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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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玉玺,当赏,却不至于赐此高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更遑论昨晚那么多人看到他着女装进了紫宸殿,宁行止甚至可以想象到会有多少不堪的言论。王小顺给宁行止换好衣裳,想要扶宁行止,宁行止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他艰难的迈出一步,险些软倒,他停下步子,缓了缓,才又走开。
宁行止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待出了偏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王小顺跟在宁行止身后,想要去扶,却又不敢忤逆宁行止,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直到被宁行止劝走。
此时正是下早朝的时候,宁行止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王小顺年纪小,易冲动,他不想他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宁行止走得很慢,即便如此,也还是赶上了一波人潮。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宁行止刚想着避开,就听到一道声音朗朗响起:“宁贤侄。”是礼部尚书陈仕礼。
陈仕礼有一独女,和宁行止年龄相当。
陈仕礼有意与宁家结为儿女亲家,只是宁行止心里已经有了聂玄,又怎能耽误了别人家姑娘?便拒绝了这门婚事。
宁行止拒婚这件事,陈仕礼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聂玄在早朝给宁行止赐官三品左奉宸卫将军,满朝哗然。
文官武官难得意见统一,全都劝聂玄收回成命,却谁也没能改变聂玄的决定。
下朝后,三三两两的官员走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就传出了宁行止夜宿紫宸殿的消息,他们还没来得及甄别真假,便看到宁行止从紫宸殿的方向出来,那走路姿势,即便他再伪装,也还是让人看出了端倪。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宁行止顿觉如芒在背,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陈仕礼,朝陈仕礼行了一个晚辈礼:“陈世伯。”
陈仕礼缓步走到宁行止的身边,刚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专属于帝王用的龙涎香的味道,若非近身接触,又怎么会沾染如此深重的味道?
陈仕礼一脸复杂的看着宁行止,作为他曾经的女婿人选,陈仕礼必然是认同宁行止的优秀的,只是却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模样。
陈仕礼痛快于宁行止的落魄,深感庆幸自己的女儿没有嫁给他,可看着原本超尘拔俗的少年堕落至此,又深感痛心。
奚落的话吞了回去,陈仕礼拍了拍宁行止的肩膀:“你父亲刚正不阿,一生光明磊落,两个哥哥也都是国之栋梁,你年纪尚轻,千万不要误入歧途,污了宁家名声啊。”
“多谢世伯提醒。”宁行止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心下却很是悲凉。
道理他都懂,可这一切,又岂是他能操控的了的?
陈仕礼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可其他大臣,特别是武将,那是丝毫没有陈仕礼的彬彬有礼。
“娘皮子也想做将军,怕是连鸡都没杀过吧?”
“杀鸡都是抬举他,小娘子估计刀都没碰过。”
“不是说诚王的脑袋就是他割下来的吗?怕不是抢了别人的功劳吧?”
“……”
他们结伴从宁行止身旁经过,口中尽是污言秽语,看向宁行止的眼中满是鄙夷。
不知是谁晃悠着走到宁行止身旁,狠狠撞了宁行止一下,宁行止重伤刚愈,昨晚又被折腾了那么一通,走路已是勉强,更别说受到他人故意撞击。
宁行止踉跄了一下,隐秘处撕裂的疼,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被人牢牢护在怀里。
宁行止侧目看了一眼,是温长陵,聂玄和宁行止老师温儒的长孙。
温长陵脸上带着薄怒,向来谦谦君子的人,竟也会讥讽人:“诚王造反时不见几位大人英武,欺负伤病倒是手到擒来呐。”
几个武将被这一通抢白说的脸色青白,话不过脑就反唇相讥:“温大人这般护着这位宁小公子,莫非也是这位小公子的——”他们故意拖长语调,暧昧的目光从宁行止二人身上来回扫视,这才缓缓说出后面的话,“入幕之宾?”
宁行止闻言,立刻沉下脸,他本不欲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可怎能连累无辜之人?反正他声名也不在了,索性豁出去,他似笑非笑看着面前几个武将:“几位大人既然知道我靠什么上位,还敢在此妄议,说此狂言?”
那几个武将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他们实在没想到宁行止竟能如此无耻,甚至还以此为荣!他们愤愤然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宁行止靠着温长陵缓了下,直起身来,朝温长陵拱了下手:“多谢温大人。”
温长陵摇摇头,他深深看着宁行止,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