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主题餐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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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白绒可没像小偷入室那晚犯病。她只是眯眼休息了五分钟,感觉状况好些了,便起身回去,却被馆内工作人员提醒讲解已结束。白绒:“……”
视线一转,可见走廊尽头那些商人正由馆长引领着,一边谈笑聊天,一边往楼下馆外走去。
搞砸了吗?不是还有最后一个参观环节?刚才还跟大家聊得很愉快呢……白绒磨蹭着跟上去。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像是要离开去餐厅了。忽然,那位略有啤酒肚的陈先生转过头来,注意到她,“诶?小姑娘,一起去啊!连续给我们讲了两小时,辛苦你了!走吧,吃饭去,我祖籍也绍兴,正想跟你聊聊黄酒呢……”
白绒停步,赶紧摆手,“不,不用了,我就不打扰各位……”
那唯一的中年女士也叫上了她,笑眯眯地凑近道:“来吧,小姑娘,大家都是浙江人,看你挺亲切的,一起吃顿饭。我还挺想继续听你讲jeo lan在报社工作时跟少校雷柑私会的事呢,你讲得真不错,回头我要给你五星评价推荐,再给你们领导写感谢信表扬你……”
白绒心想:别了,我不是全职。
“来吧。”
“来吧——”
「来吧」,这两个字,效用比“来都来了”不会差太远,这后面无需补充多少理由,只需这些亲切和善的中年人们站在车旁招招手,重复这两个字,白绒就无话可说。
她尴尬地笑笑,视线飘向了另一个人。
那双眼睛也在注视她。
白绒心想,按昨晚的判断,这位“雇主”纳瓦尔应该是有点抠门的,晚餐一定不愿再多加一个人……
走神间,对方朝她温和笑道:“黎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来一起用餐。”
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红酒主题餐厅,屡经变换模样,装潢依旧存续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风貌,空间开阔,挑高天花板上刷着巨幅油画,布满旧时古堡内的生活景象。如此幽美的环境中,正播放爵士老歌《la vie en rose》,令人仿佛置身南法葡萄庄园,味蕾每一口体验都带着微醺滋味。
到了餐桌上,就不是白绒讲话的地方了。现在轮到她沉默。
她猜这些人多少是要谈几句商务事的。那个纳瓦尔,他看起来很了解中国人喜欢在饭局上聊生意的习惯。
靠着国人身份白蹭一顿奢华晚餐,白绒有点不好意思。因此,没人搭理她的时候,她也不搭理任何人,最多跟姓陈的大叔聊几句老家的事,或跟身旁那位温柔的阔太太讲两句吴语方言,别的时候只是默默吃鱼子酱。
蓦地,“砰”一声,旁边有开瓶器将塞子取出来了。
刹那,白绒转过头。
听,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侍应生正在倒葡萄酒。
谁能懂这秘密呢?对一个酒痴女孩来说,聆听一瓶葡萄酒开瓶、倒入杯中、碰杯发出的一系列声响,绝不亚于莫扎特在琴上奏出的任何旋律。
白绒的眼睛变成星星。
她立即坐直,轻侧身,以便侍应生为她倒酒。
瞬间放光的双眼,吸引了斜前方那双目光。当白绒盯着那酒杯中的桃红色液体时,视线稍偏转,就见斜对面的男人凝视着她。
纳瓦尔的大衣早在进门时交给侍者,他现在只穿一件白衬衫,暖金色柔光下仿佛置身油画世界。天啊,那种像是活在传说中的长相,极具古典油画中的“眉目深邃”、“冷白感”特征,而正由于那样的容貌,他一开口说话,极易使听者陷入一种双目空洞的发呆状态,只顾看脸,完全忘记他说了什么。
他就坐在那里,轻摇酒杯,待酒的香气自然挥散。
白绒耳朵里其他人的交谈声、碰杯声都流失了,视界边缘变成画框。
水晶灯、烛光、锃亮刀具的辉映下,这位法国男士品葡萄酒的姿态,观色、闻香、品尝,如一帧帧老电影影像。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天花板,却见那天花板上的油画少女正诡笑着凝视她。
餐桌上,这些商人似乎也像白绒那样只对酒感兴趣,并不讨论菜的口味,而是一直谈葡萄酒的事,都是些“南法产区”、“投资”一类话题,白绒听不懂。
她盯着高脚杯犹豫,深知今晚只能浅尝几口,这可不是能由她随便喝的熟人社交场合。
这时,陈先生偏偏转头碰杯,“来!小黎,尝尝这瓶红酒,这可是80年在……”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白绒可就怕这北京大叔后续劝酒,便早早先拿一句略显失礼的话堵死话题:“不了,陈老板,很抱歉,我从不喝品牌酒……我只习惯喝酒庄酒。”
对面,纳瓦尔听完翻译,用法语直接对她说:“黎小姐,您可以仔细看看标签,这是酒庄酒。”
白绒凑近,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酒庄名叫chateau la chanson(香颂酒庄)。
啊,是那个酒庄的。
想到上万欧元的一瓶酒就摆在自己面前,白绒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她顿了顿,缓缓伸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双眼亮了,“啊,我喜欢这种成熟的果味!”
男人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嗓音有种令周围空气都变平静的能力:“因为葡萄产区距市区不算远,温度高,更加早熟。”
“原来如此。真不错,从糖分来看,我的味蕾最爱的就是半甜型葡萄酒,这种程度的甜美很耐人回味。”
主菜上桌,陈先生转头问她:“小姑娘对葡萄酒有点研究?来,再鉴赏一下这三瓶红酒,我倒想听听你认为哪种更好。只能选一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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