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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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他便把心一横,抚袍跨进了公主府。他想今夜大不了就与刘是钰鱼死网破。
乐辛将人领到前厅后,便退了下去。
许禄川没心思落座,站在厅内扫视起清新雅致的陈设。转而又抬眼瞧见廊外种的白绣球,甚是馥郁芬芳。不觉冷哼了声。
他没想到,刘是钰如今倒也有些品味。终于不再似少时那般,净喜欢些富贵华丽,大红大紫的东西。
许禄川还记得,刘是钰总将自己那白皙的脸蛋,画的像颗寿桃一般。故他每每见了她,便会忍不住嘲弄戏耍一番。
“殿下,您慢些。”
许禄川正思量着,闻声回了头。
只瞧那边刘是钰穿着一身粉白杏花绣样的素净长裙,手拿巾帕捂着额头,被风容颤颤巍巍扶进了前厅。
抬脚匆匆路过许禄川身旁,刘是钰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弄得许禄川更加觉得事有蹊跷。
待人稳坐上位,许禄川才装作泰然开口:“微臣见过长公主。”
刘是钰偷偷舒了口气,将手中温热的巾帕放下后,立刻换做平日那副威严相,垂眸道:“廷尉府的公文呢?呈上来吧。”
许禄川上前将公文搁在桌案,抬眼时目光落在刘是钰发红的额头上。
这让他忽而转念,决定先发制人,以退为进,“没想到今日微臣无心之举,竟将殿下伤的这么重。微臣实在愧疚难当。”
刘是钰看向许禄川,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心想自己回来后就没事了,这红彤彤的额头是方才巾帕捂出来的。都怪风容出的鬼主意,说什么只要看上去伤的重些,便能叫许禄川愧疚心软,这事也就成了一半。
可这不分明就是骗人?
刘是钰嘴笨不知如何解释,想着缓和缓和,没想到开口竟说了句:“无妨,倒不胜许郎君上一次打得重。”
此话一出,许禄川当场怔住。这下他坚信刘是钰召见他,就是要将旧账清算。
想到这里,许禄川便不自觉地盯着刘是钰,且于心下低语:好啊,没想到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刘是钰,你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刘是钰察觉到许禄川在盯着自己,想要拿公文的手,迟迟也不敢伸出去。
垂眸静坐,刘是钰犯了嘀咕。自己是说错话了?好像也没说错话啊?难不成许禄川知道她想不对,她可什么也没说。
风容在旁看着发呆的刘是钰,实在不知道她这亲爱的长公主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平日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态度都哪去了?怎么一见这许二公子,就蔫了?
风容无奈,只能先打破僵局再说。
“殿下,您看公文。”
“许郎君,您坐。”
只瞧风容麻利拿起桌上公文,塞进刘是钰手中。又转头看向许禄川,动作与说话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如此许禄川总算是缓过神来,不再多言,转身坐去了一旁的位子上。刘是钰也趁势,赶忙翻看起廷尉府送来的公文。
刘是钰阅看公文,原是凌王旧部李惜出现在了广陵,白涛想趁夏至将人捉拿归案。
可按说白涛自己就能决定的事,却偏让她点人前去。刘是钰无奈,这个白涛,他不忍心休沐期间遣人办差,就让自己背锅。还是遣人去广陵那么远的地方
等等?广陵?
刘是钰不确定,拿起公文又看一眼。
果然是广陵!没想到,老天爷今天真是开了眼,不光亲自将人送上门。就连这许禄川去广陵的由头也替自己想好了。
刘是钰觉得自己就好像有如天助,这假情郎非许禄川莫属。可她却一时激动,在开口时,不小心嘴瓢了句:“不知许郎君,可愿当本宫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