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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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得了你师尊一句悟性上佳，心生好奇了。”

    文剑衣笑道，“那便与我同道了。近日的外门弟子比决，戚恒未前来参与，师尊便遣我前来查探一番，可是出了什么缘故。”

    明风绪了解他，“我看，是你自己心中也对此人好奇，主动向你师尊请示此事的罢！”

    文剑衣被明风绪说中，并不以为意，只又笑，“你我彼此彼此。”

    二人同行，有文剑衣带路，倒是更省了明风绪寻象脉弟子问路的麻烦。

    只来到戚恒的住所前时，明风绪却是又撞上了熟人，正是谢素尘的近侍瑶彩。

    瑶彩此时立于戚恒的房门前，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是还未想好该如何面对先前受他欺压的戚恒。明风绪见了，看出他大约是前来赔礼道歉的，不由出言讥讽，“听闻前日瑶师弟欺压同脉弟子时，可是十分威风。我还想，纵使谢脉主如何重用瑶师弟，瑶师弟怎么也应得个三日的紧闭，却不想今日便就撞见了！”

    若是往常，瑶彩怎么也会反击两句，不落下气势，但此时他已受敲打，且之后还要再回尚象居受罚，此时只垂下头，“见过文师兄，游执事。”

    文剑衣不想三人在戚恒房门前，再起什么波澜，便开口圆场道，“瑶彩师弟既有改过之心，风绪你便先饶过他罢。”

    明风绪见瑶彩不复昔日嚣张，只似一只霜打的蔫儿茄子，便也失了兴致。

    三人生出动静，屋内之人自然不会没有察觉。先前，虽有其他象脉外门弟子，好奇戚恒为何不去参与斗法比决，前来拜访，戚恒皆选择了避而不见。但此时明风绪三人的身份皆远高于外门弟子，戚恒便不敢懈怠了。

    戚恒打开房门，依次向明风绪三人行宗内的规矩礼节，而在房门打开的同时，明风绪亦发觉，戚恒并非是独居。与他同住在这间小小的外门弟子房内的，另有一名与他年岁相仿的普通女子。

    明风绪一眼便看出，这名女子并无灵根，此生注定与修仙无缘。

    而再看第二眼，明风绪才注意到，那女子脸上一片坑坑洼洼，瞧着十分煞人，而这已是在灵丹滋养中，已愈合了大半的瘢痂。以灵丹疗伤之效，或许再过数日，她脸上的瘢痂才会落去。

    而在明风绪注意到这名女子的同时，瑶彩与文剑衣二人亦是如此。

    乍一眼看到如此丑陋的容貌，瑶彩直接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但紧接着，他想起了自己那同样没有灵根的兄长，便只别开了眼神，不再看向那名女子的容貌。

    文剑衣则首先注意到，这种毁容之态，是某种恶性疾病所导致的。此事令他对凡人多疾多病的短暂寿命生出怜悯，眼神中便也显出了三分同情。

    无论是瑶彩先前的厌恶，以及文剑衣此时的同情，都是戚恒并不陌生的目光。这三年，他带着没有灵根的龙仪心同住于外门，已见过了太多这样看到龙仪心外表后的目光了。

    明风绪并未注意到这短暂一刻的凝滞氛围。这名女子没有灵根，永远无法修炼，因此明风绪根本没将她看在眼中，自然也就无所谓她之外貌了。他开口直接道出心中疑惑，“我看你没有受伤，灵气亦十分充沛。你为何不去参与近日举行的斗法选拔？”

    戚恒心中本仍有些犹豫，先前瑶彩与文剑衣那刺眼的目光，让他终于做出决定，“游执事，弟子拜入象脉修习丹道，是为炼制出治愈我朋友的丹药。现在弟子承蒙墨长老关怀，朋友之病已得治疗，想必再过数日便可根治了。弟子其实并不修仙所需的毅力与恒心，此时心中所想，是与朋友同返村中。”

    听闻此言，明风绪三人皆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