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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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林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天禄阁总管事抱着跟拂尘,踩着小碎步顺着台阶迎了过来,“奴才刚接到陛下的旨意,已经将所有有关曹子建的书籍都整理了出来,正打算送往靖安侯府呢。”“劳公公费心了,”林音客气道,“我哪里要得了这么多书,若都送到靖安侯府,怕是只能搁在书架里吃灰,岂不太过可惜。还是烦请公公带路,我自己选几本手稿带走便好。”
“唉,好好,”总管事笑容满面地点头,一手抱着拂尘,一手示意林音往里走,“请将军跟奴才来。”
一行三人越过层层书架,缓步走到靠窗的休息区附近。
一个身穿素色襜衣的年轻宦官正低着头将码好的书一本一本地放在一侧的书柜上。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眸光一顿,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行礼:“奴才程安,见过林将军。”
“无须多礼,”林音垂眼看着面前的人,“快起来吧。”
“谢林将军。”程安执完一礼,才重新起身,安静地垂首立于一侧。
“林将军请坐,”总管事示意林音坐在靠墙的矮塌上,殷勤地将早就备好的茶水奉上,“将军请用茶。”
“多谢公公。”林音抬手接过总管事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急着喝,而是松松地捏在手里,淡声问道,“不知那些手稿在何处?”
“在,都在着呢,”总管事扭头看向身侧的人,“程安,去箱子里把所有曹子建的手稿都找出来。”
“是。”程安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书柜处,将一整箱已经装好的书籍一本本重新拿出来,仔细挑选总管事说的东西。
林音垂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夸赞道:“这茶不错,不知叫什么名字?”
“将军喜欢,便是这茶的造化了。”总管事笑呵呵道,“这茶叫碧蕊,是采竹叶和梅花蕊晒干制成,正是我这徒弟程安的手艺。”
说着抬手指了指一侧正在挑选手稿的年轻宦官,后者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再次俯身行了个礼,才又转过身继续整理书籍。
“名字倒是别致,”林音捏着茶杯点了点头,“味道也清新。”
“将军若是喜欢的话,奴才去取一些给将军带上。”总管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都是便宜物件,将军不嫌弃就好。”
“那麻烦公公了。”林音倒也没跟他客气。
“欸,好好。”总管事连忙应了一声,转身提着裙摆高高兴兴装茶叶去了。
钟凌默不作声地跟着总管事走出天禄阁,在正门口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瞟了一圈四周的情况。
天禄阁殿内,一直在角落里忙活地程安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行至林音身边,再次叩首行礼:“将军的伤可好些了,如今还在吃药吗?”
“已经没事了,药也不过是些寻常疗补之剂罢了。”林音伸出一只手阻止面前的人,“这里没别人,无需行这样的大礼。这两年你怎么样,过的还习惯吗?”
“师父待奴才很好,教会了奴才很多东西。”程安虽然直起了身子,但依旧跪在地上,低声道,“将军不必牵挂。”
程安原名李程,父亲是原户部侍郎李伯庸。因在政事上得罪了陈伐盛钦等人,被以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等罪名陷害入狱。
后来李伯庸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狱中,李家成年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和未成年的孩童则全部被送入掖庭。
当时程安年纪虽小,但也难逃酷刑,被内侍阁净了身,直接仍去了浣衣阁做苦力。
程安虽然生在官宦之家,却不似寻常富家公子那般娇生惯养,做些脏活累活倒算不得什么,最难捱的是浣衣阁内“长辈”的教训。
林音第一次见到程安,便是他不堪受辱,从浣衣阁一路逃到了正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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