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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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辜月和裴绍西一前一后地上了公交,裴绍西看着白辜月一脸闷闷不乐地坐进了角落的位置。他挨着她坐下,嘴巴严肃地抿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自从遇上那个姓贺的后,他再也没见白辜月笑过。
裴绍西恨透了他,誓要与贺鸣珂势不两立。他已经决定了,贺鸣珂今后要是再敢动白辜月一根手指头,那么结果只会有两种,不是他死,就是贺鸣珂亡。
白辜月并不知道裴绍西的滔天恨意。她惆怅地靠在车窗上,始终无法释怀自己用贺鸣珂的手帕擦了口水这件事。
光是想想脸皮就烫得厉害。怪不得刚才贺鸣珂脸色如此之差,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一个陌生人拿自己的手帕来擦口水。
白辜月哀愁地叹了一口气。
裴绍西心中警铃大作,神经紧张地看向她:“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白辜月不懂他在说什么,又觉得这件事怪尴尬的,不便与他人道明,她摆摆手:“谢谢你绍西,不过我没什么事。”
裴绍西心头涌起一股悲凉,又只能闭上嘴作罢。短短几日,他和白辜月之间就已经出现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他虽和白辜月同龄,但细究起来,还是比她大上三个月,勉强能搏个哥哥的位置。从小到大,白辜月也一直拿他当哥哥对待,俩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现在不一样了,白辜月有了心事,还是不能对他讲的心事。也许是白辜月长大了,可人哪能无端地在两天之内长大?
裴绍西自认为合理地把这一切归咎在贺鸣珂身上,他紧紧咬着后槽牙,暗暗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绍西,该下车……你没事吧?”
白辜月起身回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看上去比贺鸣珂还要糟糕。
俩人在花岗中学旁的公交站下了车。他们没有选择走大路,如果走大路,得花十分钟才能顺利抵家。
百灵鸟杂货店旁边有个不大不小的巷子,从这里进去,不到五分钟就能到家。俩人经常走这条路。
白辜月是不喜欢这条路的,天色只要暗一些里面就黑得像口井,找不着几盏路灯。但这是唯一的捷径,能替她节省不少时间。
平常有裴绍西陪着她,不算太可怕。
“白小月,放学啦?”
百灵鸟杂货店由一对中年夫妻经营,老板娘叫刘灵,男人叫钱百福。来往的次数多了,白辜月也和他们熟了。他们经常“白小月”“白小月”地叫她,因为他们不知道中间那个字念什么。
刘灵在清扫店门前的落叶,他们门口栽着棵树,白辜月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一到秋天叶子就哗啦啦地往下掉。
她看到白辜月和裴绍西,立马露出了笑容。
白辜月回以礼貌的点头。刘灵扔下扫把走进店铺,不一会儿拿着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出来,草莓味的给了白辜月,蓝莓味的给了裴绍西。
裴绍西不想要的,但是面对着刘灵也不好直说,只能接过。
夫妻俩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俩人对小孩都极为友善。
但老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裴绍西很犹豫,他身为男人,理应保护好白辜月,以防她被坏人引诱。
白辜月早就欣然接受了老板的馈赠,她舔舔手里草莓味的棒棒糖,幸福的神情肉眼可见。
裴绍西痴痴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吧,偶尔吃几次也不会怎样。
“我这支也给你。”
白辜月拒绝了他的好意,“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她当然想吃第二根,但是惯着自己的嘴瘾始终不是好事。如果因此蛀了牙,她就得去看牙医,去看牙医就得花钱。她怕牙医,也不想浪费白詹宇的钱。
俩人照常在“老白小炒”门前分别。白辜月正好吃完棒棒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嘴唇上还带着甜丝丝的草莓味。
今天的“老白小炒”似乎有些不同。她隔着透明玻璃门,看见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店内多出了一个男人。
白辜月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打开门,正好迎上男人目光。男人穿着黑棕色的皮夹克,每次来都是这一件,衣服因为太长时间没洗而包浆,亮得反光。
他右手的小拇指缺了半截,是早年被追债的人砍掉的。他伸出四根半的手指,冲白辜月热情地打招呼:“放学啦,月月?”
白辜月姑且算作回应地点了点头,她闻到菜香,只是稍微晃了下神,男人就走到了她面前,他身上的烟味呛鼻。
男人拍拍她的脑袋,说她长高了不少,他上次来的时候她才刚到桌子。他伸手比划,证明她那会儿真的只有那么点高。
他说着又从包浆的皮夹克里拿出一张一百块,要塞给她,吓得白辜月连连后退。
“哎!舅舅的心意,你拿去买辣条、芭比娃娃什么的,你们小孩最喜欢这些东西。”
面前的人就是她的舅舅,赵宏。
“别挡着道,让白辜月去做作业。”
白詹宇从后厨走出来,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像吊桥一样拴着一张小案板,案板正好能放两盘菜,这是他的发明。
白辜月绕过赵宏,替白詹宇把那两盘菜放在桌上,白詹宇表情难得严肃:“回去做作业,到了饭点我会叫你。”
白辜月走后,赵宏没趣地把钱塞进口袋,懒懒散散地坐下。
实际上白辜月并没有走,她在后厨帮忙把没清理完的垃圾倒入垃圾篓。
她当然也不是来清理垃圾,压根没有什么厨余垃圾需要她收拾,白詹宇总会在做菜结束后把厨房打理得整整齐齐。
白辜月用抹布象征性地抹了两下桌子,抬眼观察俩人。
白詹宇盯着狼吞虎咽的赵宏,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没变。
“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工作呢?”
赵宏吃噎了,用力捶了捶胸膛,这才缓过来:“干不下去。”
“除了赌你什么干的下去?”
“詹宇,你也别说我,你自己都这样了,比我好不到那儿去。”
他盯着白詹宇右边的空袖,半笑着把饭扒到嘴里。
白詹宇一言不发,意识到话说重了,赵宏干咳一声,放下碗筷,搓了搓后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没有。”
第一次见白詹宇拒绝得这么快,赵宏愣了一下,又笑起来:“姐夫,真不至于。我都看到了,月月身上的校服,学费没有这个数下不来吧?”
他比出几根手指。
“没有。”
白詹宇语气不变。
赵宏伸了个懒腰,垮下脸,“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打扰。”
他站起身,把一百块拍到桌上,“这个给月月。过几天别忘了帮我收尸。”
他从桌角拿起牙签筒,摇出一根牙签,瞥了白詹宇一眼,“帮我姐收完尸,还得帮我收尸,真是麻烦你了。”
白詹宇终于有反应了,他抬起眼看他,赵宏依旧还是笑,他知道自己赢了。
白辜月最讨厌吃的就是青椒,但她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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