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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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空地上的两人皆沉默良久,一时无人说话。越灵瑶记起那日笑着走出自己房门的负剑少女,一身留仙裙的小师妹在自山间黑雾中坠落的火红夕阳下朝她摆手告别。
“总之,能知道自己没有问题真是太好了。小师姐,那我便回去啦!”
…她那时说的话,自己当时应该再多想想的。
她心口发闷,眨了眨眼不愿再回忆,怔忡地将视线转回面前。
治伤的女修已是轻轻叹着气整理好衣物起身走了,越灵瑶心不在焉地又低头治疗了几位,视线忍不住时不时瞟向风凌彻那头。
她看到身披斗篷的魔奴正五指紧攥着兜帽边缘,垂首不语地被健壮修士推搡着踉跄走至担架前。
风吹起他未过膝的破旧斗篷边缘,魔奴下身着了粗布宽裤和绑腿,赤着足,脚上被一路上的碎石草刺划破,朝前一瘸一拐走去时踩过的杂草上被渗出的血沾上。
至于风凌彻,他正同宁楹诀站在那两具周围魔雾缭绕的尸体周围,屈膝蹲下。
“大师兄小心。”
围在两具同门尸体旁的修士皆是面带愤恨,站在他身旁的修士见风凌彻已是直接下手去触碰魔雾缭绕的尸体,连忙提醒,“这林中魔雾非寻常魔气所化,虽然目前无害,但我们尚不清楚底细,大师兄可别误伤了自己。”
“这是魇雾。”
风凌彻平静开口,并指成剑生出金泽将一片魔雾挥散,他在两具尸体的灵台挨个轻点注入金泽,朝愕然不解的师弟解释道。
“魇雾相传为魔尊离惑被镇入渊底魔狱时散出的魔气所化,与魔域结界相连,常人触之见悲既悲,见欢既欢,恍惚间不知世间因果。
寻常修士有修为傍身大多无碍,但若是寻常百姓长久身处魇雾中,心志不定便会被雾气所化之魔引诱堕落,吸干精魄只留一具空壳。青宵镇诸位能在魇雾下坚持如此之久,已是令人称奇。”
“这林中雾与那位有关?”
站在他一旁的宁楹诀讶异开口,想了想后又不屑道。
“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他被仙界诸位镇压已过十万余年,如今三界中关于他的传言纷纷扬扬,早就不知真假。
我之前还听说过一条,说是上方仙界勘命台的司命神君酒后随口漏出的话。
听闻魔尊当年是因恨堕魔,若有朝一日他冲破封印,重返世间,唯一的契机便是再经一次滔天恨意,以情劫破界——可笑,这三界谁人不知魔尊离惑被镇入魔狱后已陷入沉睡万年有余,与红尘三界再无瓜葛,又怎会轻易动念恨上俗世之人?”
她年纪轻轻便修出剑灵,步入元婴期中阶,在同门之间颇有些崇拜者,几名修士闻言纷纷点头。
她身侧的阿祸低头沉默,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宁楹诀见状,朱唇扬起又是一笑,“更罔论,他还在世时可是以无情修心,更是与情字半点瓜葛也无。让这么一个祸乱三界,封心绝情的魔头去爱上旁人,我看啊,纯属无稽之谈。”
“楹诀师妹,魇雾之事,并非寻常流言,乃是沧云典籍所载。”
风凌彻正色扭头道。他收了指尖金泽后起身,低头定定地握剑看了片刻面前两副担架上的尸体,默然握拳颔首。
“死去之人确是花泽与莫师弟两位,体内灵力皆被镜魔吸干,且临死时隐隐有入魔之兆。我原是不确定青宵镇附近为魇雾,但如今看了两人尸体症状…只怕就算不是魇雾,也是八九不离十。”
他顿了顿,说出自己的论断,“此处魔物频生异动,又有魇雾缭绕,若我所料不错,从青宵镇往深处走的林中应是存有一处魔域结界,且结界本身恐怕早已不稳多时。”
众位修士闻言皆是愣住,互相对视惊讶。
宁楹诀闻言表情变幻几瞬,随后收敛起张扬的神色,“既然师兄说有,那就找到后补上好喽,反正我们原本便是为此下山的。”
她说罢,妖娆一笑抽出身上佩剑,恭敬问,“不过,首先要找到这几只为祸的镜魔趁早消灭掉,给师弟师妹们报仇。凌彻师兄,需要师妹领人再去林中一趟么?”
风凌彻沉吟不语。
宁楹诀心知他是在担心队中修士此刻受伤颇多,不悦地皱了皱眉,又不愿再劝。
“算了,就知道会是这样,我自己去好了。”她四处看了看,扭头一把揪住正站在担架旁正在低头静立的魔奴,五指成爪摁在对方肩头逼令他弯腰压低身子。
阿祸瘸着一条腿被她推搡,顿时站立不稳跪倒在地。
宁楹诀眼见同门被魔物残害,正是满腔愤恨无处发泄,此刻见到他后心底更加烦躁,抬手时暗中用力,猛地掀开他遮在脸上的兜帽。
他惊吸一口气下意识想将双手捂在头顶,被对方蛮横地扯开,受伤半垂的犬耳一下子弹了出来。
几名修士朝他看去,见他头上的兽耳后皆隐隐露出嫌恶之意,暗中互相嘀咕。
“怪不得他要一直遮着,原是魔妖结合所生。”
“似魔非魔,似妖非妖…这地方的魔物还真个个都是怪物。”
阿祸五指挣扎了一下没有反抗,只是耷拉着耳朵将斗篷裹紧,一声不吭地跪在地面,幽暗漆眸无神地盯着尸体。
“喂,混血的家伙,你在魔奴里搜查最是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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