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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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刚才我真的没认出来,是茹娘发现的。她说昨天她在悬壶堂见过你,堂主和你聊了足足两个时辰。堂主写完药方,还是她去药房帮你配的药。她说堂主配的药很奇怪,药力很猛,除非武林高手服药后用内力吸收,一般人受不了这药效。”“久星师兄,你这打扮……难道是要刺杀什么大人物做的假身份?”赖青青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
夏久星笑了笑说道:“刺客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打听,你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事。传闻陛下十分信赖国师。身为国师的关门弟子,等你去了京城,肯定会有许多别有用心的人对你献殷勤,你一定要多加分辨,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师兄放心,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别人骗。师兄,我刚刚算了算你的姻缘,你是不是正和某位姑娘……”赖青青挤眉弄眼,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夏久星觉得自己被噎了一口,放下水杯说道:“赖师妹,你两次算我姻缘,都没有准过。”上次赖青青说他红鸾星动,几个月过去,他连姻缘线的影子都没见过。
赖青青不可置信的拍桌而起说道:“怎么可能,我最擅长的就是算姻缘了。我和你打赌,三个月内,你一定与别人拜堂成亲!”
“三个月?”夏久星看着信誓旦旦的赖青青,他终于想起,另一个世界里,赖青青算的从来没错过。
“也有可能是半年……”赖青青拨弄了一下手指,又有些犹豫的改口道。
沉默了片刻,夏久星说道:“赖师妹,柳师妹还在下面等你。柳师妹颇受堂主信赖,事务繁忙,难得今天有空来陪你,你就忍心扔下她不管?”
赖青青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两三句话后,便被夏久星哄着回去了。羡鱼关上门后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夏久星说道:“少谷主,赖姑娘之能在江湖声名远扬,您要不要……早做些准备?”
“没有丝毫预兆的事,怎么做准备?”夏久星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说道,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是先好好的睡一觉。
另一边,符云书依约来到悬壶堂,堂主郑重的接待了他。两人本要谈正事,但堂主一见到符云书手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便抑制不住自己的医者本能,提出先帮符云书看看伤再说。
符云书从善如流,手上伤口包扎好后,堂主开了个药方,下意识喊了一声茹娘。没有得到回应,堂主这才反应过来茹娘今日不在,改口唤别的弟子前去配药。
符云书理了理袖口说道:“传闻堂主最为得意的弟子是柳大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晚辈没记错,柳大夫的父亲,是怀松书院的山长。”
“不愧是掌管问剑司的掌司,方才我唤的正是她。掌司大人既对悬壶堂弟子如此了解,想必也知晓悬壶堂如今最烦忧的是什么。”
“药商”
悬壶堂对穷苦百姓不收诊金,治病时能开三文钱的药绝不开五文,此举各大药商早有不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药商也有为难之处。此时他们尚且给老身几分薄面,待过几年老身将堂主的位子交给小辈们,他们恐承不住药商逼迫。到那时受苦的还是看不起病的百姓。”悬壶堂堂主叹了口气说道。
江湖中皆知晓悬壶堂堂主欲将位子传给柳冰茹,但悬壶堂此辈人才济济,堂中有许多其他优秀的弟子不满。那些外人不知晓的是,最不满的不是其他弟子,而是药商。
柳冰茹最擅长的,是防微杜渐。她对病灶敏锐至极,擅长在大病还未成形时便将其消灭在萌芽。若她接任悬壶堂堂主,上行下效,药商所得的利润会更少。
“为此事烦忧的,不应当是悬壶堂,而应当是朝廷。”符云书沉默了许久说道。
两人商议了许久,三个时辰后符云书才走出悬壶堂。马车在人群中慢慢行进,一阵清风吹起窗上的帘子,符云书瞥见路边客栈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东云客栈”。符云书心想,他似乎许久没见到那位夏公子了,可仔细算算,两人分开不过一天。
正在思索时,帘子合上的最后一瞬,符云书似乎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符云书心头一动,喊车夫先将马车停下。
“夏公子,又见面了。”符云书轻轻颔首说道。
夏久星笑了笑,晃人的日光下,他的面色似乎更白,又似乎被晒出了些血色,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人气。符云书问道:“日头正大,夏公子这是想去哪?”
“我想去书局买些书”。夏久星说道,他想对这个世界的各种事都了解一些。
“我正要去附近,夏公子可愿让我载你一程?”符云书说道,镇河帮离着扬州最大的书局不远,他正好要去那里。
“在下求之不得”,于是夏久星很快钻进了马车。符云书端坐在最里侧,待夏久星坐定后说道:“夏公子的面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可是已经去悬壶堂看过了?”
“已经开过药了,掌司大人,我听说有人要在扬州办什么武林大会?”夏久星单刀直入的问道。
“确实有人想办”,符云书说道。
“那问剑司想不想他办成?”夏久星又问道。
符云书毫不掩饰的摇了摇头,再过两天陛下就到了,按陛下脾性,到时候肯定想去看热闹。他曾经在胶东看到过,那些江湖人一看到武皇图,如疯狗般理智全无。略微想象了一下那时景象和因此多出来的公文,他符云书是疯了才希望那武林大会能办起来。
两人在车里交谈了几句,忽有一人急匆匆的前来禀告。镇河帮那里果然出事了,有擅长藏匿身形的江湖高手躲过层层戒备,潜入镇河帮想偷武皇图。
符云书立即起身离开马车,骑马赶向那里,临走前符云书吩咐车夫将夏久星送到书局,夏久星却摇了摇头,让车夫去镇河帮。
这样的热闹,他怎么能错过?
夏久星坐着马车赶到时,场面已乱成一团。原本蹲守在门外的江湖人们推搡着想挤进去,几个问剑司的精锐持剑死死把守着大门,整个镇河帮总舵外,军士十步一岗,将整个院子围的密不透风。
有一满脸风霜的中年男子自院中走出说道:“那贼人被抓住了,武皇图没事。诸位好汉莫急,两日后河边演武场,大家自会见到武皇图。”
那些江湖人并不买账,中年男子说的口干舌燥,极力安抚。夏久星找到符云书身边一个认识他的人,带着他从角门悄悄进入。
不动声色的记下院中地形,行至大堂前,夏久星看见符云书如一座山般沉默的站在那里,身上没有半分内力,气势却压的镇河帮帮众们拿刀的手都在抖。有一头破血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怀里死死抱着一小木盒,眼神如燃烧着炬火般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