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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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许禄川环顾四周,发现景明堂内左右竟有两个房间。难怪方才刘是钰在听了连月的话后,没有任何异议就应了下。连月不知何时走到门边,抬手将屋门重重合上。
天光继而黯淡。光影中弥漫的尘埃,穿过许禄川的目光落在了刘是钰挺拔的背上。
桌案前转身,刘是钰如在金陵时一样,于闭门后褪去了那张威严假面婉然笑道:“今日我住东,你住西。两不相扰。”
“昨晚睡的不好。困的紧,就先去休息了。”刘是钰说着将手背去身后,一点点向许禄川靠近,“许郎君,咱们晚上见~”
留下抹明媚的笑,刘是钰抬脚进了东面的房间。
许禄川出了神,莫名沉寂在了这古怪的氛围之中。看着她房门开合,许禄川也转了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才推了门,刘是钰便听见西边传来许禄川咬牙切齿地“呼唤”。
“刘——是——钰——”
刘是钰闻声坐在榻边,笑得前仰后合。
许禄川站在西屋里,看着眼前的书房怒火中烧。再转眼看去,角落里那张让他这八尺男儿难以伸展的坐榻,不觉握起双拳。他到底还是中了刘是钰的圈套。
不知过了多久,东西无声。景明堂内一片寂然。
刘是钰已沉沉睡去。许禄川却和衣斜倚坐榻,抬眼望着窗边那盆雀梅一言不发。光影随着时间逝于眼前,许禄川轻闭了双眼。直到,斑驳的斜阳刻上他沉静脸颊,房门被悄然推开。
“母亲。”
许禄川梦中呓语,惊得刘是钰止步不前。
“母亲,别走”
刘是钰扶着屋门遥遥看去,许禄川的眉头紧锁。转身将屋门轻轻关上,她蹑着手脚向前走去。
矗立榻前,刘是钰凝目不语。
她记得许禄川与自己一样少年丧母。一样在母亲死后,被父亲弃之不顾。
原来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啊可她遇见了秦淑妃,遇见了刘是锦。那许禄川又遇见了谁呢?这些年,他在丽阳过的还好吗?
昏暗的房间里,刘是钰在他身边站了好久,好久。
“殿下,您在哪——”
忽听,廊外传来连月高声的呼唤。
许禄川从噩梦中惊醒。睁眼时,正巧看见刘是钰慌乱地想要逃离。他迟疑着,厉色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刘是钰已然无路可逃,只得无奈笑着转身,“我来叫你去聚合斋,参加晚宴。”
许禄川没有作答,坐起身轻轻在额头上揉了两下。
“是做噩梦了吗?”刘是钰瞧着眼前人愁容满面,好心出言关怀。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领情,只是冷冷地回了句,“与你无关。”
刘是钰被这话噎住,她刚想回嘴,却在想起方才许禄川的神情时,将一些伤人的全部话咽了下去。拂袖转身,刘是钰眉眼黯然,跨过东屋的门淡淡道:“走吧,别让长姐等急了。”
许禄川起身望着刘是钰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等人消失在门前后,也没能说出口。
聚合斋内,歌舞升平。
刘是钰与许禄川到时,屋内并不见其余面首的身影。只君羽一人与刘是锦并肩而坐,言笑晏晏。
“小五,快来——”刘是锦在座上招手。
刘是钰颔首而去,并未理会身后的许禄川。瞧着样子还是因方才的事赌气。许禄川有所察觉,却也没作解释。
陆续落座,刘是锦端着酒杯不经意看去,一眼便知这二人定是闹了些不愉快。可她却未戳破,只是将酒杯搁下,随口问了句:“许郎君,此去丽阳八年,也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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