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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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了。”原来是这样。
阮听雾握着手机的手松开一些,嘴唇动了动:“好,我们现在回俱乐部了。”
程砚说让她在俱乐部多呆几天,等雨停了再说。没过几分钟,电话被挂断,阮听雾将手机递给梁宴,看见他坐在驾驶位咬着烟,车窗边凑着个人,手里拎着个头盔,看上去也是个混不吝的,问:“下周摩托越野赛,京北城郊那块,去不去。”
梁宴磨着烟,眼皮懒懒哂着:“新赛道?”
“新的,”陈逢喆笑了笑:“上周有人去了,说险得很,那我不就想到你了吗,你不是最爱刺激的。”
梁宴咬着烟懒洋洋闷笑了声。
“不过宴爷昨天那赛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那么多姑娘等着看,都败兴而归了。”陈逢喆挑着眉问。
昨天的比赛他没比吗?
阮听雾抿着唇,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山腰上,耳朵却全自动落入他的声音。
“没趣。”梁宴说。
“这才不到两周,您就厌了这赛道啊,嫌不够刺激?”陈逢喆是真佩服他,这人就是个爱危险和极限运动的命,什么刺激就做什么,没人能挡住他步伐。
去年盛山那赛道危险得不行,没几个人敢报名,几个赛车手都说敢去的都是不要命的。偏偏梁宴去了,第一让职业赛车手拿了,他拿了个第二,倒也不赖。后来比赛视频在圈里传开了,看过的人没一个不提心吊胆的,偏生参赛的梁宴一副无所谓的漫不经心,陈逢喆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一副吊儿郎当咬着烟说话的模样。
“这赛道还行,挺遗憾没拿第一。”
“……”那时陈逢喆只有一句话想送给他:“死神也他妈挺遗憾的。”
一会后,凑在车窗边那人走了,阮听雾拿着手机递给梁宴,她伸过去的时候手还有点抖,不小心摁亮了闪光灯,又慌忙摁灭,结果手机又亮了下,她以为又是哪没关,遂看了眼屏幕。一条没有备注的信息跳到眼前。
她眉眼随即僵住了。
【梁宴,能不能不分手。】
阮听雾僵了一秒,又很快撇开视线,将手机递给梁宴。下车后,有人帮她拎着行李箱往酒店走。
没过几分钟,她回头想看他一眼,但却没能如愿,因为那辆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酒店时候,阮听雾弯腰拿出房卡,走廊上一道女声传过来。
“我爸爸那么有钱,京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也算京南出了名的,那么多男人追我,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另外一个女孩子笑了下: “这不挺正常,喜欢么,就得顶住咯。连这都顶不住,喜欢梁宴这种人做什么。别自讨苦吃啊。他家世好长得帅又有钱,性子还烈,上哪找这么带感的人?”
听雾拿着房卡进了房间,心也跟着滞涩了一瞬。脑袋里回旋着女孩子的那句话,她低着头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了口,一股浅淡的涩味融入了鼻腔。
接下来的两天,阮听雾都呆在酒店写试卷,饭点的时候就出门去餐厅吃饭。她今年上高二,因为家里的事不得已转学,眼下又被困在俱乐部里,但对于高中生来说,学习到底还是第一要紧事。
但除了学习之外,她最近也还在忙一件事。
嘉南第十七届澄楠杯摄影大赛,这赛在摄影界很有分量,三年才举行一次。
眼看着比赛时间就要截至,原本已经选定了一组摄影照片用于参赛,但前两天又忽然觉得那组照片不是那么合她新意。
她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尤其在学习和摄影这两方面,索性决定重新拍一组照片。
这天晚上,她写完数学试卷,拿着相机走出酒店。小姑娘一路走走停停,拿着相机举起又放下,一路沿着路灯,却都没找到一方满意的天地。这种私人又高级的俱乐部她以前都没来过,相机镜头里相继出现一些新奇又陌生的景物,时不时按下快门键,但又始终觉得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只好一遍遍低头蹙着眉看向镜头。
直至一道声音猛地窜到耳边。
“哪来的记者?都说了比赛不许拍,谁放你进来的啊?”
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盯着她:“说,谁放你进来的?一个比赛而已,还想着法子进来。”
“我不是记者。”她皱着眉吐出一句话。
“你拿着相机不是记者是谁?”男人语气更冲:“快走吧,俱乐部的比赛是不许乱拍的。”
阮听雾拿着相机给他看:“我没拍什么比赛,就拍了点风景人文之类的,我是住在酒店里的。”
男人上下打量她几眼:“你是住酒店的客人?你哄谁?”
阮听雾抿了下唇,见他不相信自己,正准备低头拿出手机翻找门卡照片,没想到中年男人忽然伸手抢她相机,骂骂咧咧地说:“都说了赶快走,非要我砸你相机是吧?”
阮听雾护着相机,情急之下后退了好几步,但眼前却忽然覆下来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同时鼻尖闻到一股烈橘和乌木味。
有人将她拉到了身后。
指尖跟着发热,两天后重新见到他,她整个人背脊像拉着根直线,局促又不安,但心底又发着烫,仿佛融出一股喜悦。
耳边传来梁宴的声音。散漫又不驯。他侧头对着身边一穿着西服的人问:“你们俱乐部是打算明天停业么。”