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场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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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眼前包扎地歪七扭八的手,也有些发愁地蹙着眉。她抬眼看向赵玉,试探道:“这样真的行吗,崔郎君,疼吗?”
她敢用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给小夫子包扎,那是因为小夫子的伤就算不用包也会好啊……
可是这人的伤看着就触目惊心,虽然她给他涂上了顶好的金创药,可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到底这人受伤是因自己而起。
赵玉自觉是个极为挑剔的人,可是因着方才她小心翼翼给自己的手心上药包扎,倒也连着对这个包得十分潦草的造型看顺眼了几分。
他还未及开口,风岩开口了。
“娘子说得什么话,我家爷大小在军中摸爬滚打,那可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什么疼没忍过,这算不上什么的。”
自家太子殿下根本不是上京中谣传的什么纨绔阎罗这起子人,那群小家子气的懂得什么,文修武略,虽然太子殿下只占了半修,可是武略可是实打实的。
在风岩心中,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在太子殿下身上,殿下也不会觉得疼的威武存在。
赵玉心中深以为然,他在舅父军中磨炼的时候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小娘子还是没有眼光,看上个风吹就倒的书生,这书生看着就虚飘飘的,有什么意思?
他觑了风岩一眼,风岩马上意会他的意思,展开详细说道:“听娘子刚才说的,就那疯马算得上什么?塞外最烈的飞云马知道吗?郎君曾经降服过。”
蒋氏骇异道:“听闻那飞云马野性难驯,我叔父曾在关外行走,说是十个壮力男儿合力也降服不了一骑飞云。”
赵玉那双张扬的凤目轻垂片刻,抬眸看向严暮自,谦虚道:“没有风岩说得这么夸张。”没有受伤的手五指张开,顿了顿,道,“只降服了五匹而已。”
温舒塞了满口的米团子,捂着嘴道:“好厉害呀!”
严暮自也觉得佩服,跟着夸了几句。赵玉心中熨帖,目光柔和许多。
随后,他对着捧着糕点挤过来,要风岩给她讲塞外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的温舒,也都要和颜悦色几分,时不时还插着空补充几句。
车厢之中的气氛热络了不少,蒋氏的目光从那长相出众的二人身上收回,望向温琢,发现自己的丈夫也在看自己,便也知道温琢也发现了。
一路上除去静默不言的温氏夫妇,倒是其乐融融。
车马停稳,蒋氏托着温琢的手下了车。
赵玉看见正在下车的严暮自,便也不动声色凑过去伸出手,谁料那边严暮自像是没看见他一般,远远看着道观门口,眼睛一亮,攀着车厢外廓就下车了。
她提着裙摆小跑着往正在拴马的傅允文那边去,身上的青袍猎猎。
“傅表兄!”声音也是柔得能滴出水。
赵玉收回手,感觉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的右手有些发疼,咬了咬后槽牙,狭长的眼眸危险眯起。
没错,他想把那个虚飘飘的书生丢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