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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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行止进到宁夫人的房间,房间内药味儿更加浓郁。宁行止走到床前,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的女人,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娘。”宁行止轻轻唤了宁夫人一声,宁夫人没有丝毫反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提醒宁行止,她还活着。
段逸拍了拍宁行止的肩膀,缓声道:“义母这是忧思过重,你回来了,自然药到病除。”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我娘。”宁行止拉着宁夫人的手,轻轻摩挲,宁夫人的手干瘦冰冷,不过短短月余,已不见往日丰盈,他这段时日,究竟做了什么?
他任由自己陷在愧疚中,放任聂玄对他肆意伤害,却忘了伤到他身上的每一寸痕迹,全都刻进了宁夫人的心里。
这段时日,宁夫人该受着怎样的煎熬?
宁行止趴伏在床上,无声哭泣。
宁夫人三个孩子,老大少小离家,跟着宁飞奔波,老二年少外出求学,做官后更是离家千里之外,只有宁行止是跟在宁夫人身边,由宁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他在宁行止身上倾注所有心血,她一生所愿不是宁行止有多大的出息,而是他平安喜乐。
段逸何曾见宁行止哭过?
他轻拍着宁行止后背安抚他,脸别向一旁,眼眶也微微红着,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宁行止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感到握着的那只手微微弹动了一下,宁行止立刻止住哭声,直起身来。
“娘。”宁行止轻轻唤了宁夫人一声,像是怕惊扰她一般。
半晌没有回声,就在宁行止以为刚刚是幻觉的时候,宁夫人终于缓缓睁开眼来。
宁夫人迟缓的转动眼球,呆滞晦暗的眼神在看到宁行止的瞬间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阿止?”宁夫人艰涩开口,声音低哑,几乎只有气音。
宁行止紧紧握住宁夫人的手,即便激动,却依旧克制,他用力挤出一个笑,轻声道:“是我,娘。”
“阿止回来了?”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宁行止被赶出家门,她日日盼着宁行止回来,可盼啊盼,却始终没能把人盼回来,只能听着坊间流言来获取一点点关于宁行止的消息。
“我回来了,娘。”宁行止说。
宁夫人想要摸一摸宁行止的脸,想要确信宁行止确实回来了,不是她做梦,可她的手却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宁行止见状,拉着宁夫人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宁夫人感到宁行止脸颊温热柔软的触感,终于笑开:“我儿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不走了,以后呀,我就留在家里,靠娘养着了。”宁行止撒娇耍赖,逗得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之后一段时日,宁行止日日侍奉床前,宁夫人的气色也逐渐转好,身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看着宁夫人脸颊比之前丰腴了些许,宁行止的心总算是放下。
这日,宁行止服侍宁夫人用过晚饭后睡下,刚回到房间,段逸就拎了两壶酒跟了过来。
段逸晃了晃手中酒瓶:“专程去西市打来的,长盛酒坊新酿的,温来喝驱寒。”
“我就不必了,我还要……”
“就当是陪我喝。”段逸端来酒炉把酒温上,他走到宁行止身后,用力捏了捏宁行止紧绷的肩膀,“阿止,义母没事了,你不必日日这么绷着,还是说,你不信我的医术?”
“怎会?”段逸跟着清虚道人学习岐黄之术,宁行止对他的医术自然是放心的。
“那今晚你就敞开来喝,可好?”
宁行止叹了口气,他知道段逸是想让他放松一下,如今宁夫人大好,喝点便喝点吧。
“好。”
这边宁行止一松口,段逸立刻吩咐下人又去准备了几道下酒菜。
段逸和宁行止二人围炉喝酒,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段逸看着宁行止红扑扑的脸颊,突然想起少时二人偷喝酒,被宁夫人罚站。
宁行止酒量浅,没喝多少就醉了,宁夫人让他罚站,他站得东倒西歪,还啰啰嗦嗦让宁夫人别晃,他头晕,最终宁夫人被他气笑,也没罚了二人。
想着那时的宁行止虽然没心没肺,但胜在开心,如今倒是有长了心,可再回不去当初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阿止。”段逸轻声唤宁行止。
宁行止迷离的眼看向段逸。
段逸问:“你放下了吗?”
宁行止愣住,半晌移开目光,又给自己填了一杯酒。
放下岂是容易的事啊,这一生他怕是都无法放下,可放不下又如何呢?
他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让宁夫人也跟着他受难,他实在是太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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