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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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这么贪心,才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瑰姿艳逸。

    宁子韫想起了那张在莹莹烛火下还能哭得让人心摇神驰的脸,那抹娇红欲滴的唇,成国公真应当看清楚什么才叫瑰姿艳逸。

    他丢下手里的那枚红珊瑚耳珰。

    次日。

    日光明朗。

    皇上寝殿半夜进了贼人的消息就传开了。

    禁军左右卫把寝殿周遭可疑的人都捉起来盘了一遍,也没个结果。

    皇上勃然大怒,怒斥了右卫的统领四皇子宁子韫,更是重罚了统卫禁军左卫许久的成国公。

    连带着有后宫管理之责的皇后,也被皇上一顿呵斥。

    “公主,疼吗?”阿栀正轻手轻脚地帮宁妍旎涂上膏药。

    宁妍旎柔弱无力地伏在罗衾之上。

    她上半身只余下了个抹胸,腻白的脖颈和后背上留下了大片的掐痕和红印,叫人看着触目惊心。

    趴伏这个姿势真是让宁妍旎一直回想到昨夜的不堪,听了阿栀她们说完之后更是心有余悸。

    阿棠在一旁看着直掉眼泪,抽抽噎噎道,“我看,那余家小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不说话,偏偏在离开那会让公主支开了阿栀姐。”

    阿栀还在帮宁妍旎抹膏药,一边俯身在宁妍旎伤处轻呼着。

    昨日她真是魂都吓没了,要是自家小姐真有个什么事,她就是死了,也向故去的老爷赔不了罪。

    听了阿棠这么说,阿栀又开始自责内疚,眼泪也忍不住一个劲掉下,“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怪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怪我当时大意,余家那小姐再怎么说,我的视线都不应该离了公主。”

    看着阿栀阿棠哭得惨兮兮,宁妍旎反过来倒是安慰起了她们,“我这不是回来了。”

    只是,宁妍旎也觉得,“那余家小姐,奇怪得很。”

    阿栀她们能打探的消息实在有限,除了知道余家小姐在太常余家排行第三,其余也不知道了。

    “她如果不是陛下手下的人,那应当是宁子韫那边的人。”

    宁妍旎喃喃道,其实她也可以麻烦下太子,去帮忙查下。只不过这之后,她和余家小姐之间,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说起来,她也可以算得上是因为余家那位小姐踩进了这祸事,也是因她又险险逃了开来。

    不知道怎么的,她比较偏向相信余家那位小姐是宁子韫那边的人。

    毕竟宁子韫在这件事上,确实占了很多先机,早在禁军准备调换轿子,或者应该更是早在支走阿棠之前。

    阿棠此时听了宁妍旎的话,有些微讶不解,“公主怎么会觉得那位余家小姐是四皇子那边的人?她可是在宴上胆敢下了四皇子面子的人。”

    下了宁子韫面子不假,但皇上最后也许了禁军右卫给了宁子韫不是。

    宁子韫在这件事上,还是得了甜头的,宁妍旎还在想着。

    阿棠却开口为宁子韫说起了话,“公主,其实我觉得四皇子人虽然有些爱开玩笑,但看着心地不坏。”

    “我昨夜去找过四皇子的。”阿棠不知道昨夜宁妍旎和四皇子之间的事,但她从九皇子那里出来后,得知公主未回宫,确实匆匆忙忙先去找的四皇子。

    四皇子见到她的时候还是笑着的,然后,“四皇子跟我说,这事他也很想帮公主,可是他不受陛下宠爱,实在爱莫能助。四皇子还好心叫我去通知太子,看下太子能不能帮忙进去看看。”

    很想帮她,好心让人去通知太子。

    听得宁妍旎脸都冷了下来,那人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她深吸了口气,隐去了其中一些更难堪的,将昨晚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下。

    阿棠的脸色一白,嗫喏着嘴没敢再说什么。

    阿栀很是气愤,手下的力道不敢重了,嘴上却骂了起来,“四皇子那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耻。”

    “他们皇家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

    阿栀看着宁妍旎闭了眼,心里更是难受,“公主——”

    “公主。”

    殿门被人适时敲响,她宫里的宫女在殿门口轻唤着,“公主,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正在承禧宫门处,说是带了新奇的小东西来给公主。”

    “公主,见吗?”

    宁妍旎眼神示意阿栀涂抹着膏药的手停下,“见,请他们稍等片刻,我更个衣。”

    “公主,太子就罢了,为何公主还要见四皇子?”阿棠不敢说话,阿栀便开着口问着。

    她帮宁妍旎取过往常惯着的蓝青色软缎衣裙。

    宁妍旎看着,摇了摇头,她记得,“太子曾送过我几身颜色明丽的衣裙,它们可还在?”

    何止几身。

    有好几箱,阿栀都收着,放在了宁妍旎寝殿的角落里。宁妍旎虽然从不穿戴太子送的衣裙饰物,但太子送的次数还是未曾减过。

    这会宁妍旎提起,莫不是,阿栀试探地问着:“公主要穿?公主之前不是,不喜欢太子送的东西吗?”

    宁妍旎点了点头。

    她之前是不喜欢,但今后,不喜欢她也可以装得喜欢。

    她昨夜在求宁子韫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了。

    她太高估自己在这宫中自保的能耐了。

    她在他们眼里,在皇上,在宁子韫,甚至在太子眼里,无异于一件可以赏玩的东西,能把弄,则把弄。

    若是不能,连最后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她还余下什么。

    昨夜和宁子韫说的,她没有准备反口,却也不准备真得真心实意帮宁子韫拿到那东西。

    在这宫中,只有得到太子,未来的储君的承诺,她才能心存离开宫城的一点希望。

    既然不能洁身自守,眼下太子周正温和,又愿意待她好,她为什么不能选择太子。

    更重要的是,太子大权在握,比四皇子和其它皇子的赢面要大得多。

    宁妍旎兀自定下心神,看着眼前阿栀拿出来的衣裙,“就拿那套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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