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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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行拉开他的手,用指腹开始抚平被抓起来的皱褶,不紧不慢说,像在讲道理。
“协议是你签的,项圈是你自己戴的,现在没有摘下来的说法。”
这句话在明芮脑海里自动翻译为一句很能挑起虫怒气的话。
想摘下来?没门!
但偏偏这就是雌虫自己说话的语气,气死虫不偿命。
“你雌父的!快给老子摘下来。”明芮突然重重踹了玻璃墙一脚。
整面墙都在晃动,里面的奥根受了无妄之灾。他以为自己受到了威胁,焦虑地在房间里蹿来蹿去,发出一声声凶狠的嚎叫。
雌虫收回脚,扭头瞪着喻江行,他手指指着自己脖子。喻江行看过去,是那条银色项圈,他是一头雾水摸不清。
然后,雌虫咬牙切齿往里面一指,语气十分悲痛,活像喻江行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你居然让我带这种批量生产的东西?!”
[阁下,他好难伺候。]
喻江行看向逐渐安静下来的奥根,对方坐在床边抬着头看着外面,像在等什么虫,脖间如出一辙的项圈。
瞬间理解到明芮发疯的点后,喻江行是又无奈又好笑,平素淡淡的表情因为唇角上扬的弧度生动起来。
“就这?”
明芮对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反应十分不满,杏眼瞪得浑圆:“就这?!我不管,你不摘我自己摘。”语罢就要往外走。
雌虫大步一迈,气冲冲就准备出去,喻江行沉思了几秒叫住他:“等等。”
明芮转头,又瞪他一眼。
“给你换一条,你看怎么样?”
明芮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已经松动了但还带着点脾气。
“独一无二的?要是其他虫有就别拿来脏了我的眼。”
“自然。”喻江行回了趟办公室,从抽屉拿出了什么。
明芮无所事事站在那里,低头盯着自己脚尖,或者好奇盯着一墙之隔的奥根。
“给。”喻江行将东西递过去。
雌虫转头就看到躺在那张修长手掌里的项圈,黑皮质的,中间镶着一颗玫红的圆形水晶珠子,折射着一圈圈冷白的光晕。
喻江行见眼前的雌虫眼里一亮,明显心动了,他心里轻笑,将手又往前递了一段距离。
明芮左看看右看看,似是不在意般将手伸过去,语气很勉强。
“不好让你白跑一趟,我就勉强用着,就一般般嘛。”他指尖勾到黑项圈立刻收回,放在脖子上对着玻璃墙比划着,“快,把那碍事的玩儿样解开。”
“嗯,是很一般。”喻江行从善如流,手对着雌虫低下来的脖颈伸过去,操作一番后,指示灯一亮,锁解开了。
明芮十分主动戴上了黑项圈,对着玻璃墙换着角度照,眉眼的骄矜喜意自然流露,完全忘了这是拿捏着他命脉的凶器。
“果然,只有这种东西才勉强配得上我。”
喻江行转身往左边的隔离室走,打开门站在旁边等他。
“过来。”
听到那道讨虫厌的声音,明芮眼一横收了笑意,大摇大摆往那边走。长身玉立的喻江行站在门口等,对方进去以后才跟着进。
进去后,雌虫开始像雄狮巡视地盘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为了防止实验体伤害自己或其他虫,装饰十分简约,基本是白蓝配,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喻江行看着明芮这动动那摆摆,一会儿坐沙发,一会儿趟床上,对方微微拧眉没有太大的表情。
明芮从床上翻起身,坐在床边不动了,喻江行看见他的目光看向的是玻璃墙的方向,神情警惕,心里警报嗡嗡直响。
不要再搞幺蛾子了。
下一秒,雌虫从床边缘弹起,扭头就喊。
“喻江行,我不住这里。”
雄虫站在原地,被如此反复折腾,饶是他有再好的耐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冷傲的丹凤眼一拢。
“你太过了,明芮。”
明芮大爷双手环胸,微抬下巴,一副你办不办的表情。
他坐在床上看向外面时,突然代入了奥根,瞬间就火了,那种围着被当猴看的不舒服感。
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在其他虫的窥视下,根本没有自我空间可言。
“如果其他虫敢像刚才看那只大熊一样看着我,我肯定要挖了他们的眼。”明芮脸也沉下来了,血眸暗暗沉沉。
喻江行看着从发丝到骨子都写着桀骜不驯的雌虫,突然就理解对方为什么如此坚持的原因了。
他退步了。
“你先在这里住一晚,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雄虫语气温和,“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