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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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电话被那边挂断了。”阮听雾意外地啊了声,心情变得很低落:“行,那我和我表哥联系。”
“好的,小姐。”
阮听雾拿起手机,摁了好几下,才意识到手机关机,不知道是因为气温低冻的还是没电。
情况逐渐变得难挨,她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连滴水也没喝,肚子早就饿的不行。
坐了八个小时高铁,人也不舒服,脑袋晕晕乎乎的。
只能从行李箱里拿出充电宝,坐在地上给手机充着电。那两个男生见小姑娘唇红齿白,长得的确很乖,不忍心她坐地上,又给她一件不用的旧衣服垫着坐。
阮听雾道过谢,坐着低头努力想打开手机。
月光清莹又缓慢坠落到云层,时间流失得缓慢,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那两个男生走到她面前,朝她说:“手机开不了机?”
阮听雾嗯了声:“气温太低。”
“行吧,就先放你进去,”男生看眼她:“我看着你可能真是程砚妹妹的。”
阮听雾起身,点点头道谢,这才进去了俱乐部。
可惜一进去就迷了路,一边问人一边找,十几分钟后才通过一扇包厢缝隙看见梁宴。
他坐在人群中央,身边男男女女围着,
背后是俱乐部璀璨连成一条线的灯火,昏暗中带几分寐。
男人赛车服还没脱,红色的,是那种滚烫热烈得像火焰的颜色。
身形高而大,单眼皮凌而厉,睫似点漆,下颌线锋而利落,整个人浸着股傲人的不羁与漫散。
浑身充满棱角,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阮听雾心脏像被人不轻不重揉了一把,苦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敲了两下门。但包厢里声音挺嘈杂,敲门的两下声音像碎石掉落大海。
于是,她咬着牙推门而入。
“……”包厢里正热络,气温很适宜,不冷不热,她径直推门而入,也没人注意到。
轻舔了下唇,她迈开脚步往梁宴的方向走。
“欸,那女孩,你找谁?”有人注意到她,且叫住她。
阮听雾看了眼梁宴,他还是没注意到她,正和身边人神色散漫喝着什么。
“我找梁宴。”阮听雾音量不大地答。
“找梁宴?”那人殷切替梁宴做了决定:“谁放你进来的?又是冒充宴爷朋友来搭讪?想也别想。小惠,赶出去。”
阮听雾没理,依旧还是往梁宴的方向走。
几十秒后。
“宴爷,这小姑娘说是来找你的。”
梁宴这才朝阮听雾投来一眼,薄唇微扬,吊儿郎当的浑不在意
身边人递梁宴支烟,他接过,烟没点上,只是拿在嘴里虚虚咬着过烟瘾。
看模样是真看不出他刚刚维护了她。
但阮听雾是早知道的,梁宴台上台下是两种人,台上正正经经做足了优秀代表生的面儿,背后却放浪形骸,不拘又任诞。
时隔两年多,她再一次见到他,呼吸下意识屏住。
男人细长眼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了一小块阴影,右眉下方有一颗黑色小痣,他偏了点头,细而小的光点碎在他眼睛里,眉锋利而微挑,整张脸看起来矜贵而出挑。
“你就是刚刚那个打电话的?”有人问。
阮听雾只朝梁宴说:“我手机现在开不了机,哥哥我真没骗你,你看一眼手机就知道,我哥哥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宴爷手机摔了,刚刚那个电话是包厢公用的电话,不是打到他手机上的。那通电话刚刚还不小心被一个毛躁的服务生挂掉。”有人说。
听雾哦了声:“那现在能给我一个手机吗?我给我表哥打电话。”
梁宴看了眼低着眼睫的小姑娘,低嗯了声,也不甚在意的,默认让人给她递了个手机。
拿到手机,电话接通,她伸出白皙的手,先是和程砚沟通了几句,而后抿唇将手机递给梁宴。
梁宴神色散漫接过,高挺鼻梁沾了点斑驳光影,侧脸看起来优越落拓。
手机里传来程砚的消息:“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梁宴咬着烟,懒懒嗯了声。
程砚顿了下:“这小姑娘的确是我妹妹。宴爷,我是一时真回不来,所以能不能让她在你那住一段时间?
梁宴眼皮微晒:“我家里就我一人,你觉得合适?”
“求你了,宴爷。就三个月。”
梁宴语气闲散又斩钉截铁的:“别来这套。”
梁宴和程砚的对话悉数掉在阮听雾耳朵里,她鼻尖酸了下,抬手揉了揉眼皮,知道了梁宴的态度,自己也没有再留在这的必要,遂转身走出包厢。
梁宴打着电话抬眼就看到小姑娘离开的身影。
她头发扎了起来,身高一米六附近,身形太偏瘦,穿着件黑色外套,拢住大半个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脆弱,可怜得不行。
程砚还在说:“再商量商量吗,就三个月,她今晚肯定是没地方去了。你今晚先收留她,接下来的事我们再商量。”
梁宴抬眼就没见着她身影,他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对着手机吐出一句话:“她最怕什么?”
程砚:“她怕黑,哪里黑了她就害怕,必须找到个有光亮的地儿。哦,宴爷,你可别让她一个人呆在黑暗的地方啊,不然她得害怕。也不能把房间灯关掉。总之她怕黑。”
梁宴:“关灯。”
不到一秒时间,整个俱乐部陷入黑暗。
巨大的黑暗代替白昼亮光,漆黑像潮水一样袭来,不知怎么地灯忽然都灭了,阮听雾立即害怕得停住脚步,像困于原野的弱小动物,迅速找着光亮。
很快,她发现一处光亮,双腿不受控制地跑过去。
身体像绷了根直线,浑身都不舒服,直到走到光亮里。她拍拍心脏,抬眼,便撞入男人漆黑的眼睫。
她心脏跳动得越发厉害,后背也迅速布了层薄汗,紧接着耳边传来道散漫腔调。
“害怕啊?”
阮听雾面对梁宴总是很不自如,紧张地咬唇点点头:“怕。”
男人声音落到耳边。“那住这。”
阮听雾摁了摁手心,心脏定了定。
耳边又传来他的嗓音,可能是刚抽过烟,低懒带着颗粒感,很好听。
“明天再走。”
她眉眼又往下垂了垂,手心被拨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