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失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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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活动着手腕借着灯看手上的纱布，“包的很好，谢谢林老板。不管怎么样，我赢了，你会履行赌约的吧？”</p><p>　　他没说是也没说否，退后两步，转身凛步走出了饭店大门。玻璃门随着他的离开晃了两下，才慢悠悠地归于平静。</p><p>　　向嘉把熄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找老板要了一包湿巾擦掉手指上的烟味，走向广场。</p><p>　　炖鸡已经上桌，砂锅下面烧着炭火，澄黄的鸡汤在砂锅里咕噜噜冒着泡，香气四溢。</p><p>　　陈小山在盛汤，看到向嘉立刻招呼，“小美女，尝尝我们这里的土鸡汤，特别好喝，外面喝不到的。”</p><p>　　向嘉拉开椅子坐下，接过了陈小山递来的汤碗，“谢谢，我应该比你大。”</p><p>　　“我九九年的。”陈小山说，“你多大？”</p><p>　　“九七。”向嘉喝了一口汤，又香又鲜，是那种最原始的做法。新鲜的土鸡经过炖煮，鸡肉里的脂肪与水融合，几乎没什么香料，全是食材本味。汤底里放了些新鲜菌类，滑嫩可口。</p><p>　　“美女小姐姐。”陈小山改了口，视线在向嘉和林清和之间游移，“小姐姐，你几月生日？你和林哥一年生的，不知道谁大。”</p><p>　　“陈小山，去拿蘸水，我要辣椒。”林清和出声打断了陈小山的八卦。</p><p>　　“好嘞。”陈小山中止话题，离开座位飞奔向饭店，他对林清和言听计从。</p><p>　　向嘉拿起筷子夹桌子上的黄凉粉，挑了眉看对面的林清和，“林老板，除了那个姐姐，你谈过恋爱吗？”</p><p>　　“初中开始谈，一年四五个。”林清和毫不在意，语调散漫，“你想打听哪个阶段的恋爱？”</p><p>　　向嘉夹着黄凉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往碗里放，这菜林清和吃过吗？</p><p>　　虽然她没有洁癖，可这位私生活确实夸张。</p><p>　　难怪他能长成这个样子，他身上的浪荡感也是历经风月淬炼出来的吧？</p><p>　　向嘉之后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两碗鸡汤，全程听陈小山热情地介绍当地风景人文。</p><p>　　林清和在对面吃饭玩手机，对陈小山和向嘉的聊天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p><p>　　陈小山家住在街上，吃完饭便跟他们分开了。向嘉和林清和同路返回，林清和应该是住在酒吧。</p><p>　　皎洁的月亮终于是爬上了山头，照亮了一半溧江，对面山水轮廓在月光下清晰起来。层层叠叠的山峦延绵向远方，江水如镜，倒映着天地。</p><p>　　夜风徐徐，蝉鸣消停了，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p><p>　　向嘉仰起头看了一会儿天上繁星，低头时林清和已经顺着长长的台阶走下去，挺拔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p><p>　　溧县的天气变化极快，前半夜还皎月当空，后半夜就刮起了妖风，早晨开始下暴雨。</p><p>　　屋檐的水犹如瀑布往下冲，向嘉十点下楼吃早饭。阿乌不在，只有奶奶坐在院子的屋檐下绣花。</p><p>　　奶奶看到她目光陌生，看了一会儿，问她，“你是谁？”</p><p>　　空气潮湿微凉，三角梅被雨打落了一地，满地鲜艳。向嘉看着奶奶眼神里的茫然，迟疑片刻说道，“我是阿乌客栈的客人，奶奶，我想吃早饭，我饿了。”</p><p>　　奶奶依旧想不起来这是谁，但年轻孩子说她饿了，她放下绣棚，尽可能用普通话和蔼道，“吃什么？有包子稀饭还有米粉。”</p><p>　　“包子稀饭。”向嘉看向地上的绣棚，上面绣着凤凰雏形，绣工精湛，凤凰跃然在深色的布料上。溧县苗绣，色彩鲜艳花纹生动，曾经也火过一段时间。只是随着时代发展，机械代替了人工，它们现在几乎退出了市场。</p><p>　　<imgsrc="/book/202304/18/13570/p_image/597586_6.png?r=0.6498986263255626"></p><p>　　向嘉穿过昏暗的走廊到了饭厅，干净的木桌上放着一碟青菜一碗白粥两个包子还有个水煮蛋。</p><p>　　“奶奶，我叫向嘉。”向嘉坐到了小板凳上摘掉口罩，仰起头看奶奶单薄瘦削的身影，“嘉奖的嘉。”</p><p>　　“嘉嘉。”奶奶用带着川渝方言的别扭普通话喊她，又给她拿了一碟咸菜，叮嘱道，“吃多点，长得胖胖的，你太瘦了，你爸妈会心疼的。”</p><p>　　她爸妈才不会心疼，她爸妈恨不得她悄无声息死在外面，他们如今避之唯恐不及。</p><p>　　“阿乌小时候就不好好吃饭，长得又瘦又黑。”奶奶唠叨着走出院子，拿起绣花继续绣。</p><p>　　粥的味道很普通，但奶奶给她盛了一大碗，向嘉也喝完了。她吃包子的时候，林清和撑着雨伞进了院子，他黑色防风外套拉链拉到下巴，身上衣服几乎全湿了，黑色休闲裤子塞在雨靴里，根据颜色判断可能早就湿透了，手里拎着两条鱼进门，“奶奶??”</p><p>　　伞面一斜跟向嘉撞上了视线，向嘉坐在没有开灯的饭厅里，长发披肩，白的泛光，穿一条红色长裙坐着啃包子。</p><p>　　“你是谁啊？”奶奶一脸迷茫抬起头，仔细辨认了一下，“你是不是找错门了？”</p><p>　　“我是林清和，隔壁开酒吧的，陈叔送了几条鱼。”林清和走向饭厅，带着一股潮湿的寒气进了门，合上雨伞说道，“我不会做鱼，送来给你们。”</p><p>　　饭厅不大，林清和身材高大，特别占地方，几乎挡住了全部的光线。向嘉往后倚靠，以防被他身上的水溅到。</p><p>　　“吃饭了吗？”奶奶放下手里的绣活，对于别人吃没吃饭非常上心，“我给你拿鸡蛋。”</p><p>　　“吃过了，在陈叔家吃的。”林清和把装鱼的袋子放进了水盆，拎起雨伞，视线一转落到向嘉身上，慢条斯理道，“向女士，今天去哪里玩？需要我怎么陪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