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紫微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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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红叶的担忧有点多余,丛澜其实很有分寸的。论起做人这方面,该如何面对他人,丛澜远比郁红叶所想的要熟练。
不过她还是很乖巧地在事后听妈妈耳提面命地灌输了人生哲理,并表示妈妈你真棒好厉害我以后记住了。
郁红叶:“乖。”
丛澜并非莽撞,一是,她观察了于谨与方晨,从第一印象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会让两人觉得冒犯。二是,她年纪小,无形之中就让人提升了容忍度。
事实上,方晨认为丛澜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孩子,有主见,心态稳,直率简单,让人喜欢。
于谨就更不会介意了,他早在前两天跟老黄唠嗑,就知道了丛澜的一部分性格。
老黄说,丛澜这孩子不像是十一岁,反倒比他们这些年长者要稳妥、多思量,但又不失天真,是一个隔壁家的孩子。
正因为这样的性格,使得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相处。
当然,这话特指教练与学生。
今天见到方晨了以后,于谨就隐隐有了预感——丛澜不会直接下决定。
果不其然,丛澜当真提出了想试试课,这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论条件的话,他肯定比不上方晨。
一个教练组主教练,一个普通的教练,前者还自带团队,虽说这个队伍以后都会在国家队内兼任职位,但怎么说呢,这归根结底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方晨带学生的经验远比他要多得多。
方方面面,于谨都比不上。
于谨:丧。
用2010年充斥在大街小巷的流行词来说,于谨现在就是鸭梨山大。
·
周一开学,丛澜早早地到了学校,升国旗听领导讲话,丰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下午有个社团课,丛澜打算凑完热闹了再去训练。
路过民乐班的时候,看见一个屋门口飘着点云雾。
里面传出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方子懿你在搞什么!”
一道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就是松香放多了……没注意……”
周围的学生哄然大笑。
老师:“你这是放了多少啊!我就出去了两分钟!”
有人高声道:“老师,他放了好多好多,偷懒不想每一次都擦松香,干脆一股脑全放了。”
又有一人接茬:“是啊,刚才我们就看他那个二胡,拉一下冒一阵白烟,再拉一下再冒,特好玩。”
老师快气死了:“那是不是越拉还越多呢?”
刚才那人惊奇:“咦老师你怎么知道?”
老师:“你们都知道是因为松香擦多了,那越拉冒得越多不是正常得很吗!!!都拉出雾霾来了!”
一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丛澜也没忍住,在外面笑了起来。
外面路过的学生探头去看,捂着嘴笑个不停,有认识罪魁祸首的,还指着那个同学叨叨两句。
黄诗睿也在笑,两人挽着手朝前方走去,背后是老师在教训学生不能这么偷懒的声音。
间杂着那个没见到的方子懿闷闷的回应,以及其余几人的幸灾乐祸。
丛澜突然想到,班上的同学也有练芭蕾的,就顺便问了问黄诗睿。
“睿睿,你知道哪里有不错的芭蕾舞培训班吗?”丛澜戳了戳同桌。
黄诗睿想了想:“我有一个朋友在学芭蕾,她妈妈是跳芭蕾舞的。你要联系方式吗?我可以回家问一问。”
丛澜:“好的呀,那拜托你了。”
她道:“帮了大忙了!”
黄诗睿:“客气!”
在学校待得很快乐,丛澜穿梭在冰场与课堂之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方晨、于谨定下的练习课时间很快到来。
原是想在深雪俱乐部这里试一试,于谨提到在总教练那儿已经把丛澜挂名了,干脆直接到国家队的训练馆上课,还能顺便把入队测试给做了。
于谨:“不管谁带,她总归是要入队的。”
要么是国青队队员,要么直接进国家队一组。
不过女单这边的队员数量少,进了就是一组,因为只有一个组。
双人滑那里倒是有三个组别,毕竟二月的冬奥得到了双人滑金牌,很多家长闻风赶来,让孩子练双人的增加了好几倍。
方晨已经跟体总签了合约,她有点急,能找到的青少年组女单都扒拉干净了,就差丛澜这一个。
所以,于谨这么一讲,方晨立刻就应了下来。
方晨盘算着:“现在是五月底,等到七月份她刚好入队,这两个月她得考试吧?”
于谨:“嗯,不过这个放心,她成绩很不错,一直是第一。”
方晨:“她以后还是半天上课半天训练?不考虑直接读个体校吗?这样的话等到之后,学业会很吃力吧?”
一旦到了比赛季,九月开始截止到来年的三月底,几乎是要连轴转。
青少年组的赛事还少一些,成年组的话会多出来好几个。
休赛季虽说是给运动员们修整训练用的,实则事情也不少,冰演、新赛季长短节目的编排、新动作的学习等等。
这么一算,丛澜的两个学期在校时间,加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攒够一个月。
初三要考高中,高中课业又重,现在她能顾得过来,那以后呢?
花样滑冰这个项目的运动员就算是得了全国前三的奖项,是一级运动员,在保送大学方面也没什么便利,一般也只能去一些体育类的大学,综合性大学没多大希望。
主要是这类学校不收花滑科目的,原因也简单,花滑的赛事成绩不怎么样,比不上现今正火热的跳水队。
两人站在场边,不知不觉地开始为丛澜以后的路担忧起来。
女单的在役期太短了,如果说男单可以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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