狭小的马车中靠的更近,用更低的声音说道:“问剑司的第二任掌司或许知道些什么,他如今在扬州隐居,待到了扬州,我带你去见他。”
温热的气息扑在夏久星颈间,激起一阵麻痒。要害处被别人靠近,夏久星本能的全身紧绷,藏在袖间的匕首隐隐露出寒芒。
还好,似乎符云书也觉得此时两人过于近了,很快又坐了回去。夏久星回神拱了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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