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场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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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敞开着的窗牗被冷冽的风钻了空子,严暮自打了一个冷战,迷乱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她双手放到二人之间,莹润泛着淡淡粉色的指-尖抵在深靛蓝色的道袍之上,齿尖微微用力,赵玉的唇峰之上就多了一道痕迹。
赵玉意犹未尽松开她,清凌如镜的眸子波澜未宁,并未计较自己唇上的小小伤痕:“怎么,还哭不哭了?”
严暮自黑深凝眸泪意消散,朱唇轻启:“混账东西。”
“哦?”赵玉低头看着面前正在露出尖利齿牙的小猫,俯首道。
“崔郎君怎么才肯放过我?”严暮自调转口风,仿佛刚才骂人的人不是自己。
赵玉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二指捏起鸟笼旁边叠着的一领猩红色福团纹白毛领斗篷将她裹住,他长指一拉,厚厚的兜帽收拢,将她玉雪一般的小脸圈在其中。
“崔郎君?噢,忘记告诉你了,清河崔氏只是孤的母族。孤,姓赵。”
赵玉的声音仿佛天雷轰过严暮自的脑子,顿时感觉周身生寒。
原来如此!
太子赵玉这个名字无人不知。只因当时崔皇后诞下麟儿后身子孱弱,为了祈福,曾昭告天下下了恩典。
太子以玉为名,然玉者乃天地之灵也,东宫不豫霸占。
也就是说,太子名讳玉字不必避讳,天下麟儿都可以取名为玉。
严暮自知道这个典故也是因为柳氏生下继弟之后,赶了这个趟儿,要沾沾东宫的恩典所以取了带玉的小名。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惧怕世家大族之内的厮杀,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惧怕什么了,呆呆地愣在原地,念叨道:“你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赵玉倒是有些吃惊她知晓自己的名讳,扬起黑深的眉,心下难掩欢喜,面上不显:“你知晓孤?”
说完自己又有些后悔。
翼王和贵妃最喜欢造谣泼脏水给东宫,往常只是舅父一人给他辟谣,且手段残酷,往往起到反作用。
之前他从来不大在乎这些,觉得人云亦云不过尔尔,他懒得也不屑去辩驳,清者自清。
然而,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名声不太好。
“湖州离上京远,听到的传闻难免不尽不实。”他下意识补充一句。
严暮自浑身发抖,根本无暇去听他在说什么,她只感觉自己浑身变得软绵绵像汆水的面条。
她刚才骂了储君!
她强使自己稳住心神,俯身叩拜面前能执掌自己生杀大权的郎君,卑微告罪:“臣女出言不逊,殿下饶命。”
饶是她强自镇定,赵玉也听见她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他皱眉:“你这是干什么,好好说话,谁让你下跪了。”
严暮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太子仿佛现在对她还在兴头上,并没有被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而生气。
她刚缓了缓,想要接着往下说,自己一下从冰凉的地上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辛麻的沉水香充斥在她的鼻尖,这个香气她很喜欢,不由得皱起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赵玉发现她的动作,问道:“喜欢?这是琼崖来的沉水香。”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娘子乖乖点头,他将她直接放坐到方桌上,面对面对着自己,又接着道:“这个容易,晚些孤让人去拿些过来。不过,孤更喜欢你薰牡丹香,很衬你。孤到时候让人一并拿来,给你熏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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